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彥的話語有些強勢,并非他故意挑釁,而是面對梅雪琴的步步緊逼,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著實難受。他可以理解梅雪琴因為擔心沈沉魚的幸福而擔憂緊張,但是,話語卻也不能如此的帶有嘲諷。
沈沉魚一愣,連忙的握住秦彥的手,給他使了個眼色。她可是很清楚自己老媽的脾氣,什么時候有人敢這樣跟她說過話?若不是因為她的強勢和霸道也不會導致她和沈驚天的婚姻破裂。
也許,在梅雪琴看來她和沈驚天的婚姻之所以破裂只是因為他們的性格不合,但是,無論是沈沉魚還是沈落雁都很清楚,更大的責任應該在梅雪琴一方。
梅雪琴的眉頭緊蹙,冷哼一聲,說道:“怎么?你這是在向我挑釁嗎?你以為只要我女兒喜歡你,你們就可以在一起了嗎?我告訴你,只要我沒有同意,她絕對不能跟你交往。你不相信可以試試!”
“媽,有你說的那么嚴重嗎?是,秦彥是不是事業編制,但是那又怎么樣?事業編制就合適我?他也的確沒有良好的教育背景,可是他的學識不比任何一個大學生差。況且,爸很欣賞他,很喜歡他。”沈沉魚搬出沈驚天試圖說服梅雪琴。
“你爸?這倒奇怪了啊,他那么市儈那么滿身銅臭味的人竟然會喜歡他?”梅雪琴愣了愣,詫異的說道。按照她的想法,沈驚天挑選的女婿肯定也會是那種商業巨子、青年才俊吧?
頓了頓,梅雪琴接著說道:“他喜歡又如何?他的腦子里生活里都是那個女人,他還能顧得了你們姐妹兩個?他巴不得你們趕緊嫁人,他好少煩點心思呢。”
深深的吸了口氣,秦彥平復自己的心情,說道:“阿姨,我尊重你是長輩,我也希望你能尊重自己的身份,尊重我。我剛才的言語的確有些過激,但是,我相信兩個人的幸福并不會因為他的家世、工作、教育,不是嗎?”
“我承認你說的話不錯,但是這卻會影響到將來生活的質量。我不要求你的工作多么多么好,但是,絕對不能是個違法的工作吧?工作、家世、教育等等,雖然不是必然的因素,但是卻能從這些看出一個人的品格,你說呢?”梅雪琴反問道。
“雖然這些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品格,但是,卻非絕對。難道事業單位的人就沒有渣滓?家世好的人就沒有壞人?品格,是要從長久的接觸中慢慢看出來的。阿姨,您說對嗎?”秦彥微微一笑,態度緩和許多。
“我承認,可是我沒有那么多的時間慢慢去觀察你,我又不想等到我觀察到你的品格后發現不滿意,而沉魚已經被你騙了。”梅雪琴說道。
無奈的搖了搖頭,秦彥說道:“我想問阿姨,您相信您的女兒嗎?您知道您女兒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嗎?”
梅雪琴愣了愣,支吾的說道:“我當然知道。”然而,話語卻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我想,你知道的都是你認為的吧?而不是沉魚內心真正想要的。如果您相信自己的女兒,那就應該相信她的眼光。我不知道為什么你對我有這么深的成見,可能是因為你想象中的未來女婿跟我差別太大,有些無法適應吧?不過,不管怎樣,我相信以后你會慢慢欣賞我的。”秦彥自信的笑著,那抹笑容仿佛充滿了魔力,就連梅雪琴看見也不禁一怔。
“好,那我拭目以待。”梅雪琴說道。
沈沉魚不禁一愣,驚喜的說道:“媽,你答應了?”
無奈的笑了笑,梅雪琴說道:“我不答應又能怎么樣?你想做的事情有誰能阻止嗎?你既然覺得他好,那你們就交往吧,以后如果被欺負了可別找我哭鼻子。”接著,轉頭看向秦彥,說道:“我答應你跟沉魚交往,并不代表著我就認同你,起碼不認同你的某些做法。我不要求你的工作有多好,但是,起碼不能違法,你說呢?”
“行,沒問題,我會去考個行醫執照。”秦彥會心一笑,說道,“謝謝阿姨!”
點點頭,梅雪琴問道:“我想問你,那副字真的是假的?”
“當然,假的。”秦彥呵呵的笑了笑。
“如果是真的我可不能收,假的嘛,收下倒是無所謂。不過,我倒是第一次聽說男孩子見女方父母的時候送假貨,你也算是很有創意啊。”梅雪琴笑著搖了搖頭。揮了揮手,梅雪琴接著說道:“好了,吃飯吧,我下午還有個會,一會要趕回去。”
得到梅雪琴的認可,沈沉魚顯得有些興奮。回想起一開始直到現在,沈沉魚才發覺梅雪琴雖然并不太中意秦彥,但是卻也沒有那么反感。當然,她之所以同意估計更多的還是看在自己的份上吧?
悄悄的拉了拉秦彥的手臂,沈沉魚輕聲的問道:“你送的那副字真是假的啊?”
“當然是假的。”秦彥撇撇嘴,說道。
苦笑一聲,沈沉魚說道:“你說你送什么不好?干嘛送副假的字畫啊?”
“我不是覺得送其他的太俗嘛,這玩意雖然是假的,但是裝裝逼也很不錯。再說,你媽不是說真的她反而不敢收嘛。”秦彥說道。
沈沉魚無奈的搖了搖頭,好在事情算是圓滿的解決了。
吃過午飯,梅雪琴直接回了警局,沈沉魚驅車將秦彥送回診所。
“今天市里發現幾具尸體,其中一人是被狙擊槍殺害。這件事情是不是跟你有關系?”路上,沈沉魚問道。
“嗯!”秦彥點點頭,說道:“他們是凌俊偉手下的人,是準備殺我的。”
“哼,這個凌俊偉簡直越來越過分了,還有王法嗎?”沈沉魚憤憤的說道。頓了頓,沈沉魚又很詫異的說道:“不過很奇怪,上級對這件事情似乎格外的重視,不讓外傳,也不讓任何人調查,這態度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他們估計是有他們的打算吧。你也不用擔心,那些人的死跟我沒有關系。”秦彥淡淡一笑,心里清楚肯定是段北將事情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