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彥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說道:“你說是許海峰讓你做的假賬?也就是說,是許海峰虧空公款了?哼,許海峰可是天門的堂主,對天門忠心耿耿,他為什么要這么做?你休想隨便的捏造就想讓自己脫罪。”
“門主,我怎么敢啊?雖然我在天衡集團擔任財務總監,可天衡集團所有的事情都還是由許總說了算,如果沒有他的吩咐,我哪里敢這么做?而且,公司每個月的帳目許總都會親自過目,如果是我虧空公款,貪污的話,許總怎么會發現不了呢?真的不是我虧空公款,這一切都是許總的吩咐,我一分錢都沒有拿。”皮瑞慌忙的說道。
“是嗎?我憑什么相信你?你和許海峰之間,我自然更愿意相信他。”秦彥淡淡的說道。
“真的,門主,我說的都是真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讓許總對質。如果我有一句假話的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皮瑞發誓道。
“我從來都不相信這些所謂的誓言,如果這些誓言能當真,那每天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會因為自己胡亂的發誓而死。你說是許海峰指使你做的,他為什么要這么做?”秦彥問道。
“我只是按照許總的吩咐去做,至于許總為什么要這么做,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敢問。我就是個小嘍啰,領導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皮瑞緊張的說道。
的確,如果是在一般的地方,能夠在像天衡集團這樣的大公司擔任財務總監,那權利不可謂不大。可是,在天門,皮瑞不過只是個小嘍啰而已。雖然他擔任著天衡集團的財務總監,可在天門里的地位卻并不高。
秦彥眉頭微微蹙了蹙,許海峰大量的虧空公款,究竟是為什么?只是因為錢嗎?還是有另外的原因?
作為天門的堂主,天衡集團的董事長,許海峰的收入可不低,他沒有理由為了錢而背叛天門。可是,除此之外,會是其他什么原因呢?是因為許海峰想要獨立?不想再受天門的約束?似乎也不太可能。
許海峰在天門這么多年,他應該很清楚自己的行為會給自己帶來什么樣的后果,他的背叛勢必會招致天門所有堂口的聲討,到時候,他有那個能力應付嗎?就算他堂口的所有人都站在他那一邊,他也沒有那個能力應對吧?
一旁的刑天看了看秦彥,眼神中帶著些許詢問的意思。
秦彥微微點了點頭,后者會意的點了點頭,狠狠的瞪了皮瑞一眼,斥道:“起來!”
皮瑞顫顫巍巍的起身,驚恐的問道:“門……,門主,你讓我說的我都說了,饒了我吧。”
“走!”刑天狠狠的一腳踹在他的身上,然后眼神示意手下將他押出去。
當然,不可能會放他離開。
天門,就是一個牢籠,進來難,出去更難。
秦彥也相信皮瑞沒有那個膽量貪污受賄虧空公款,可他,既然走上了這條路,就算他沒有直接犯罪也等同于幫兇。他既然已經加入天門,那他就不可能活著離開。
的確,在很多時候秦彥可以很寬宏大量,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在有些事情上,他不能有一絲的徇私,也不能有一絲的容忍。如今天門正值生死存亡之際,稍有不慎,很可能千年的基業就毀于一旦。他,不能,也不敢懈怠。
看著手下押著皮瑞離開之后,刑天說道:“皮瑞的話應該說的不假。其實,這些年我也一直都在調查許海峰,只可惜,一直都沒有掌握確實的證據。”
秦彥愣了愣,揮了揮手,示意他到自己的身旁坐下。
隨后,遞了一根香煙過去,自己也點燃一根。
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抹煙霧,秦彥緩緩的問道:“你說你一直都在調查許海峰?”
“是的。大概是三年前吧。”刑天微微點了點頭,“當時,我安排在許海峰身邊的人就告訴了我天衡集團的一些不堪的事情,許海峰每年起碼虧空公司幾百億的資金。后來,我安排的那個人就死的不明不白,我相信應該是許海峰察覺之后殺了他。所以,就一直在暗中調查。只可惜,許海峰做事十分的謹慎,收效甚微。如果僅僅只是虧空公款也就罷了,但是,我覺得許海峰的目的應該不止如此。”
“我也覺得應該是這樣。想要錢嘛,許海峰也已經多的是,我和師父對他管束也并不是很嚴,他已經可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完全沒有必要為了錢做這些事。所以,他肯定是另有目的。”秦彥贊同的點了點頭,“你發現這些事情為什么不跟我說?”
“因為沒有掌握到確實的證據,我也不敢胡亂的說,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萬一是我的消息出錯,豈不是冤枉了一個好人?一旦惹怒許海峰真的造反,對天門的打擊勢必很大。”刑天說道。
“你做的很對。”秦彥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問道:“那你覺得許海峰應該是為了什么目的?”
“不知道,對沒有根據的事情我不會妄加猜測。”刑天搖了搖頭,說道。
“你才剛剛過來,可能很多事情你還不知道。就在前幾天,有人出了三千萬美金的暗花要買我的命,我懷疑這件事情就是許海峰指使的。”秦彥說道。
刑天一怔,驚愕道:“他竟然有這個膽子?”
“我想很可能是有什么事情刺激到他,又或者,他也察覺出你對他的調查或者是我對他的懷疑,所以想要先下手為強。我讓人查過,出暗花的是一個叫薛禮的人,你知不知道這個人?”秦彥問道。
“薛禮?”刑天愣了一下,說道,“我當然知道。這個薛禮是許海峰的心腹,也是他的得力助手。不過,許海峰把他隱藏的很深,很少有人知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看來許海峰是真的想要謀反了。門主,我們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