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道范溢身份的時候,秦彥真心覺得他是一個值得結交的朋友,熱心、正義。可沒想到,這一切也都是偽裝。人心難測,真的一點也不假。若非秦彥多留一個心眼,恐怕就要被范溢給騙了。
如今,看到范溢這副模樣,秦彥就覺得惡心,可也不得不跟他繼續的虛與委蛇。
秦彥心里,也在暗暗的琢磨著,應該如何的去轉移他們的視線。如果他們不知道魔刀在杜蕊的身上,或許,可以利用這一點,轉移他們的視線,讓他們將目標盯到別人的身上。
“晚上我有點事情要出去,如果有人找我的話,就告訴她我不在,等我回來再去找她。”秦彥坐下,說道。
“什么事情啊?看你眉頭緊鎖,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范溢問道。
“的確是有點麻煩。”秦彥默默的嘆了口氣,抽出一根香煙點燃,狠狠的吸了幾口。
“到底什么事情啊?說說唄,看看我能不能幫什么忙。”范溢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
“哎!”秦彥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伏沛你知道吧?”
“知道。伏羲集團的董事長,伏文東的父親嘛。”范溢說道。
“前些日子我打傷了伏文東,伏沛要找我算賬,約了今晚解決。”秦彥說道,“你在鵬城這么久,應該清楚伏沛的身份。他是黑道出身,手底下肯定有不少的高手,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夠應付。如果應付不了,恐怕這條小命就保不住了。”
“怎么會這樣?你無端端的去招惹伏沛做什么啊?你不知道伏文東是伏沛的兒子嗎?你打傷伏文東,伏沛能饒得了你?”范溢愣了愣,問道。
“范溢,我拿你當我的朋友我才跟你說的。很多事情我不能透露的太多,這也是為了你好,我只能告訴你伏沛手里有我想要的東西。我本想從伏文東下手,逼伏沛就范,怎么知道把事情鬧到現在這個地步。”秦彥苦著臉說道。
“什么東西?”范溢有點激動的問道。
“這個不能告訴你。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不想你也被牽扯進來。”秦彥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范溢連連的點頭,心里已經有了想法。
秦彥想要得到的東西,那能是什么?只有魔刀。難道其他的魔刀在伏沛那里?想想,這也并不是不可能,伏沛也算是江湖人,魔刀在他手里倒也正常。
“我晚上陪你一起去吧,如果真有什么事情的話,我也可以幫你。”頓了頓,范溢說道。
“不用了。如果真有什么事情的話,你過去也只是白白送死。放心吧,我自己想辦法解決。”秦彥無奈的嘆了口氣。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范溢也不是真的想陪秦彥一起過去。只不過,秦彥話語里的意思分明就是透露魔刀就在伏沛的手里,他想去看一看是否屬實。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盡快的將消息傳達給赫連彥光,讓他去調查。
看到范溢的表情,秦彥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一閃而逝。
午飯時,杜蕊沒有像往日一樣送來愛心午餐。
秦彥的心里多少有些失落的感覺,知道杜蕊還在生氣,卻也無可奈何。赫連彥光不是那么容易欺騙的人,騙得了他一時,騙不了他一世。遲早,赫連彥光還是會知道魔刀真正的下落是在杜蕊的手里,如果自己不能在這之前拿到魔刀,不但杜蕊會有危險,甚至,魔刀也可能會落入天譴的手中。
吃過晚飯,秦彥回宿舍換好衣服。
天色已經暗去,段婉兒也準時到了學校的門口。
上了車,直奔決斗的地點而去。
決斗的地點,在郊區的一座廢棄的廠房,下午的時候阮江便已經將地點發到秦彥的微信。那里荒無人煙,最適合決斗不過。
當秦彥趕到的時候,人已經到齊。
趙淮山、阮江、伏沛,還有牧容、阮世天。在伏沛的身旁站著一位老者,應該就是危文德。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的手下,包括鄧安在內。而趙淮山的身邊卻一個人也沒有帶,倒是頗有幾分的霸氣。
然而,秦彥卻分明的感覺到在黑暗中有幾道強烈的殺氣,如果不是伏沛安排的人,應該就是趙淮山的手下無疑。
也是,這樣的場合,誰也不知道最后會不會有人忽然的耍花樣,萬一傷到自己就不好了。趙淮山怎么可能不做一點防備呢?
“師父!”看到秦彥,阮世天慌忙的迎了上來。
“你怎么也過來了?”秦彥愣了一下。
“我不放心,所以,還是決定過來看看。”阮世天尷尬的笑了一下,生怕秦彥責備他。
“算了,來都來了,一會如果有事的話小心一點。”秦彥囑咐道。
“嗯。”阮世天重重點了點頭,轉頭看了一眼秦彥身旁的段婉兒,詫異的問道:“師父,她是……?”
“師父?你收的徒弟?”段婉兒看了看秦彥,問道。
“嗯。”秦彥微微點頭。
“我是你師娘。”段婉兒大方的說道。
“師娘?”阮世天愣了愣,秦彥不是跟杜蕊在一起嗎?怎么忽然又冒出一個師娘?看秦彥沒有反駁的意思,阮世天慌忙的叫道:“師娘!”
“乖。”段婉兒促狹的笑了一下,弄得阮世天尷尬不已。
走到眾人的面前,秦彥沖趙淮山微微的點頭示意,隨即看向阮江,說道:“麻煩你了,阮總。”
“自家人,就不用那么客氣了。來,我給你介紹,這位是牧容牧老,也是我的恩人。”阮江介紹道。
秦彥看了他一眼,顯然明白阮江的用意,估計是怕自己出現什么意外,所以請了一位高手過來吧?“牧老!”秦彥態度謙恭。
牧容上下的打量了秦彥一眼,“你就是秦彥?很不錯的年輕人。一會你小心一些,那老家伙陰毒的很。”
“謝謝牧老提醒。”秦彥說道。
“站在伏沛身旁的,就是危文德,是伏沛手下最厲害的高手。你千萬要小心。”阮江再次的囑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