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元昊掙扎著起身,面色蒼白,體內真氣紊亂,五臟六腑受損嚴重,再無一戰之力。崔元昊看向秦彥的眼神多了一絲驚駭,再也不似剛才那般的狂妄。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以往在韓國時,崔元昊自認乃是年輕一輩的第一高手,除了其師父外,從未將任何人放在眼底。可如今,剛到華夏就遭受如此重創,精神萎靡不振。他又哪里知曉,一直以來他之所以事事順利,多是別人給他師父傅書顏面而已。
“豎子無禮,今日我就殺了你,也好以示威嚴。”秦彥冷哼一聲,渾身殺意迸射。
他也知曉崔元昊是傅書的徒弟,一旦殺了他,勢必會引來傅書的報復,或許會麻煩重重。然而,如果不以殺之殺,樹立威信,日后保不準還有什么人來挑事。他哪里有那么多的精神應付這些?又不能將段南等人時刻留在身邊,只有如此,才可斷絕以后來挑事之人。
“你敢殺我?我師父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崔元昊一愣,面露驚恐之色。
秦彥冷笑一聲,根本不予理會,身形一閃,到了崔元昊的身邊,揮手一拳砸了下去。出手沒有任何留情,雖然是惶惶白日,秦彥倒也并不懼怕會招惹什么麻煩。畢竟有龍王和段家的人作為體制內的約束,又用天門的龐大關系網,解決這些小事不過爾爾。
“手下留情!”
一聲呼喝聲傳來,秦彥頓覺一股強大的劍氣彌漫開來,硬生生的托著自己移開,卻并未傷及自己。
來人不是傅書還有誰?
秦彥渾身一震,面露驚詫之色,不見傅書手上持劍,卻能發出如此強大的劍氣。這身修為,恐怕即使是老家伙墨離面對他,也不敢小覷吧?
“師父!”崔元昊連忙的叫了一聲。
傅書看了他一眼,不禁一震,心中也是驚駭不已。崔元昊的功夫雖然不說出神入化,但是也絕非泛泛之輩,卻被秦彥重傷如此,足見秦彥的功夫修為有多深。更難得的是,他還如此年輕,他日的造化豈非比自己還要厲害?
當下也不言語,傅書一掌輕輕的拍在崔元昊的肩頭,頓時一股強大的氣息涌入他的體內,瞬間修復了他五臟六腑的傷勢。崔元昊的臉色也漸漸變的紅潤起來,雖然不能在瞬間恢復如常,卻也好了大半。
秦彥暗暗吃驚不已,這等療傷手段就連自己如今修煉的無名真氣也無法做到,看來終究還是自己功夫太弱啊。
“元昊不識禮數,冒犯了你,我在這里給你賠個不是。”傅書淡淡的說道。
雖說是道歉之語,然而態度卻依舊有些高高在上。畢竟以他的身份,實難跟秦彥低頭。
“既然傅老前輩求情,此事就此作罷。不過,他日若是他再來尋釁滋事,傅老前輩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秦彥態度柔中帶強,絲毫不弱自己的威風。
傅書微微一震,有些驚愕的看了他一眼,想不到他面對自己依舊如此從容。轉頭瞥了崔元昊一眼,傅書說道:“你馬上回國,沒有我的吩咐不準再來華夏。”聲音不大,卻是充滿了威嚴。
“是!”崔元昊應了一聲,不敢反對,轉身離去。
“不請我進去坐坐?”傅書微微一笑,說道。
“請!”秦彥也不好拒絕。
坐下之后,秦彥難得的毫不吝嗇的拿出那珍貴的茶葉沏了杯茶遞給傅書。驟問茶香,傅書不禁渾身一震,連忙的抿了一口,頓覺四肢百骸舒暢不以,連連的叫道:“好茶,好茶。此茶恐怕世上絕無僅有啊。”
“不過是山野野茶而已。”秦彥沒有過多的解釋。
傅書淡淡一笑,也未繼續追問。“武術協會的人找你是不是希望你出面應戰?”傅書開門見山。
“嗯,他們的確是這個意思,不過被我拒絕了。”秦彥說道。
“也是,他們的功夫不過爾爾,根本不入流,我也料想你不會摻和。”傅書說道。
“那傅老前輩又為何跟他們一般見識?他們在你的面前根本毫無還手之力,就算贏了他們,也沒什么稀奇。”秦彥問道。
呵呵的笑了笑,傅書說道:“我對武術協會的事情自然沒什么興趣,他們的確也不值得我出手。上次見到你的時候,原本倒也希望你能出手,也好試試你的功夫。不過,現在看到你彈指間就打敗我那個不成器的徒弟,我也沒這個意思了。”
秦彥心知,傅書是自詡身份,不跟自己交手是怕丟了他的身份,勝之不武。
“我這次到華夏本是想看看華夏那些隱世的高人,所以逼迫武術協會,試圖引他們出手。可是,似乎功虧一簣,他們完全沒有那個意思啊。既然這樣,我也就沒有必要繼續跟武術協會糾纏下去的理由。”傅書接著說道。
“在他們眼中,武術協會的人不過螻蟻,怎會顧他們的死活?若非民族卻是限于危難,或有巨大的利益推動,否則,他們哪里會那么輕易的出手。”秦彥說道。
“這話倒是不假。”傅書說道。
頓了頓,傅書轉而說道:“我看你的功夫倒是十分奇特,先前我雖然收斂自己的劍氣,但是一般人卻也很難抵御。可是,你卻絲毫無損,當真是難得一見的奇才。不知道你修煉的是什么功法?”
秦彥卻是笑而不語。
傅書微微一愣,說道:“倒是我唐突了。我修煉的是奕劍術,乃是通過博弈而變化出來的劍道。”
“傅老前輩手中無劍,卻依舊劍氣縱橫,可見修為以趨化境。”秦彥贊賞道,“我練的是無名真氣。”
“無名真氣?”傅書渾身一震,驚愕的看著秦彥,“墨離是你什么人?”
“正是家師。”秦彥說道。
“難怪,難怪,也只有他能培養出如此經天緯地之材。這么說來,你如今也是天門門主了?”傅書感嘆道,“幸好我剛才未對你動手啊,否則就等于是得罪了天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