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只見段婉兒坐在樹墩上,捂著自己的腳踝,滿臉痛苦之色。沈沉魚一臉焦急的蹲在她的身旁,卻又無可奈何。
趙宇軒得意的冷笑著,嘟囔著說道:“活該!”
看到秦彥,沈沉魚仿佛看到救星,慌忙的叫道:“秦彥,快,婉兒被蛇咬了。”
秦彥快速上前,看了一下段婉兒的腳腕,有些紅腫,慌忙的從懷中掏出匕首。“你忍一下,我把蛇牙剔出來,放掉毒血就沒事了。”秦彥拿起匕首劃開傷口,頓時,黑色的毒血噴涌而出。
段婉兒緊緊咬著牙齒,忍著疼痛,眼神癡癡的看著細心替自己吸著毒血,又急急忙忙的找來草藥敷住傷口的秦彥。其實,這小子還是很不錯的嘛,難怪沈沉魚也會看上他。
“沒什么事了,休息一兩天就好了。”秦彥語氣溫柔。
“謝謝你。”段婉兒刻意的倒在秦彥懷中,花癡的看著他。
沈沉魚剜了她一眼,這小浪蹄子這個時候還不忘這樣,死性不改。
秦彥有些尷尬的看了沈沉魚一眼,后者卻是一副視而不見的模樣。秦彥無奈的苦笑一聲,說道:“既然我收了你們的錢,那我就有責任保護你們的安危。”邊說,邊推開段婉兒,揮揮手示意段弘毅過來扶住他。
段婉兒嗔了秦彥一眼,氣憤不已,這小子一點也不懂情趣。
“有你這樣的向導,我真懷疑我們能不能活著走出這里呢。”趙宇軒終于找到打擊秦彥的機會,怎么能錯過呢。
秦彥眉頭一蹙,冷眼盯著他,“你再敢多說一句,我扇你,信不?”眼神如刀,趙宇軒渾身一顫,宛如置身冰窖之中,不敢多言。
段婉兒腳腕受傷沒辦法走路,又要帶著一只野豬,回去的路上速度慢了許多。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很快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不能再休息了,山里晚上很危險,大家加快腳步。”秦彥把放掉血的野豬扛在身上,走在最前面。
想起一路上不停的受到沈沉魚和段婉兒的奚落,歸根究底都是因為秦彥,趙宇軒氣憤不已。眼看周圍無人,趙宇軒惡從膽邊生,一腳狠狠的朝秦彥踹了過去。下手沒有絲毫的留情,秦彥如果被踢中,免不了受傷。
聽到背后傳來的風聲,秦彥本能的閃身,恰好避開趙宇軒踹來的一腳。趙宇軒失去重心,身子本能的往前撲去,秦彥順勢一腳狠狠的踹在他的背上。頓時,只聽趙宇軒一聲哀嚎,撲進灌木叢中。恰好,灌木叢里布滿荊棘,趙宇軒慘叫連連,連滾帶爬的滾了出來。
“怎么回事?”聽到叫聲,沈沉魚慌忙上前,問道。
“你問他好了。”秦彥瞥了一眼趙宇軒,冷笑一聲。
沈沉魚愣了愣,不用問她也大概的猜出是怎么回事了。跟趙宇軒同學四年,沈沉魚很清楚他的性格,這也是為什么沈沉魚一直都拒絕他追求的原因。狠狠的瞪了趙宇軒一眼,沈沉魚鄙夷的說道:“卑鄙。”
趙宇軒吃了啞巴虧,更是恨得牙癢癢的,暗暗地想道:“臭小子,你最好別落到我手里,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不過,一路上卻也不敢再耍什么幺蛾子。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道理趙宇軒還是明白的。
回到鎮上時,眾人都已經疲憊不堪。段婉兒也沒有力氣繼續勾搭秦彥,沈沉魚也是狼狽不已,直接回了酒店休息。
野豬,秦彥沒有要,就當作是給段弘毅的禮物,放在車上沒有帶走。該大方的時候秦彥還是一點也不吝嗇的,如果用一頭野豬就可以交上段弘毅這樣一位朋友,秦彥覺得還是值得的。他清楚以段弘毅的脾性,回去后肯定自吹自擂如何打死一頭野豬,炫耀炫耀。
回到診所,秦彥也是疲憊不堪,看來這三千塊賺的也不是那么容易,滴滴都是血汗啊。洗漱之后,秦彥正欲休息,診所的大門“砰”的一聲被踹開,一群人從外面涌了進來,氣勢洶洶。
秦彥眉頭微微一蹙,淡淡的掃了一眼。
“你就是秦彥?我們老大要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為首的男子冷聲說道。
秦彥目光一凝,不屑的笑了笑,看著這些虎視眈眈的人。他們應該不會是洪天照那邊的人,洪天照應該不會傻到派人來騷擾自己吧?就算真的是洪天照的人,蕭通也應該會通知自己才對。那唯一的可能就只有李乘風了。
自己破壞了李乘風的計劃,還害得他的人被關進了監獄,李乘風要來找自己報仇那也是十分正常。
“我好累,明天去行不行?”秦彥無奈的笑著。
“你當是請你喝喜酒,隨便你去不去啊?”為首的男子冷笑著說道,“趕緊的,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好吧,等我一下,我換件衣服就跟你們走。”秦彥也很想知道李乘風到底要耍什么把戲,雖然很疲憊,還是決定跟去看一看。
上樓換好衣服,秦彥被押上車,帶到了鎮上唯一的一間酒吧。鎮子不大,酒吧倒是十分的熱鬧,三五成群的跟隨著音樂擺動著身軀。穿過走廊,直接進了包間,只見一名中年男子端坐在沙發上,應該就是李乘風無疑了。讓秦彥意想不到的是,趙宇軒赫然坐在李乘風的身旁,臉上滿是得意之色。
“老大,人帶來了。”
李乘風點點頭,淡淡瞥了秦彥一眼,似乎并沒有什么興趣。顯然,他并不知曉是秦彥破壞了他的計劃,否則,只怕難以如此鎮定。應該是那幾個人沒有來得及告訴他吧?秦彥暗暗的想道。
“軒少,你要的人給你帶來了,想怎么處置隨你。”李乘風豪氣萬丈,呵呵的笑著。
趙宇軒得意洋洋,冷笑著瞪著秦彥,“想不到我們這么快又見面了吧?哼,跟我斗,你還沒有資格。”
“的確沒想到。”秦彥聳聳肩,表情淡然。
“李老板在濱海市跟我們公司有很多業務往來,交情匪淺。你敢在李老板的地頭動我,還真不知死活。”趙宇軒憤憤盯著秦彥,眼神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