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看出什么線索了?”
出了辦公室,沈沉魚看了看秦彥,問道。
“嗯。”秦彥點點頭,“在監控錄像里的確看到一個很熟悉的身影,我估摸著十有八九,這件事情就是她所為。”
“誰?”
“欒晴然。”
“欒晴然?”沈沉魚愣了愣,問道,“她是誰?為什么要燒毀墨子診所?”
“這話說來話長。”秦彥嘆道,“我沒有跟邢隊說,也是怕他繼續的追到到她的身上,這不是他能解決的事情。你也不用擔心,這件事情我會解決的。”
秦彥不想把事情說得太詳細,并非是因為他不想讓沈沉魚知曉長生石的事情,而是不想把她牽扯進這些是非當中,讓她有任何的危險。
沈沉魚也理解秦彥的想法,因而沒有過多的追問。
他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不想說得時候又何必去追問?況且,沈沉魚也相信秦彥不說而不是有什么特別不好的隱瞞,只是出于對自己的關心而已。
“我跟落雁也說了,過兩天她也跟我們一起走,你沒意見吧?”秦彥轉而問道。
“沒有。我也很久沒看到她了。”沈沉魚善解人意的說道。
秦彥開心的笑了笑,看到她們能夠這么融洽,心里自然是開心的。當然,這一切也都得虧于沈沉魚的大度。
“你跟你們領導說了辭職的事了嗎?”秦彥接著問道。
“昨天領導不在,去外地開會了,今天應該就會回來。到時候我會跟他說,放心吧。”沈沉魚說道。
“好。”秦彥應了一聲。
二人又簡單的聊了幾句之后,秦彥便告辭離去。
走在路上,想起欒晴然,秦彥的眼神里不由的迸射出陣陣的寒意。
同盟的人一直都很敬重天門,也從不敢去挑釁天門的權威,更別說是放火燒毀墨子診所。可欒晴然的強勢,顯然不太符合同盟的作風。
而根據歷史的記載,以及王麟所說,欒家已經沒有后人。
欒晴然,目的只是長生石,她的天王令也不知從何得來;但是,恐怕絕非是欒家的人。這其中,似乎有著什么更大的陰謀。
隱隱中,秦彥感覺到有一個無形的網籠罩了下來,讓他有些喘不過氣。
本以為解決了天罪的事情之后,可以好好的休息一段時間,江湖也可以恢復平靜。可現在看來,卻似乎并非是這么回事。
幸好白雪和石綰當時因為在處理同盟的善后之事,不在墨子診所。否則,那一把火,豈不是要燒死她們?
這是秦彥絕對無法容忍的事情。
離開警局之后,秦彥撥通了薛冰的電話,問清楚她的位置后,便立刻的趕了過去。
雖然端木文皓和楊煙都已經死了,天罪也潰不成軍,那些天罪的余孽也似乎都全部消失了一樣,不敢再冒頭。可是,這場大戰帶來的影響還是不小,還有許多善后的事情需要處理。自然而然的,這段時間薛冰也一直都在忙碌著。
從上次天譴的事情之后,秦彥之所以有那么的輕松,很大程度上都要得虧于薛冰的幫忙。天門的很多事情,都是她在處理。日常的運作等等,也都進行的有條不紊。雖然在天罪的事情上,薛冰的做事風格并非那么好,但是,卻也無法抹滅她的功勞。
當然,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找回皇擎天的遺體。
皇擎天是因為天門因為自己付出了生命,卻死也不能安寧。更害得閻芷語因此而變得有些瘋癲,秦彥的心里難免充滿了自責和愧疚。
“趕緊坐,我給你泡杯茶。”
薛冰很激動的拉著秦彥進辦公室坐下。
她也很久沒看到秦彥,心里難免思念。
對秦彥,她不僅僅有一分上下級的那種崇拜,更多的還是男女之間的那種情愫。
“段南那邊一直都在跟我聯系著,天罪的余孽我們也正在抓緊的追查,正確能夠完全的斬草除根,不讓他們有任何東山再起的機會。”薛冰一邊遞茶給秦彥,一邊說道。
“同盟那邊怎么樣?他們這次都損失慘重吧?”秦彥問道。
“其實,發生天罪的事情也好,至少我們可以看清楚同盟的那些人,哪些是真正忠心于我們,哪些是陽奉陰違。同盟的確損失有些嚴重,不過,我們正在幫助他們著手恢復的事情,應該用不了多久,一切都可以恢復正常的秩序。”薛冰說道。
頓了頓,薛冰又接著問道:“還有件事情,我想問問你的意見。”
“什么事?”秦彥問道。
“這次事情中,也有很多的家族門派因為懼怕天罪,選擇了投靠它。雖然未對天門造成什么大的破壞,但是,他們的行為我覺得很有問題。我想問問,這些家族和門派,咱們應該怎么處置?”薛冰問道。
愣了愣,秦彥說道:“這個你做主吧。我也不想因為天罪的事情,而遷怒更多地人,再次的引起江湖的動蕩。但是,這些人也的確是一個隱患,將來一旦有什么勢力冒起對付天門,他們很可能又會倒向他。所以,我想的是,如果能把他們收入同盟的話,對他們實施最嚴格的監管和約束是最好。當然,如果他們不愿意的話,那咱們也就不必留情,斬草除根。我不想將來有一天他們給天門再帶來任何的危險。”
“好,我知道該怎么做了。”薛冰點頭應了一聲。
“有紙筆嗎?”秦彥忽然問道。
“有。”薛冰一邊說,一邊起身走到辦公桌前拿過紙筆,“你要紙筆干什么?”
秦彥接過,一邊在紙上畫著什么,一邊問道:“擎天遺體被盜的事情查的怎么樣了,有沒有什么頭緒?”
“對不起,到現在我們也沒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薛冰歉意的說道。
默默的嘆了口氣,秦彥說道:“這也不能怨你。沒有懷疑的目標和對象,事情也發生了這么久,想查出這些線索的確有些難。而且,對方能夠偷偷的潛進巫門盜走遺體,想必也非泛泛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