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樓附近的咖啡廳,秦彥和司徒昭然相對而坐。
經歷凌云霄的事情之后,對這個新任的門主,司徒昭然心里也有了一絲的畏懼。在天門這么多年,司徒昭然對天門的很多事情可謂是了如指掌。而對這位新任的門主,他卻知之甚少。可如今,面對這個年輕人時,司徒昭然也不得不小心謹慎,再不像以往那么的輕視。
“門主急著召集我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司徒昭然問道。
“凌云霄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我想問,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秦彥問道。
司徒昭然愣了愣,說道:“打算?沒什么打算。來盛京也有些日子,堂口肯定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回去處理,我也正打算跟門主道別之后就回去。”
“先別走,我還有一件事情要麻煩你。”秦彥說道。
“什么事門主盡管吩咐就是。”司徒昭然小心翼翼的應道。面對這個年輕的門主,他再也不敢疏忽大意,說話也變得更加的小心謹慎。
“你認識周邪嗎?”秦彥問道。
“周邪?”司徒昭然愣了一下,說道,“聽凌云霄提起過,但是沒有見過。聽凌云霄說他們是很好的朋友,凌云霄的很多軍火買賣都是通過周邪幫忙從俄國偷運入境的。門主怎么會忽然問起他?”
“凌云霄已死,我打算把天罰的勢力擴充到東北,也已經吩咐葉崢嶸調派人手過來。我在想,你以前跟凌云霄很熟,對東北的事情也比較了解,是不是讓你來接手天罰在這邊的業務。”秦彥說道。
“我?”司徒昭然愣了愣,說道,“天罰一直都是玄武負責,況且,葉崢嶸也是門主一手提拔的,應該對他十分的信任才是,怎么會忽然讓我接手天罰在這邊的業務?”
呵呵的笑了笑,秦彥說道:“我可不是那種一朝天子一朝臣的人,葉崢嶸雖然是我一手提拔,但是,對于你們這些天門的元老我也一直都是十分的尊敬的。葉崢嶸的傷勢你也清楚,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復原,我也不可能長期的留在盛京打理這邊的事情。所以,我就想,你對東北比較熟悉,由你負責天罰在這邊的業務也再合適不過了。”
司徒昭然眉頭微微蹙了蹙,陷入一陣沉思。如果能夠掌控天罰在東北的業務,無疑,司徒昭然在天門的勢力也會越來越大。一直以來,天門各個部門都有他們各自的管轄范圍,絕對不能越俎代庖,目的也就是為了防止一家獨大。而秦彥忽然提出這樣的想法,不得不讓司徒昭然感覺他是不是別有用心,又或者是在試探自己呢?
對于眼前這個年輕人,司徒昭然可不敢輕視,絕不能因為自己的疏忽大意而讓秦彥找到任何的借口對付自己。
沉吟片刻,司徒昭然說道:“門主的意思我明白,只是,這是天罰的事情,如果由我橫插一手的話,難免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況且,天門千百年來都是各個堂口分工明確,如果我干涉到天罰的事,難免有越俎代庖之嫌。所以,還希望門主可以三思,非是我不原意,而是我不能這么做。”
深深的吸了口氣,秦彥說道:“也罷,你的想法我理解,那也只好我暫時的辛苦一下,等葉崢嶸的身體康復之后再做打算了。”
“謝謝門主的體諒。”司徒昭然說道,“只是,這些跟周邪的事情有什么關系?”
“聽說周邪的邊境的勢力十分強大,現在凌云霄已死,我就在想,咱們是不是可以跟周邪聯系聯系,談談合作的事情。有他幫忙的話,咱們在東北以后很多的業務也會很方便嘛。你跟凌云霄很熟,所以我以為你也認識周邪,所以打算讓你從中幫忙說和一下,安排我們見個面。”秦彥說道。
“門主,我勸你還是放棄這個想法。”司徒昭然說道。
“為什么?”秦彥詫異的問道。
“第一,周邪跟凌云霄是燒黃紙拜把子的兄弟,你殺了凌云霄,周邪如果見到你豈肯善罷甘休?第二,咱們天門向來都不做什么違法的生意,跟周邪也完全不相干,沒必要跟他有什么瓜葛。天門千百年的基業不容易,萬一因為一些違法亂紀的事情引來很多的麻煩,導致長老會的人不滿,后果肯定非常的嚴重。”司徒昭然說道。
秦彥怔怔的看了他一眼,心中有些疑惑,這些話究竟是司徒昭然的真心話,還是他欲擒故縱呢?按照刑天所說,當日戴鬼王面具的就是司徒昭然,顯然他是想置自己于死地。如果周邪真的跟凌云霄關系那么親密,他應該很希望自己去見周邪,好借機殺掉自己才是。
一時間,秦彥也有些迷惑了。這種勾心斗角、爾虞我詐的生活讓他感覺十分的疲憊,不過,不管怎樣,這是秦彥答應龍王的事情,也不好就這樣不了了之。
頓了頓,秦彥說道:“我想,周邪也算是道上的人,目的無非就是為了賺錢而已,凌云霄已經死了,他沒有必要替他報仇,只要咱們開出豐厚的條件,我想他沒有拒絕的必要。至于你說的什么違法亂紀的事情,只要咱們不是在華夏境內,也不算對不起國家民族,相信也不會有什么麻煩。你還是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聯系周邪,如果他不放心來華夏的話,我可以去他的地方跟他談。”
“門主堅持要這么做?”司徒昭然問道。
“嗯!”秦彥重重點了點頭。
無奈的嘆了口氣,司徒昭然說道:“既然門主堅持,那我想想辦法吧。因為周邪的身份特殊,一般情況之下他很少入境,以往跟凌云霄的生意也都是通過衛星電話或者中間人聯系。據我所知,那個中間人前兩天也到了盛京,不知道離開沒有。如果門主堅持要這么做的話,我想辦法找找他,看看有沒有辦法。”
“好,那你趕緊聯系他,盡快安排妥當。”秦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