姬湘君拿著長袍走入衛生間,心中五味雜陳,盡管知道蘇韜拒絕珍妮,但腦海中翻滾出不好的畫面,畢竟男人面對珍妮那樣的女人,很少有能把控得住的。
她心里暗罵珍妮,明明就是投懷送抱,還欺騙自己,要給蘇韜一件東西。
她是個東西嗎?
姬湘君胡思亂想,將長袍搓洗干凈,走到外面的客廳,蘇韜已經更換新袍子。
“剛才房間里的事情很簡單,珍妮脫掉了衣服,然后被我拒絕了。”蘇韜喝了口茶水,平靜地說道。
“哦,她還真是開放。”姬湘君如釋重負道。
蘇韜朝姬湘君點了點頭,道:“跟你講清楚,是希望你不要胡思亂想,將你的老板想象成一個饑不擇食的男人。”
姬湘君笑著說道:“我明白,珍妮的確不是你喜歡的類型。”
蘇韜搖頭笑了笑,反問道:“哦,那你覺得我喜歡什么樣的類型?”
姬湘君沉吟道:“你喜歡有感情基礎的女人。珍妮和你只是見過幾次面,你不了解她,她也不熟悉你,所以按照你小心謹慎的性格,絕對不會沖動。”
蘇韜朝姬湘君鼓勵地點了點頭,淡淡說道:“跟了我一段時間,沒想到你對我卻是挺了解。以后我對你的態度會好一點,之前對你那么嚴格要求,只是希望你能改掉一些壞毛病,盡快地習慣自己新的身份和職業。至于你的工資,我會給你調上來。”
姬湘君有點意外,臉上露出喜色,困惑道:“我能知道你給我嗎?”
蘇韜笑著說道:“你現在不僅擔任生活助理,還偶爾兼職翻譯的工作。我這個人向來很公道,只要你實際付出汗水,那么就會給你應有的報酬。”
姬湘君心中滿是歡喜,嘴上卻是謙虛道:“翻譯按理也是助理工作的一部分。”
蘇韜淡淡笑道:“以前是給你最基本的生活助理的工資,那個工資給的很合理,因為很多事情就是給一個大媽來做,也一樣能完成的很好。但你現在用實力證明,自己并非簡單的生活助理,而是會翻譯的生活助理,屬于高層次人才,那么工資自然就不能按照最低標準,要往上漲一點。”
姬湘君忍不住笑出聲,感謝道:“那我就謝謝老板了。”
蘇韜朝姬湘君鼓勵道:“再接再厲,相信你很快會拿高薪的。”
姬湘君返回自己的房間,一個原地旋轉,倒在綿軟的床鋪上,她回想著剛才蘇韜的幾句話,忍不住笑出聲,旋即她連忙拍了拍自己的臉,自言自語地提醒自己,“姬湘君啊,姬湘君,你要隨時打起十萬分的注意力,剛才那個惡人很有可能是要麻痹你,試圖讓你松懈,放下戒備,露出破綻。和狡猾的惡人朝夕相處,一定要隨時戒備,戒驕戒躁。”
蘇韜等姬湘君離開之后,走到床邊,突然發現一條紫色的蕾絲內褲落在地上,他輕輕地嘆了口氣,剛才趕走珍妮的時候,自己竟然沒注意,她還落了一件內褲在這里。
蘇韜走過去用手指捏著內褲,丟進衛生間的垃圾桶里,心中輕輕地嘆了口氣,剛才珍妮主動投懷送抱,自己內心并非沒有掙扎,但他的理智告訴自己,珍妮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自己如果沒忍住偷腥,很有可能會惹來無盡的麻煩。
珍妮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她見蘇韜出手不凡,想到和蘇韜發生進一步的關系,但蘇韜控制住了自己的邪念。
蘇韜坐在椅子上冷靜片刻,撥通了孫靜的秘密手機號碼,沉聲問道:“薩爾曼那邊跟蹤得如何?”
