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韓穎的要求下,喬舒亞不得不對管理團隊進行大刀闊斧地改革,首先開除了兩名自己以前引以為傲的得力手下。
喬舒亞沒有想到自己最信任的兩個人,竟然被費瑞制藥買通,不僅拿兩邊的薪水,而且還意圖將公司的機密泄露給自己的老東家。
因為這兩人的行為極為機密,所以他們得到被解聘的消息,還試圖跟喬舒亞大鬧一場,結果當喬舒亞拿出證據,他們只能灰溜溜地主動辭職。
喬舒亞按照韓穎的推薦名單,邀請兩名費瑞制藥前員工加入,這兩名員工雖然職務不高,但之前在渠道拓展部門處于核心位置,他們離職的原因和喬舒亞一樣,都是遭到小人的陷害,因此加入新公司之后,會有同仇敵愾的認同感。
和喬舒亞一起創業的有三個合伙人,他們對于這樣的人事安排很不滿,開除舊部,培養新勢力,他們的控制力自然會大打折扣,但喬舒亞比想象中要堅決,甚至顯得霸道,因為他知道自己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機遇。
喬舒亞讓人調查過韓穎的資料,這個在資本市場妖孽級的女人,投資過的產業失敗率為零,有這樣的資本作為支撐,他甚至涌起有一天將費瑞制藥打敗的欲望。
韓穎在喬舒亞穩定內部管理之后,才離開加拿大,她給喬舒亞足夠的資金支持,預計將會有五億美金注入,因此喬舒亞不用擔心會存在資金周轉的問題。
韓穎坐在VIP候機室內,撥通了蘇韜的電話,“你應該得到消息,我們現在是合作伙伴了。”
蘇韜剛錄制完最新一期的《韜韜有病》脫口秀,嘆氣道:“沒想到你和我一樣有眼光,竟然看中了喬舒亞的潛力。”
韓穎搖頭道:“我不相信所謂的眼光和虛無縹緲的感覺,我只相信情報和數據。我的精算師告訴我,未來五年內,喬舒亞可以給我的客戶創造十倍左右的利潤,這是我選擇投資的真正原因。”
蘇韜啞然失笑道:“其實你沒必要這么嚴肅地強調,搞得我好像逼你承認,是因為我的緣故,你才會投資喬舒亞的公司。”
韓穎沉默片刻,道:“當然,跟你肯定是有聯系的。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根本不會在意醫藥領域的未來發展趨勢,不會在乎三味生物發布十種創新藥帶來的世界變革,更不會安排精算師去計算喬舒亞和他的團隊是否有創造奇跡的可能。”
蘇韜笑道:“還真是榮幸之至呢。”
“我們打個賭,如何?”韓穎輕聲說道。
“什么賭?”蘇韜奇怪道,他是賭局的常勝將軍,但卻在韓穎的手上輸了不少次,所以他沒有無腦應戰。
“如果我在五年之內,將喬舒亞的公司培養成和費瑞制藥這樣的醫藥巨頭,你就考慮一下,成為我的寵物。”韓穎自信地說道。
“寵物?”蘇韜哭笑不得,“看到你,就求抱抱的那種類型嗎?畫面之美,還真是難以想象呢。”
韓穎淡淡道:“你難道不敢嗎?”
蘇韜心里算了一筆賬,按照喬舒亞現在公司的規模,即使能夠爆發式增長,想要成為托斯卡、費瑞這種頂級醫藥巨頭,至少也得二十年的時間,等到了那個時候,誰還記得這個口頭約定呢?
“好啊,如果你完成不了,就當我的管家吧。”蘇韜笑著說道,“我現在家大業大,正好缺一個精打細算的會計,幫我梳理好資產,做出精準投資。”
韓穎冷笑:“那你輸定了,到時候別反悔哦。”
蘇韜聳肩道:“一言為定啊。”
等韓穎掛斷電話,蘇韜暗嘆了口氣,腦海中翻滾出韓穎那種永遠嚴肅臉的樣子,心中卻是升起一陣溫暖。
韓穎說自己是惟利是圖才會選中喬舒亞。
但蘇韜卻是知道,韓穎是用另外一種形式幫助自己。以喬舒亞現在的實力,在費瑞制藥就像是一只螞蟻,隨便被揉捏一下,就變成粉末,但有了資本的支持那就不一樣了。
蘇韜從來不會低估資本的可怕。
現在眾所周知的商業神話,都是大量資金堆砌之下,創造的奇跡。比如華夏的互聯網時代到來,很多人都沒有想到會事先在華夏進行爆發,但因為海量資金的注入,各種互聯網商業模式的涌現,使得華夏呈現出其他國家都沒有出現過的盛世。
如果說工業時代是以歐洲LD等國家掀起的革命浪潮,互聯網時代的繁榮昌盛,推動國的名單中必須要加入華夏。
蘇韜接到韓穎的電話,心里松了口氣,畢竟有了韓穎的幫助,自己就不用擔心喬舒亞會被費瑞制藥壓著打了。
蘇韜給韓穎撥通電話,韓穎有點奇怪,“怎么?反悔了?”
