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李長生并不相信秦彥可以勝的過羅立,也正因如此才提出這樣的建議。如果羅立輸了,就不僅僅只是一場比武切磋較量輸了,而是狠狠的打了他李長生的臉。當然,李長生還是十分佩服秦彥的勇氣,明知道羅立的功夫勝過黃沾卻依舊選擇羅立。
“請了!”羅立目光如炬。
秦彥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一拳狠狠的砸向羅立。“砰”的一聲,羅立竟然不閃不避,用胸口硬接秦彥一拳而毫發無傷。緊跟著一拳狠狠的砸向秦彥面門,出拳快如閃電,隱隱夾雜霍霍風聲。
這一身橫練的功夫當真了得,雖然秦彥未用全力,但是羅立可以硬扛秦彥一拳也非簡單之事,這可比那個袁家的橫練鐵布衫強太多了。
秦彥一掌拍在桌面,側身而起,一記側踢狠狠的砸在羅立的面門。后者踉蹌著退了兩步,再次攻襲而來。仗著自己一身橫練的功夫,羅立硬扛硬打,絲毫不顧及秦彥的招式,完全是一副莽撞的同歸于盡的招式。
雖然秦彥并不懼怕他的強悍,卻也沒有必要采取跟他硬拼的招式,那無疑非明智之舉。殺敵一千,自傷八百的事情秦彥可不會傻到去做。以游擊的方式回避著羅立的攻擊,找準時機就進攻,試圖尋找羅立的罩門所在。
不過,因為地方太過的拘束,秦彥也無法完全的發揮游擊的優勢。而試探許久,也未找到羅立的罩門,這不得不讓秦彥感到為難。一旁的李長生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抽著煙,怡然自得,心中卻也暗暗的震撼不已,想不到秦彥竟然可以跟羅立過上這么多招而不落下風。
“黃沾,你覺得怎么樣?”李長生問道。
搖了搖頭,黃沾說道:“看不出這小子的武功路數,似乎很雜,卻又像都很精通。羅立用這樣的戰斗方式很不聰明,這小子的身法很快,羅立根本就完全處在被動挨打的局面。一旦被他找到羅立的罩門,那羅立必輸無疑。”
淡淡的笑了笑,李長生說道:“羅立的罩門連我也不知道,他也不會這么快找到的。如果是你,你覺得勝算如何?有幾成把握?”
眉頭微蹙,黃沾說道:“不好說,他似乎未盡全力,最多也只有五成的把握,很可能連五成都沒有。老板,這小子是什么來路?不像是一般的小混混那么簡單。”
“當然不是一般的小混混。”李長生嘴角滑過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說道,“如果這小子能為我所用的話,那金陵市還有誰是我的對手?”
黃沾愣了愣,沒有說話。他很明白李長生的惜才之心,當初他和羅立潦倒的時候,也是因為李長生看中他們的身手收留在身邊,委以重用。如今看到秦彥這么好的身手,又豈能不想收為己用呢?
說話間,場上的形勢變得更加如火如荼。秦彥可沒有耐心繼續的跟羅立糾纏下去,既然想要給李長生震撼,那就必須速戰速決,他也沒有耐心再慢慢的尋找羅立的罩門所在。大喝一聲,無名真氣瞬間游遍全身,一拳狠狠的砸向羅立的胸口。
如同秦彥所料,羅立根本沒有躲閃,而是直接用胸口迎接秦彥的攻擊,仗著自己的橫練金鐘罩根本沒把秦彥的攻擊當成一回事。
“不要!”黃沾急的大叫一聲。然而,一切都已經太遲,只聽“砰”的一聲,秦彥一拳狠狠的砸在羅立的胸口。頓時,“咔嚓咔嚓”的骨骼斷裂聲傳來,羅立噴出一口鮮血,身子猶如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
這樣的結局完全出乎李長生所料,驚得站了起來,煙頭燒到自己的手指也未發覺。心中暗暗的替羅立不值,都已經勸過他不要掉以輕心,卻偏偏不聽自己的話。若不是羅立以這樣莽撞的方式對戰,即使秦彥可以勝出也絕對不會這么快。
黃沾連忙的沖到羅立身邊,扶起他,關切的問道:“沒事吧?”
尷尬的擠出一絲笑容,羅立說道:“斷了兩根肋骨,沒事。”走到李長生的面前,羅立歉意的說道:“老板,我……”
“什么也別說了。黃沾,趕緊送他去醫院。”李長生打斷他的話,吩咐道。
“走吧!”黃沾丟給羅立一個安慰的眼神,扶著他離開酒吧。羅立的表情尷尬不已,他倒不是因為自己輸在秦彥的手里而覺得羞愧,而是覺得自己沒有辦好李長生交代的事情。輸了不要緊,關鍵是這等于是在李長生的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個耳光。
在秦彥的面前坐下,李長生贊許的說道:“除了獨孤家的那個獨孤白辰,很久沒見過這么年輕的高手了,羅立輸在你的手里不冤。只是你的拳法很雜,連我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拳法,屬于何門何派。”
“只是一些散手而已,不足掛齒。我們之間的約定應該算數吧?”秦彥淡淡的說道。
“當然。這里亂,咱們換個地方,我知道有家海鮮館的味道不錯,去試試?”李長生微微一笑,說道。拿得起放得下,李長生不是那種輸不起的人,否則反而跌了自己的顏面。
“你的兩個保鏢可都走了,你就不擔心我會對你不利?”秦彥愣了愣,問道。
呵呵的笑了笑,李長生說道:“就算我不是你的對手,我想走你也休想可以攔住我。況且,我看得出你根本沒有惡意。你先前那么做,只是想引我出來吧?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我不知道,巧合罷了。”秦彥說道。
“那可真是緣分了啊。正好今天公司沒什么事,我閑著無聊就下來看看,順便看看這里的生意怎么樣,沒想到竟然能夠遇到像你這樣的年輕高手,倒是不虛此行。”李長生態度從容,臉上絲毫沒有因為敗陣而有任何憤怒或者難堪的表情。
“我的車就停在外面,如果不介意的話,坐我車一起走,怎么樣?”李長生接著說道。
秦彥微微聳了聳肩,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