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是一定要報的,但是,我們是不是也應該弄清楚仇人到底是誰?”衛宇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據我所知,害死首領的人不是天門的秦彥吧?楊煙,我問你,是不是?”
“衛長老,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你以為我撒謊?”楊煙眉頭微微一蹙,眼神中迸射出一股寒意。
“難道不是嗎?那我問你,你跟天門的秦彥是什么關系?”衛宇憤憤的問道。
“我跟秦彥?我跟他能有什么關系?要說有,那也是不共戴天的殺父仇人。”楊煙說道。
“楊煙,你騙得過全世界的人,你卻騙不了我。”衛宇說道,“首領去東海之前,特意的跟我交代過,他懷疑殺死楊遠的人是你,而且,懷疑你跟天門的人勾結。所以,囑咐我一定要照看好天罪,如果他有什么不測,那就是你害的。果然,這一切都被首領不幸言重,你還有什么話好說?”
頓了頓,衛宇又轉頭看向奚慧,說道:“還有你,你兒子死在他的手里,你不但不想著報仇,竟然還支持他?哼,看來你們之間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有些事情,用不著我說的太明白你們也應該清楚,做下這樣的丑事,簡直就是天理不容。如果讓這樣的畜生坐上天罪的首領之位,那我們天罪以后還有什么前途?”
衛宇畢竟在天罪的地位很高,他的言論一出,擁護者自然不少。加之,那些原本就是楊陽嫡系的人,此刻自然都紛紛的擁護。一時間,氣勢有些便宜,就連那些原本打消念頭的人,此刻又再次的懷疑起楊煙。
“衛長老,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你不要仗著你是天罪的兩朝元老就可以在這里胡言亂語。你是看首領去世了,所以就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嗎?說到底,你不就是想自己坐天罪首領之位嗎?”奚慧冷笑一聲,很巧妙的將矛頭轉移到衛宇的身上。
“我想坐這個位置?笑話。我身為天罪的兩朝元老,我會貪圖首領之位?我想要的,就是替首領的死討回一個公道。今天,如果他不能把事情說清楚的話,就休想可以坐上首領之位。不但我反對,所有天罪的兄弟都會反對,都會一起討伐他這個不孝之子。”衛宇厲聲喝道。
深深地吸了口氣,楊煙說道:“你想要個說法是吧?行,我給你。你說我父親臨走前跟你說了那些話,你有什么證據?而且,那也不過是我父親懷疑而已,你沒有任何的證據就說我跟天門的人勾結,就說我殺了我父親,衛宇,我想問,你是何居心?現在楊家就我這么一個人了,如果衛長老你覺得是時候可以取我而代之,我無話可說,可是,那也要問在座的各位長老和天王答不答應。”
“不行,天罪向來的規矩,首領都是由楊家的人擔任,誰敢破壞這個規矩,我龐飛第一個不答應。”龐飛立刻站出來表態。此時此刻,他可要是要楊煙最忠實的擁護者。
一旁的奚慧也慌忙的使了一個眼色,那些支持她的人此時也都紛紛的表態,堅定地的支持楊煙接掌天罪。
一時間,衛宇那邊的氣勢被完全的壓了下去,形勢有點一邊倒的跡象。
十大長老,八大天王,有大半的人都站在了楊煙的一方。
其實衛宇很清楚,很多人都是見形勢不對,轉而投靠楊煙,以換取自己的功名利祿和安枕無憂。
冷冷的笑了一聲,衛宇說道:“我也不和你爭論這些,我是沒有證據,可是,你想要我相信你也沒有那么容易。你不是說你是清白的嗎?行,你只要殺了秦彥,我就相信你,我敢保證天罪也沒有人再會反對你坐這個位置。”
事到如今,眼見著形勢不對,衛宇也不得不退而求其次。
盡量的拖延時間,也好給他足夠的時間去準備,去調查,找出楊煙竄通天門的人殺害楊陽的證據。
“衛長老,你這不是讓我去送死嗎?連我父親都不是秦彥的對手,以我的修為我能殺得了他?”楊煙冷笑一聲。
“說來說去,你就是不愿意,這還不能說明你和天門有勾結嗎?”衛宇說道。
“是,父親的仇是要報,但是,絕對不是現在。我現在這樣莽莽撞撞的沖過去,那豈不是等于找死?那還如何為父親報仇?衛長老,你這么說,該不會是有意要讓我去送死吧?還是,根本就是你跟天門的人勾結?否則,天門的人怎么會知道父親哪天去的東海?就連我也不知道。”楊煙冷冷一笑,將矛頭引向衛宇。
“是啊,衛長老,你是不是也該給我們一個說法,也好釋我們心中的疑慮?”龐飛緊跟著說道。
眉頭微微一蹙,衛宇憤憤的哼了一聲,斥道:“龐飛,我說話什么時候輪到你插嘴?別再在一旁煽風點火,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你這是被人戳破了心事,惱羞成怒嗎?你說大少爺跟天門的人勾結,你卻拿不出任何的證據,又讓大少爺去送死,擺明了你就是心懷不軌。如今,我們懷疑你跟天門勾結,又有什么不妥?”龐飛針鋒相對,絲毫沒有退讓。
此時不表現,還更待何時?
“大膽!”衛宇“呼”的一下起身,一拳狠狠的朝龐飛砸了過去。
雖然同為天罪十大長老,可是,衛宇的地位跟龐飛可是有很大的區別。再說,這個龐飛原本不過就是天罪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而已,是楊陽一手提拔他坐上了這個位置。如今,不但不感恩楊陽的提攜,反而支持楊煙,衛宇心里自然惱火。
“衛長老,住手!”楊煙喝道。
然而,憤怒之下的衛宇哪里能聽得進楊煙的話?
龐飛也不甘示弱,連忙的揮拳迎了上去。
“砰!”的一聲,龐飛一聲慘叫,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倒飛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
“蚍蜉也敢撼樹?不知所謂。”衛宇冷哼一聲,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