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端木文皓措手不及,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古柏鴻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動手,竟然會如此的卑劣。
支撐著站了起來,端木文皓擦了擦嘴角的血漬,狠狠的瞪著古柏鴻叱聲說道:“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古柏鴻苦澀的笑了笑,說道:“你清楚我的性格,我也清楚你的性格,你要天門不再插手你做的事情那是不可能的,遲早你還是會與天門為敵。為了天門的大業,我不得不這么做,只有你死了,天門才會安然無恙。你的修為已登峰造極,如果你不死的話,天門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止你。”
“天門,還是天門,為了天門你就可以不顧我們幾十年的兄弟情嗎?以前你一定不會這樣對我的。”端木文皓憤憤的說道。
“是,換做以前我一定不會。但是,從始至終我都沒有變,是你變了,你變得可怕,變得讓人恐懼。我曾經認識的那個可愛的小師弟已經不見了。”古柏鴻語氣滿是酸酸的味道。
“既然你不仁,那也別怪我不義了。我本不想殺你,是你逼我的。”
話音落去,端木文皓縱身而上,一拳狠狠的砸了下去。
雖然古柏鴻偷襲傷了他,可是,卻并沒有給端木文皓造成致命的打擊。而古柏鴻的修為本就不及端木文皓,加上因為偷襲端木文皓,古柏鴻的心里也有一種負罪感,在這樣的情形之下,古柏鴻根本無法抵擋端木文皓的攻擊。
是什么改變了他們?
是什么讓他們這對兄弟反目成仇?
如果說端木文皓一開始還念及他們曾經的師兄弟之情,那如今,剩下的就只有恨。愛的越深,恨得越深!
正是因為他重視古柏鴻這個師兄,因此,他越發的感覺到一種被出賣的感覺,恨之入骨。出手,自是沒有絲毫的留情,顯然是有意要置古柏鴻于死地。
“砰!”
端木文皓一拳狠狠的砸在古柏鴻的胸口。
“噗!”
古柏鴻噴出一口鮮血,整個胸部凹陷下去,肋骨寸寸斷裂,五臟六腑也因端木文皓這全力一擊而遭受重創。
雖然古柏鴻也有護生罡氣,可是,又如何能抵擋端木文皓全力一擊?若非他的護生罡氣幫他減輕了端木文皓的攻擊,只怕會立刻斃命吧?
古柏鴻一頭栽到在地,連連的吐出好幾口鮮血,臉色煞白。
“文皓,答應我,千萬不要一錯再錯。天下第一是寂寞的,也是痛苦的,就算你的權力再大,金錢再多,可如果最后你還只是一個人,難道就不覺得孤單嗎?希望我死后,你能好好的想一想,能夠及時的回頭。”古柏鴻語重心長的勸說道。
然而,端木文皓此時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又如何能聽得進去?
冷冷的笑了一聲,端木文皓斥道:“你不要再擺出一副為我好的模樣,還是安心受死吧,我的事情用不著你操心。”
說完,端木文皓再次的棲身而上,一掌狠狠的拍在古柏鴻的腦門。
“砰”的一聲,古柏鴻的身軀緩緩的倒了下去。
一代宗師,就此殞命!
臨死前,他依舊恪守著天門的規矩,還是試圖保護他想守護的東西。保護天門,也保護端木文皓。
看著古柏鴻的尸體,端木文皓愣了愣,剛才的憤怒消散而去,換來的是一種難以言語的疼痛。
“為什么?為什么你一定要逼我?你可以不必死的。”端木文皓蹲在他的尸體旁,喃喃自語,眼角一絲淚水滑過。
這位長孫無憂眼中的野心家,也在這一刻留下最真摯的淚水。
這也是,這么多年來不曾有過的事情。
許久,端木文皓擦了擦眼角的淚漬,深深的吸了口氣,緩緩的將古柏鴻抱起。
無論如何,古柏鴻也曾是他最珍視的人,總不能讓他曝尸荒野吧?
從這一刻起,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他可以珍惜的人,再也沒有值得他去珍視的人。從此,只有這個世界虧欠他的,他再也不虧欠任何人。
一路狂奔,直到古柏鴻的別墅外,端木文皓緩緩的放下他的尸體。
最后看了古柏鴻一眼,端木文皓眼神中閃過一絲悲慟的神色,隨即恢復如常,眨眼間消失在黑暗之中。
此時!
位于長孫無憂的別墅內,皇擎天領著眾人依舊在搜查著魔刀的下落。
天色漸亮,清晨的第一絲曙光從云中射出,城市漸漸的恢復光明。
段南和刑天也從天譴的總不趕了過來,參與到搜查魔刀的行動中。
然而,將長孫無憂的別墅翻了一個底朝天,也沒見魔刀的蹤影。
皇擎天的眉頭緊蹙,如今,只能期望秦彥那邊順利,可以成功狙殺長孫無憂。如此,及時沒有找到魔刀,那也不至于功敗垂成吧?
就在這時,秦彥背著長孫無憂的尸體趕回。
皇擎天等人慌忙的迎了上去,看到扔在地上的長孫無憂的尸體,眾人心中紛紛的松了口氣。
“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皇擎天緊張的問道。
微微搖了搖頭,秦彥說道:“我沒事。你呢?傷勢要不要緊?”
“不礙事,我已經用銀針護住心脈,沒有生命危險,休息一段時間就好。”皇擎天說道。
“你們呢?都沒事吧?”秦彥轉頭看了看段南和刑天,問道。
“我們沒事。林夏和裴春也都已經斃命,天譴的總部已經被我們拿下,所有的天譴成員盡皆被殺。”段南回答道。
秦彥滿意的點了點頭,心中松了口氣,這也算是個好消息,也不枉費他們辛苦一趟。頓了頓,秦彥又接著問道:“魔刀呢?有沒有找到長孫無憂收集的那些魔刀?”
微微搖了搖頭,皇擎天說道:“我們已經將別墅翻了個底朝天,可是,卻還是沒有找到那些魔刀的下落。我想,長孫無憂并沒有把魔刀收藏在別墅內。不過沒關系,長孫無憂已死,即時找不到那些魔刀也沒什么大礙。”
然而,秦彥卻是眉頭緊蹙,心中有種隱隱的不詳的感覺。
事情,似乎遠沒有他們想象的那么簡單。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