“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是想請你幫忙處理另外一件事,對你而言,可能會是不錯的商機,操作得好,可以大賺一筆。”蘇韜笑道。
韓穎緩緩道:“說來聽聽。”
蘇韜微笑道:“喬安娜正在試圖掌控家族的勢力,她的哥哥托尼在印度打算投資幾家仿制藥公司,不出意外,這場收購將以失敗告終。”
韓穎的腦子轉得很快,“你的意思是,讓我幫助喬舒亞掠奪他哥哥手中掌握的資金。”
蘇韜道:“話雖然說得難聽了一點,但大概是這么個意思。那幾家印度仿制藥,我做過一些研究,雖然經營管理很糟糕,但有幾種仿制藥的技術在全球屬于領先地位,只要運作得當將可以創造不錯的商業效益。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們一起抄底,如何?”
韓穎嘆了口氣,意識到蘇韜的想法,他是準備將魔掌伸入印度這個仿制藥大國了。
印度有兩項技術在全球處于領先位置,第一是計算機技術,第二便是醫學。
印度的人口紅利隨時可能會爆發,很多商家都在提前布局,等待這一刻的到來,蘇韜讓薩爾曼在印度國內做了很多準備,通過薩爾曼物色了幾個與醫藥有關的產業,已經在有條不紊地推進當中。
韓穎提醒道:“印度和華夏不一樣,種姓制度導致印度存在很多問題。”
“雖然種姓制度是印度社會難以解決的問題,但是必須要尊重社會發展的規律,現在全球都在追求經濟發展。隨著整體水平的提升,印度早晚會因為資本的介入,國民的整體思想層次會得到大幅度的提升。”蘇韜道,“這個速度可以很快,華夏不過只用了半個世紀,便辦到了這些。”
韓穎沉聲道:“我一直認為你是個狹隘極端的民族份子。”
“謝謝你準確的評價。但同時我也是理性的。”蘇韜笑著說道,“對于華夏,最可怕的敵人從來不是西方,而是來自我們鄰居的威脅,遠交近攻,是華夏老前輩積累出來的經驗。”
韓穎明白蘇韜的意思,如今華夏的經濟情況明顯要優于印度,此刻如果不妨利用資本的手段,無形地滲透到鄰國的方方面面,這屬于貨幣戰爭的一種形式。
資本不僅可以控制社會的輿論,而且還可以引導社會的價值取向。
蘇韜在印度的布局,不打算親自出面,而是利用薩爾曼和資本的力量。薩爾曼的性格和自由被蘇韜安排佛徒牢牢地掌控著,薩爾曼的性格屬于那種逆來順受的類型,盡管一開始有點不適應,但習慣之后,已經從違心轉變成積極配合。
薩爾曼在佛徒巴頌的影響下,竟然慢慢被洗腦,認為蘇韜是值得追隨的龍婆。他發現只要自己聽從蘇韜的部署,蘇韜不會為難他。
如今的薩爾曼其實過得還是很幸福的,雖然身邊跟著一群人,但別人都以為是他的隨從,極好面子的薩爾曼甚至出現了一種極其扭曲的心態,如果身邊沒有人跟隨,他反而覺得排場不夠,沒有面子。
“我會讓團隊分析一下你提及的幾個項目,如果有潛力值得挖掘,我會考慮。但如果是明擺著的虧本生意,我會拒絕。”韓穎說話從來都是如此的干凈利落,不給對方一點情面。
蘇韜不覺得反感,反而很欣賞,因為這個世界能跟你直來直去的人,總是越來越少的。
“對了,你什么時候回國,我請你吃飯。”蘇韜笑著說道,“你幫了我這么多,我還是得感謝你一下吧。”
“回國?對于我而言,還真是個陌生的詞。我近期不會去華夏,等時間合適,我會通知你的。”韓穎說了一句我要登機了,直接掛斷電話。
蘇韜對著手機無聲苦笑,這韓穎還真是有個性,她雖然長了一張華夏臉,漢語的水平和正常華夏人沒有什么不同之處,但她自小接受的是西方文化,所以無論行事還是自己的歸屬感,都是很西化的。
蘇韜突然有個想法,如果將韓穎這個洋妞,改造成華夏人,過程應該會挺有趣。
不過,這個念頭只是在腦海中迅速飄過,他可不想招惹韓穎,因為這女人實在太厲害了,尤其是在錢上算得太精明。
蘇韜擔心自己跟她太親近,會莫名其妙地變成一枚窮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