孫靜回答:“跟理查德見過一次面,不出意外,他已經被理查德收買,所以明天的醫學交流會,您要千萬小心謹慎,我猜測,薩爾曼將會刁難您。”
元蘭組,現在主要執行華夏國內的任務;
而孫靜組是蘇韜的保鏢,同時還負責執行一些特殊任務。
蘇韜輕松道:“我是英國皇室通過正規途徑聘請過來的專家,倒是你和兄弟們要注意安全。倫敦并沒有表面上那么安全。”
孫靜等烽火成員,他們的身份是不能公開的。因為他們屬于特戰人員,一旦被英國的情報部門盯上,會視作間諜進行驅逐。
而且,倫敦還是神秘組織的大本營,理查德和神秘組織有千絲萬縷的聯系,所以孫靜及組員的處境,遠比蘇韜要更加兇險,因為殺了蘇韜,會導致英國政府介入,可能投鼠忌器,但如果殺了孫靜等烽火成員,不需要承擔任何后果。
不過,蘇韜對孫靜組還是很信任的,除了孫靜之外,每個人都是身經百戰的高手,當初在游輪上遭遇海盜襲擊,便是孫靜組采取行動,完美地完成任務,救下了整艘船的人。
而且,在南非的刺殺任務、塔立吉克的救援任務中,孫靜組也表現得很搶眼。
當然,在這幾次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孫靜對蘇韜也有了新的認識,了解到為何火神會將烽火的未來交到蘇韜的手中,因為蘇韜具備扛起烽火重任的能力和品質。
盡管現在烽火內部對火神的決定依然還有質疑,但孫靜已經決心堅定地站在蘇韜的身后,支持他接人新火神。
第二天上午九點,由英國皇室安排車隊,迎接專家前往皇宮參加醫學交流會,因為季康經常參加國際會議,因此還能混個臉熟,和各國的醫學代表寒暄,同時介紹蘇韜等人給其他代表認識。
當國外醫學代表聽到蘇韜的名字之后,語氣都有明顯的變化,因為蘇韜在塔立吉克的事跡在國際醫學圈影響很大,安德森是最頂尖的病毒學家之一,蘇韜在這次救援行動中和安德森聯手合作,共同幫助塔立吉克度過一次重大疫情,獲得總統親自授予最高勛章,這在醫學界流傳甚廣,很多人對安德森很了解,但對蘇韜充滿了好奇。
如今親眼見到蘇韜,發現他不過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青年,均表現出意外。
一名來自荷蘭的醫學代表,與季康低聲道:“之前我一直以為貴國的蘇專家,是一個有經驗的中年人,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年輕,難道之前《美國醫學會雜志》上發布的新聞報道并不屬實?”
季康雖然知道這些國外醫學代表,性格都比較直接,心中產生疑問或者顧慮,喜歡直接表達。他雖然是西醫,但現在和蘇韜一樣,代表著華夏,皺眉解釋道:“蘇韜專家雖然很年輕,但他的醫術水平很精湛,是我國的國醫專家。如果我是你,絕對不會以貌取人。”
荷蘭醫學代表尷尬地笑了笑,道:“還請您能理解,恐怕不止我會這么想。安德森專家是最頂級的病毒學專家,而之前雜志上報道那次治療疫情,卻是蘇韜參與主要工作,這里面有太多的疑點了。”
“你口中所說的疑點,是什么呢?”季康沉聲道。
“好吧,那篇報道中表示,他是用草藥配制出了抗毒藥劑。草藥在我們國家早在幾百年前就被淘汰,能有那么神奇嗎?”荷蘭醫學代表苦笑著反問道。
季康暗嘆了口氣,他知道這名醫學代表的言外之意,在西方國家使用草藥的職業,一般是巫女,而巫女是愚昧迷信和落后的象征,所以這名荷蘭醫學代表將蘇韜看成了巫女之流。
季康知道與這名醫學代表無法繼續交流,只能禮貌性地笑了笑,道:“我想,有些誤會很難三言兩語說完。”
荷蘭醫學代表聳了聳肩,皺眉道:“我不覺得這是誤會,我們必須得尊重科學。”
姬湘君在旁邊將季康和荷蘭醫學代表的辯論,偷偷地翻譯給了蘇韜。
蘇韜深吸一口氣,暗忖季康還是挺講義氣,盡管他并不了解中醫,也不了解自己,但他敢于為了自己的尊嚴和荷蘭醫學代表據理力爭,讓人覺得很心暖。
隨著綜合國力強盛,華夏人在國外逐漸挺直腰桿,以前經常有國人在國外不團結的消息傳到國內,但現在很少聽到類似的消息,對于其他國家而言,對于華夏人現在更多是帶有期待的心理,因為能吸引到華夏游客,可以創造很多收入。
季康還準備和他進行辯論,荷蘭醫學代表注意力落在不遠處,興奮地說道:“薩爾曼專家和凱文專家到了!”
薩爾曼和凱文兩人肩并肩出現,他們臉上洋溢著充滿親和力的笑容,和諸多醫學代表一一握手,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三六九等,在這個醫學交流會上,薩爾曼和凱文兩人無疑是眾所關注的絕對焦點,因為他們無論資歷還是經驗,都在這些人中名列翹楚。
更重要的是,他們是皇室指定的會診負責人,也就是說這次會診如何,每個人承擔了多少任務,都是由他倆進行決定。
更簡單直白地解釋,薩爾曼和凱文是包工頭,蘇韜他們就是普通工人,做哪些事情,拿多少薪水,完全是由包工頭說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