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很突兀的聲音響起,頓時引來眾人的目光。白衣男子的眉頭不由緊緊蹙在一起,轉頭看了過去。秦彥?白衣男子冷哼一聲,這小子分明就是有意跟自己過不去,明知自己勢在必得,竟然還在拼命的爭奪。
“你瘋了?這把刀值這么多錢嗎?”段婉兒愣了一下,驚愕的說道。
“你不懂,這把刀的價值不在于它的表面。別說是五千萬,就是一億也是值得的。”秦彥淡淡的說道。
的確,復仇的魔力是讓很多人向往的,也不是用金錢的價值就可以衡量的。
“就算它值這么多,你有這么多錢?”段婉兒苦笑一聲,剜了他一眼。她可不覺得秦彥能拿出五千多萬,如果他有那么多錢,還用的著守著一個破診所嗎?
秦彥微微一笑,沉默不語,顯得有些高深莫測。
獨孤嘯天的目光也不由看了過去,眉頭微蹙,冷冷的哼了一聲。他可不會因為秦彥幫他抬高了價錢而感到欣喜,只會讓他更加的氣憤和惱怒。若非秦彥的忽然到來,也許事情不會發展到這一步,他獨孤家也不用舉家逃走。
“首領。”冷艷轉頭看了白衣男子一眼,顯然她也認為這把刀不值這個價錢。
揮了揮手,白衣男子阻止冷艷繼續的說下去,示意她繼續叫價。冷艷雖不清楚這把刀對他的意義究竟意味著什么,但是看得出他是志在必得,自然不敢怠慢。“八千萬!”冷艷再次直接把價錢提升三千萬,顯然是在暗示秦彥不要繼續的爭下去,他們是志在必得。
八千萬對他們而言也不過只是個小數目而已,即使拿出來買這么一個并不值得的東西,也根本無所謂。千金難買我喜歡,誰讓白衣男子那么在乎呢?
“八千一百萬!”秦彥微微的笑著。
段婉兒苦笑一聲,無奈的瞪了他一眼,這白癡已經沒得救了。就算那個傳說是真的,這把刀的價值也不至于到如此瘋狂的地步吧?八千一百萬,很多人幾輩子都賺不到這么多錢,這小子還真是一點都不心疼。平時的時候摳摳搜搜,現在倒是充大方,這不白白便宜了獨孤嘯天嘛。
白衣男子眉頭緊鎖,轉頭狠狠的看向秦彥,瞬間,一股強大的氣勢宛如巨浪一般超秦彥席卷而來。秦彥愣了一下,無名真氣瞬間在體內游走周天,化去白衣男子施加的壓力。沖著他微微一笑。
“九千萬!”冷艷再次叫價。
“九千一百萬!”秦彥繼續跟價。
“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別亂來,看不出人家是志在必得嗎?”段婉兒說道。
“沒什么,我只是想試試他,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來路。”秦彥淡淡的說道,“這里有錢人雖然多,但是識貨的卻不多。我很好奇他的身份,竟然愿意出這么高的價錢買一把刀,如果不是他跟這把刀有什么淵源的話,那就是他對這把刀的傳說很有興趣。”
段婉兒愣了愣,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是說他是想利用這把刀所謂的魔力幫他尋找仇人?”
淡淡的聳了聳肩,秦彥說道:“如果不是這樣,那就只能說明他跟這把刀有很深的淵源。若非如此,我實在想不出還有其他什么原因。”頓了頓,秦彥又接著說道:“你們國安局的耳目眾多,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搖了搖頭,段婉兒說道:“沒見過。不過,華夏所有身家過十億的人我們都有記錄,他應該不是華夏人,很有可能是國外回來的華僑吧。”
秦彥眉頭微蹙,國外回來的華僑?他可不這么覺得。再說,身家十億的人國安局都有備案?至少,自己就不在他們的備案之中吧?華夏,像他這樣的人不知有多少,那些古老家族的人,哪個身家沒有超過十億?
冷冷的哼了一聲,白衣男子舉手叫道,“一億!”
說完,他的目光狠狠的轉向秦彥,殺氣沖天。讓人不難看出,如果秦彥再叫價的話,他真的會當場翻臉。冷艷詫異的看著他,不明白一向冷靜的首領怎么今天會變得如此躁動,難道真的是因為那把刀對他來說意義非凡?
秦彥微微的笑了笑,聳聳肩,不再叫價。
一個愿意出一億的價格買下這把刀的人,顯然不僅僅只是因為看重它是古董,而且,他的身家也肯定遠遠超出十億百億。否則,誰又真的會為了買一個所謂的古董,傾家蕩產?
最終,價錢定格在一億,這更是遠遠超出了獨孤嘯天的意料,顯得有些欣喜激動。幸好琳達放棄,否則自己可就白白損失一個億啊。只是,他心中也同樣十分好奇,這把刀真的值這么多錢?值得那個年輕人不惜花這么大的價錢也要買到手?他到底是什么人?
現場轉賬之后,白衣男子愛不釋手的捧著“復仇”重新坐下,眼神中散發出陣陣炙熱的光芒。二十五年,二十五年了,終于再次的看到“復仇”,他的心里難以掩飾的激動。往日的一幕幕不由的浮現在腦海之中,渾身上下迸射出陣陣殺氣 轉頭看了冷艷一眼,白衣男子冷聲說道:“拍賣會結束之后,把獨孤嘯天抓過來,要活口,我有事情要問他。”
冷艷愣了愣,說道:“首領,不是讓秦彥對付他嗎?咱們這么做會影響計劃,會將我們暴露的。”
“我說的話你沒有聽清楚嗎?要不要我再重復一遍?”白衣男子冷聲說道。
冷艷渾身一顫,說道:“我明白了。”
滿意的點點頭,白衣男子說道:“只要做的干凈些,沒有人會察覺,也不會影響我們的計劃。況且,我們解決了獨孤嘯天也算是間接幫了秦彥的忙,他行動也會更加的容易,對我們也沒什么影響。”
“是!”冷艷應了一聲。
“還有,催促濱海那邊盡快動手,我沒有多少的耐性。如果你的資料沒錯,秦彥真的跟沈驚天有關系的話,一旦他這邊的事情結束肯定會回到濱海,到時候會麻煩很多。”白衣男子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