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外面響起敲門聲。
納蘭凌厲起身開門,看見段婉兒,微微一笑,“請進!”
段婉兒道了聲謝,進屋坐下。
趙河圖細細的打量了段婉兒一眼,心中暗暗的好奇,這位來自燕京的年輕女孩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可以讓納蘭凌厲如此的看重。
“我來介紹。這位就是名震咱們西北,商場赫赫有名的人物趙河圖趙先生。這位,是我燕京一位至交的千金,段婉兒段小姐。”納蘭凌厲對段婉兒的身份只是簡單的介紹了一下,但是,趙河圖依舊不敢怠慢。
連忙的起身,恭敬的伸出手,“段小姐,幸會!”
“趙先生的大名我在燕京也是早有所聞啊,不想今日得見。納蘭王爺,早知你有客人我就晚些再拜訪,沒打擾你們吧?”段婉兒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說著一些個客套的話語。
“都是自家人,無所謂。”納蘭凌厲呵呵的笑了笑。
趙河圖起身給段婉兒斟茶,謙遜的說道:“聽納蘭王爺說段小姐此次來鎬京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辦,若是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段小姐盡管吩咐。雖然我是個商人,別人都說咱們商人是無利不起早;可是,如果能為國家和民族做一點事情的話,那也是趙某的榮幸。”
“趙先生的好意我心領了。這次來燕京只是處理一些私事,不敢勞煩趙先生。”段婉兒說道。
頓了頓,段婉兒又接著說道:“在燕京時,趙先生的大名已是如雷貫耳。聽人說,在西北,除了有西北王納蘭王爺之外,還有一位無冕之王趙先生。說是西北黑白兩道的事情,只要找到趙先生,那就沒有辦不成的。”
段婉兒刻意的在敲打對方,意在投石問路。
趙河圖微微一愣,慌忙的說道:“段小姐說笑了,這不過是一些個好事者胡言亂語而已。說實話,趙某在西北做生意多年,的確有一些人脈。可是,說穿了也不過只是個生意人而已。在過去,人分三六九等,一官二吏三僧四道五醫六工七匠八娼九儒十丐,咱們生意人實在是沒什么地位,豈敢跟納蘭王爺齊名。”
“趙先生言重了。那是在過去,現在可是在咱社會主義的新社會。”段婉兒微微笑著,“說難聽點,像我這樣的,撐不死也餓不著,不比趙先生,富貴榮華,享之不盡。”
趙河圖愣了愣,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自古,權利才是最大的財富。像我這樣的生意人,雖然有點個小錢,可是卻如履薄冰,做任何事情都要小心翼翼,任何人都不敢得罪。否則,難免會惹禍上身。”
“好了好了,就別討論這些事情了。趙先生,你也不要謙虛,在西北,誰人不知你趙河圖?段小姐說的也沒錯。”納蘭凌厲呵呵的笑著打圓場。這場看似不經意的聊天,卻是在互相試探。
“讓納蘭王爺見笑了。”趙河圖訕訕的笑了笑,接著問道:“不知段小姐在什么部門做事?”
“我?不過只是一個小公務員而已,混口飯吃。”段婉兒笑了笑,敷衍過去。
趙河圖顯然不會相信,但是,卻也不好繼續的追問。
三人你一眼我一語,隨意的閑聊著,可趙河圖和段婉兒之間依舊在彼此的試探。這也讓趙河圖暗暗的吃驚不已,想不到這個年紀輕輕的女孩有如此的城府和心計,一番聊天下來,趙河圖卻是連她的一點底細也沒有弄清楚。
中午時分,趙河圖找了個借口,告辭離去。
簡單的認識后就行了,現在還不適宜太深的接觸,畢竟,對段婉兒了解不深。
納蘭凌厲客套的挽留了一下,也就任他離去。
待到趙河圖走后,納蘭凌厲收斂起臉上的笑容,轉頭看了看段婉兒,問道:“令尊還好嗎?說起來,我們也有十多年未見了啊。”
“家父身體還行。侄女臨行之前,家父特意交代,讓我到了鎬京后一定要替他問候納蘭王爺。”段婉兒說道。
“難得段局長還記掛著我啊。”納蘭凌厲呵呵的笑了笑。接著斂去笑容,正色道:“侄女這次忽然駕臨鎬京,是有什么任務吧?”
微微點點頭,段婉兒說道:“不瞞王爺,這次我來鎬京乃是為了趙河圖的事情。上面對趙河圖所做的事情已經非常的不滿,所以,特地命我過來搜集調查趙河圖的犯罪資料。同時,將西北各省各市所有牽扯其中的大小官員一律嚴懲。”
“對付趙河圖?”納蘭凌厲愣了愣,說道,“也的確是應該好好的整頓一番,否則,這西北被他弄得簡直是烏煙瘴氣。不過,這趙河圖可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角色,他這些年在西北經營,關系很深,黑白兩道的人物多有牽扯。要對付他,必須要小心謹慎,否則,只怕老虎打不著,反而會讓自己跳進了陷阱。”
“我明白。所以,我需要納蘭王爺的協助。”段婉兒說道。
“我?”納蘭凌厲說道,“讓我打仗我沒有任何問題,可是,讓我參與調查這些事,就不是我的強項了啊。”
“調查搜集材料的事情會有我的人負責,只是在抓捕行動的時候,需要納蘭王爺的人出馬。西北各地的大小官員,暫時我也不知會有多少人牽扯進去,不敢將消息外泄,以防趙河圖有所防備。而且,在抓捕的過程之中,務必要在同一時間同時抓捕,以免有部分官員收到消息潛逃。這次中央十分重視這件事情,也下了嚴令,必須要嚴懲不待,絕對不能放走任何一個。”段婉兒說道,“在這方面,我的人手肯定不夠。納蘭王爺是軍隊的人,必要時可以調集軍隊采取參與抓捕行動,所以,到時候不免要麻煩您。”
“沒問題。能為國家民族除掉這些個禍害,還老百姓一個公道,也是我的份內之事。到時候有任何需要你知會一聲,我會全力的協助你。”納蘭凌厲毫不猶豫的說道。
“那侄女現在這里謝過王爺。”段婉兒恭敬的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