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以后,托尼雇傭的職業經理人告訴他,按照幾家印度企業的現有情況,未來幾年內將出現巨額虧損。
現在有幾家投資公司想要收購,如果托尼愿意的話,可以低價拋售,或許可以降低損失。
托尼萬般無奈之下,只能選擇將幾家仿制藥企業全部低價出讓,僅僅收回百分之五不到的成本,在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內,完成財富二十倍的縮水,托尼這個敗家子還真是名副其實。
托尼更沒想到,喬安娜憑借與自己閨蜜團借來的資金,購買下當初自己出售的托斯卡股份,成為托斯卡董事會最大的董事,通過董事會決議,喬安娜順利被選拔為托斯卡集團的董事長。
“什么?喬安娜成為董事長了,沒有家族的支持,她怎么可以做到這一切。”托尼難以置信地躺在沙發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
莫妮卡的面色憔悴,沒有了以往的精明和干練,“她不知道從哪里募集到巨額的資金,當初你為了購買那幾家印度企業拋售的股份,全部被她偷偷吸納。因此她現在掌握了托斯卡的控股權。”
托尼道:“即使股份最高,董事會的那些家伙,也不會選舉她為董事長吧,其中肯定還有陰謀。”
莫妮卡苦笑道:“你的妹妹在托斯卡工作那么多年,一直兢兢業業,尤其是去年拯救了因為七山嶺病毒帶來的危機,董事會已經認可她的能力,也相信在她的帶領下,托斯卡能夠完成復興和振作。”
托尼咬牙切齒道:“如果給我個機會,我也可以辦到。”
“你辦不到!”莫妮卡搖頭苦笑。
托尼摔倒了手中的酒杯,“你怎么處處都幫著她說話?難道忘記她曾經試圖將你關起來嗎?雖然她撤銷了控訴,但你曾經被她折磨和侮辱過。”
莫妮卡見托尼紅著眼睛,想要吃人的模樣,突然心中一寒,莫非他的吸血鬼病又犯了?
莫妮卡眼中噙滿淚花,嘆氣道:“我現在特別希望自己能夠坐牢,這樣才能懲罰我對你的寵溺,才能彌補我當初忽視喬安娜的愧疚。”
托尼嘴里噴著熱氣,冷笑道:“沒錯,是我錯了!你們都對,我是罪人。放心吧,我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案。”
莫妮卡擔心托尼會做傻事,見他匆匆離開,連忙安排人跟著他。
很快那邊傳來消息,托尼到夜店揮金如土,醉紙迷金。
莫妮卡自嘲地苦笑,自己培養出來的媽寶男,想讓他敢有自殺之心,難度還不一般大呢。
喬安娜借此機會也順利地擺脫了家族的束縛,掌握了托斯卡的運營大權。
這對蘇韜而言是一件好事,因為三味集團和托斯卡的合作將可以更加深入。
喬安娜將五種醫療器材的核心技術轉讓給了三味集團旗下的研發中心,這算是對六種創新藥的投桃報李。
當消息發布之后,整個華夏的醫學界徹底沸騰了,因為此舉算是偉大的進步,證明華夏的醫療器材終于與世界接軌,其重要程度不亞于當初吉利收購沃爾沃的價值。
現在國內在精密醫療器械領域的發展相比較國外還非常落后,同樣的醫療耗材,進口產品比國內產品貴十倍,但病人還是愿意使用國外的產品,因為進口產品的質量的確要優于國產產品質量。
國外的醫療器材無論是制作工藝,還是科技水平,都要遠遠領先國內工廠。
如今托斯卡開放五種醫療器材的核心研究數據,表面來看只是五種而已,但制造工藝的轉讓,將對國內工業水平起到強有力地助推作用。
清晨起床,外面的陽光很好,鳥語花香,喬安娜穿著白色的病服,站在陽臺上,慢慢地舒展身體,然后深深地吸了口空氣,經過這段時間的養病,她的整個狀態好了很多。
喬安娜找來一面鏡子,臉上的傷,按照蘇韜的處理方式,也早已痊愈,沒有留下一絲的疤痕。
這時蘇韜的電話如約而至。
蘇韜最近經常跟喬安娜通電話,關心她的事情處理得如何。
喬安娜的安排經過謹慎籌劃,不僅細致,而且有效,她已經成功地將托斯卡拿到手中。
蘇韜之所以如此反常,經常性地關心喬安娜。
因為知道喬安娜是一個內心缺愛的人,父母在她兒時將所有的關愛都交給了自己的哥哥,因此她羨慕和渴望被人關心和溫暖。
