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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澤維爾教授瘋了

  安娜覺得瑪雅應該堅持自己的想法。

  曼哈頓多便宜啊,就中城的,一居室也才140萬刀。

  當然,瑪雅不會住這種破房子,要買至少買個三居室豪華公寓,那也才500萬刀。

  要求再高點,至不濟到長島選個聯排別墅,超豪華戶型的,出門上班下班就可以看到自由女神像,那也才2000萬刀。

  可是瑪雅篤定了,這女人一見到城堡就見異思遷了。

  安娜覺得是瑪雅的公主夢在作祟。

  童年做不成公主的人,就特別渴望做皇后,有城堡就是皇后,有皇后就有公主。

  瑪雅已經膨脹了,她有錢,她的女兒有錢,她現在口口聲聲地要將女兒培養成公主。

  在她的心目中,她覺得有辛德瑞拉公主、白雪公主、冰雪女王,以后未必不能多一個湯圓精公主。

  瞅瞅,好大的澤維爾城堡,占據了威徹斯特郡三英畝的土地,周邊光鐵杉樹,屬于城堡的,就有280棵。

  城堡里還有養鴨場,瑪雅覺得可以給安娜買兩只羊駝放著養。

  主建筑以瑪雅想象中的豪華鋪設,臥室、會客廳、宴會廳、圖書室,光主建筑占地就要有0.5英畝,是比肯山B棟莊園的8倍。

  瑪雅覺得,這就是她理想中的城堡。

  問題是,你的理想城堡是用我的理想富蘭克林換的啊。

  不過安娜怕瑪雅將她塞進垃圾桶,只好采用迂回戰術,在邊上旁敲側擊。

  城堡這東西買得起未必養得起,每年的維護費用就是一大筆。

  “不用擔心,你不是還留有1.7億美元么?”

  “……”

  安娜徹底無語,自己mom是將3億美元都安排妥當了。

  她可是記得,比肯山B棟暴恐襲擊賠償款機就有1億美元,也沒見瑪雅有什么動靜。

  看瑪雅的表情,明顯是自動忽略了,安娜覺得要讓她動用一億美元,那比登天還難。

  沒辦法,招到這樣的母親,安娜覺得倒了八輩子霉。

  血虧了。

  進入城堡,安娜踩著咯吱咯吱的木質地板,小短腿感覺忒嫌棄了,她理想中的是現代科技的結合,智能家居萬物互聯,都不需要傭人的那種城堡。

  看看這地板,某些地方都凸起來起殼了。

  宴會廳,初一看裝飾得挺華麗的。

  按照安娜的理解是虛有其表。

  她覺得得在宴會廳裝個立體投影通訊,以后和奧斯本一號聯系方便。

  腦瓜子算了一遍參數,搜索最佳的攝像頭安裝位置。

  接著看到了壁爐上掛著的幾幅油畫,安娜覺得可以砸掉這堵墻。

  邊上瑪雅和大衛興高采烈地聊起城堡歷史。

  “這就是我的父親查爾斯·弗朗西斯·澤維爾。”

  油畫中的澤維爾更像是年輕版X教授,就是詹姆斯·麥卡沃伊飾演那個版本,看油畫也就30歲左右,面目還很年輕。

  這個時候已經禿了。

  不得不感慨,禿頭基因真是強大,X教授是自然禿頂,那沒話說。

  教授的不孝子大衛,他也才30歲年紀,腦袋上已經頂了地中海。

  澤維爾教授有兩任妻子。

  第一任是大衛的母親,莫拉·瑪克塔格特,油畫上寫了莫拉的家世,是蘇格拉的一個子爵家族出生,也是貴族。

  再邊上油畫畫著是魔形女瑞雯·達克霍姆,正宗的美國人,膚色略微白皙。

  看來沒了超能力,不管是X教授還是魔形女都過得更好。

  再往上追溯,就是X教授的曾祖父曾祖母了,是19世紀末那個年代美洲大陸淘金熱開始,隨著傳教士來美國的第一批人,澤維爾城堡就是在他們手里建立。

  瑪雅感覺挺滿意的,這是美國建國史才多少年,兩百多年,麻省理工建校才多少年,也才150年。

  能存留100年的建筑,對美國來講,就是歷史文化了。

  大衛對賣祖宗基業這種事情絲毫沒有愧疚感,他甚至勸說瑪雅砸掉這些畫像。

  瑪雅也曾考慮過,一度摘掉X教授的油畫,后來她覺得油畫承載著城堡的歷史,最后想想罷了,最終掛上去。

  油畫上掉下來一張紙條。

  瑪雅撿起來,瞅一段時間。

  安娜也覺得好奇,墊著腳尖仰起圓腦袋,瑪雅是大長腿長得有點高,安娜沒看清,無奈就用兩只小胖手攀附在瑪雅胳膊上。

  模糊中看到是個拉丁文,好像是北什么的。

  “好像這個名字有歷史啊!”

  瑪雅讀福爾摩斯探案集讀傻了,竟然想在城堡里找秘密。

  接著瑪雅在油畫畫像后左翻右翻,翻到了X教授的父母布萊恩·澤維爾和莎倫·澤維爾處。

  那個年代的女人是嫁夫隨夫姓。

  瑪雅熟讀科學名人錄,也認識X教授的父親,似乎是位科學家,在量子力學實驗方面還頗有建樹。

  只是,瑪雅關注的不是布萊恩·澤維爾的建樹。

  她在油畫后面找到了一副木刀刻的畫像。

  女人的畫像,讓安娜一看就不舒服的那種。

  長得跟吃蕁麻長大的奧黛麗·赫本,身材瘦得跟竹竿似的,穿著小皮衣,梳著齊脖短發,打扮偏中性,自以為很酷。

  安娜看了肚子里就有一股悶氣。

  這家伙還明擺明地伸出一只手,中指和食指并在一起,對著安娜比劍指,安娜覺得這是在跟自己挑釁,就像黑人比中指一眼,“NoNoNo,你不行。”

  反正安娜就是覺得不爽,她覺得木刻的女子,從頭到尾都在嘲笑著自己,什么小短腿小圓臉巴拉巴拉的一切。

  竟然有女人在跟自己耍酷。

  安娜覺得她得讓木刻中的女人擺正位置。

  摸著圓下巴,她現在已經在想怎么整治。

  可以利用下女人手里的鐵鐲子,看起來跟手銬一樣的家伙,做個強電磁鐵,擺個十八禁的姿勢,讓她知道什么叫羞恥。

  “我覺得可以重新換一下這堵墻。”

  安娜說,超級簡單的法子,自己再也不需要看到她。

  “不用,挺有歷史感的。”

  瑪雅說道,說完,一只手摸著壁毯上刻著的文字,一邊擰巴了一下紙條,扔進垃圾桶。

  瑪雅覺得這才是歷史,歷史就是缺憾,缺憾就是真實。

  壁毯上,是澤維爾教授寫的拉丁文。

  “諸天述說上帝的榮耀。”

  看起來很中二的語氣。

  大衛看起來有點不好意思,想要拿橡皮擦掉:“應該是我父親刻上去的,我們家族有精神分裂的趨向。年輕時看不出來,晚年時,我父親就陷入了臆想。他覺得他在探索平行宇宙多維空間。你知道,他還跟著弦理論的那群狂想家討論是否存在永恒空間的問題。”

  “真是瘋了。”

  大衛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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