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秦彥也不想蕭薇冒險,可是,天衡集團的事情他不交給蕭薇又能交給誰呢?
蕭薇是他信任的人,又對天衡集團的業務很熟悉,加上跟隨許海峰多年對堂口里的那些人也都了解,唯有她才能保障堂口不出大的波瀾。她是天衡集團的執行總裁,對公司的資金有監管調動的權利,秦彥唯有指望她暫時的凍結公司的資金,防止許海峰狗急跳墻將公司資金轉移,對天門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
一切,都必須等到解決許海峰的事情之后再說。
好在,接下來的兩天并沒有出什么事情。不知道是因為羅森羅林的保護,讓那些想要謀害蕭薇的人不敢輕舉妄動,還是在醞釀著更大的陰謀,總之一切都是風平浪靜。
而李然,這幾天似乎也都很老實。每天除了吃飯睡覺之外,就是在院子里練武,偶爾秦彥也會指點她幾招。不得不說,這丫頭的天資很好,往往秦彥只是隨意的提點幾句,她便能夠心領神會。
她也沒有再吵吵嚷嚷著要趕回去報仇,顯得很平靜,有點不像秦彥認識的她。可秦彥知道,這樣的平靜之下,可能蘊藏著更大的爆發。
在某個酒店的房間內,許海峰斜靠在沙發上,叼著雪茄,眉頭深鎖。他并沒有離開L國,而是一直都待在這里。他說的要去S國談業務,不過只是個借口而已。
這幾天,他也一直在聯系皮瑞,可卻始終聯系不到,這讓他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不過,心里多少還保著一份僥幸。
而在他的面前,端坐著一位年輕男子,神情嚴峻,不是赫連彥光還能是誰?
“你又找我做什么?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談的。”許海峰冷冷的瞥了赫連彥光一眼,滿臉不屑的神情。
“上次我已經警告過你,讓你不要亂來,為什么你不聽?你要明白,端木先生安排你在天門臥底,不是讓你做這些事。你竟然出暗花要殺秦彥,你真的以為能這么容易嗎?你知不知道如果被秦彥知道的話,會有什么后果?”赫連彥光厲聲斥道。
“你這是在責罵我嗎?你有什么資格?我告訴你,我跟隨端木先生的時候,你還沒加入天譴呢。這些年來,如果不是我給天譴提供資金上的援助,天譴能發展的這么快?憑什么你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才剛進入天門就能騎在我的頭上?”許海峰憤憤的說道。
“這是端木先生的意思,我沒有想過要跟你爭功勞。該怎么決定,端木先生自有主意。”赫連彥光說道。
“我不知道你在端木先生的面前拍了什么馬屁,讓端木先生那么的相信你。可我要告訴你,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如果你有什么意見的話,可以讓端木先生跟我說。”許海峰冷冷的哼了一聲。
“你明知端木先生在養傷,這不是故意的刁難嗎?端木先生在閉關之前,將天譴的所有事情都交給了我,所以,你也必須要聽從我的命令。這是規矩,如果你不愿意的話,可以去跟端木先生說。”赫連彥光反嗆道。
不屑的笑了一聲,許海峰說道:“赫連彥光,你別以為你拿著雞毛就可以當令箭,我的事輪不到你管。你做你的,我做我的,咱們互不相干。等我殺了秦彥,拿到村正妖刀的話,端木先生一定會更加的器重我,到時候,我在天譴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所以,你最好別阻攔我,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秦彥不能死。”赫連彥光一怔,“血琥珀還在他的手里,如果他死了,那世上就沒有人知道血琥珀藏在哪里,端木先生的計劃也就會泡湯,這個后果是你無法承擔的。”
“沒有拿到血琥珀,那是你的無能。我不會像你那么沒用,我自有方法拿到血琥珀。所以,你只需要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情,不該你管的事少管,還可以安然無恙。不然的話,我可不管端木先生有多么器重你,我一樣不會放過你。”許海峰冷聲的威脅道。
“你當真以為秦彥是那么容易對付的?就憑你出暗花以為就可以讓人殺了他?你也太小看他了吧?”赫連彥光不屑的哼了一聲。
“我自有我的主意,用不著你替我操心。能不能殺了他,那也是我的事情。”許海峰說道。
“你知道你這么做會有什么后果嗎?端木先生將你擺在這個位置這么多年,就是想要借助你的手可以把天門大量的資金提供給咱們。一旦事情敗露,端木先生多年的計劃也就徹底的毀了。而且,我收到消息,前些日子,你天衡集團的財務總監被刑天抓走。這說明秦彥已經在開始懷疑你。”赫連彥光提醒道。
許海峰微微愣了愣,“就算他懷疑我又怎么樣?如果沒有確實的證據,他也不敢動我。單單就憑一個皮瑞的話就想定我的罪?簡直是癡心妄想。我可是天門的堂主,如果他沒有確實的證據就動我的話,后果不是他可以承受的。”
“行,你不聽我的勸,我也攔不住你。你想做,那你就去做,不過,所有的后果必須要由你承擔。”赫連彥光無奈的嘆了口氣,“我跟秦彥很熟悉,對他的能力也最為清楚,你根本不會是他的對手。”
“是嗎?那是因為你根本不了解我。”許海峰輕蔑的笑了一聲。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赫連彥光冷冷的笑了一聲。
“行,你等著,我會讓你看一處好戲,讓你知道你做不到的事情我能做到。也讓端木先生看清楚,誰才是最有能力幫他的人。”許海峰得意的說道,“還有事嗎?沒有的話,那就恕不遠送。”
赫連彥光淡淡一笑,起身離去。
在他看來,他根本不相信許海峰有能力對付秦彥。許海峰這么做,只能是自討苦吃,自取滅亡。既然許海峰執意如此,他也沒有必要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