她表面看上去很堅強,但骨子里很脆弱,尤其是將自己的母親告上法庭,其實內心最煎熬的正是自己。
喬安娜憑借此事跟家族徹底一刀兩斷,她只是希望家族的長輩不要再將時間浪費在托尼的身上。
“對了,有一個債主,需要從我這邊要回借款,如果你想要增持托斯卡制藥的股份,現在是最佳時機。”喬安娜笑著說道。
“你就不怕我慢慢的增持,早晚有一天徹底掌控托斯卡嗎?”蘇韜笑問。
“如果托斯卡真被你操控,何嘗不是一件好事?現在的托斯卡骨子里透著一股腐朽,需要你這樣的新鮮血液來激活它。”喬安娜憂慮地說道。
“我可不會表現出自己的野心。”蘇韜知道喬安娜在試探自己,“如果你需要錢周轉,我可以幫助你。但操控托斯卡的想法,我以前沒有,未來也不會有,因為她是你的東西。在我的心中,你比托斯卡重要多了。”
喬安娜微笑道:“謝謝你的這番話,竟然讓我有些感動。”
“無論發生什么,我是你的朋友,會站在你的身后。”蘇韜很認真地說道。
掛斷電話之后,蘇韜安排晏靜,從岐黃慈善調一筆資金,轉入喬安娜的指定賬戶。晏靜知道蘇韜和喬安娜的關系,沒有任何猶豫,安排財務處理。
喬安娜在極短的時間內,便得到蘇韜的支持,解了燃眉之急,內心感動不已。
薩爾曼在蘇韜的指揮下,接收了那幾家印度仿制藥企業,他知道老板不是在乎那幾種涉及侵權的仿制藥有什么實際產值,而是更關注企業里的研究人員。
三味生物雖然是個年輕的公司,但管理非常嚴格,印度的技術人員受到社會環境的影響,態度比較懶散隨性,所以淘汰率非常高,有了幾家企業作為人才基地,三味生物就可以篩選出適合企業發展的人才。
簡而言之,這幾家藥企被蘇韜看成人才熔爐,如果被淘汰就被扔到印度,如果表現拔尖就被調整到LD。
薩爾曼坐在會議室內,他發現自己發福不少,因此自己坐在椅子上顯得有點滑稽,等幾個仿制藥企業的負責人說明情況之后,他咳嗽了一聲,道:“大家現在肯定對未來充滿迷茫,我們的未來要何去何從呢?今天我就轉達投資方的意思,以內需為主,生產適合國內消費者需求量大的藥物。”
下面有人質疑道:“國內的藥物太便宜了,而且競爭對手太多,利潤實在太少。”
薩爾曼雙手握在一起,耐心地解釋道:“藥物的價格和經濟收入掛鉤。因為國內現在的經濟水平比較低,國民的收入很少,所以我們的定價才會如此便宜。我們現在需要做的是搶占市場,把這段時間熬過去,將競爭對手全部熬死,只剩下我們一家獨大,到時候便可以掌控定價權。”
曾幾何時,華夏的常見藥物也很便宜,幾毛錢一粒,生個病,吃兩三塊錢的藥,就可以痊愈。現在隨便一盒藥都得二三十,效果好點的藥物,甚至能達到五十元一盒,想要徹底靠藥治好病,一般都要一百元。
印度現在的藥物情況,跟數十年前的華夏很類似。
“其他藥企以出口為主,我們不靠出口,利潤低,人員收入少,長此以往,早晚會先熬不下去。”另外一名負責人愁眉不展地分析道。
“現在國際對印度藥企的侵權行為非常反感,想要融入主流世界,我們必須要遵守規則。”薩爾曼頓了頓道,“即使企業運營虧損,也不用你們擔心,投資人會保證我們的員工的收入水平,在國內保持較高的水準。”
大家都難以理解投資方的決定,但只能無可奈何的遵循。
薩爾曼卻是明白投資方的想法。
當初華夏互聯網領域還沒有做起來時,國外的資本不計代價地進行投資,最終獲得的收益也是可見的。
現在投資方是看中了未來,而且這些投資并不算什么,一旦爆發,那將造成無法估計的能量。
薩爾曼作為一名印度人,親眼目睹蘇韜通過自己布置棋局,心里五味雜陳,一方面他期待所有的一切都能達到效果,但另一方面,他也非常擔心,如果有一天印度的醫藥被華夏人操控,那將意味著什么。
雖然薩爾曼有一定的愛國情懷,但面對佛徒的嚴密監控,他也是無可奈何,只希望有其他人能夠早先一步看到蘇韜的布局吧。
這個布局,爆發點可能在十年之后,甚至可能在二十年之后,但一旦爆發出來,將足以動搖社會的根本。
往深處一想,這姓蘇的還真夠毒啊!
薩爾曼也就心里想想而已,他可不敢對任何人提起,稍有對蘇韜不滿,被狂熱的佛徒發現,自己輕則被一頓痛毆,重則被直接放棄。
薩爾曼知道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