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安娜過得那叫順風順水,小白鼠銷量大增,她在教育科研系統的威望與日俱增。
接下來她已經不滿足于局限在教育系統內,準備往國家智庫方向發展了。
安娜覺得,在漫畫里,自家鋼鐵俠老爹都曾經做過總統,她也不能落后,沒準能撈個國務卿當當。
到時候就向全國推廣腦聯網,構建集群意識。
鹵蛋局長打來電話,他超級關心他的投資進展。
“二期改造工程穩固進展中。”
穩固個屁,最近奧斯本剛退市私有化,有一大堆事情需要處理,澤維爾城堡的事抽不開身。
然后安娜也忙了。
這都什么人啊。
剛掛掉電話,小短腿帶著白色頭盔,對著工地上跳腳大罵。
這群家伙,膽肥了,都挖她腦殼上去了。
半個小時前,她在城堡地下室搞“破壞球”計算機模擬。
搞著搞著聽到天花板上咚咚咚響,低頭看了看鍵盤。
哇塞,鍵盤上都是灰啊,都分不清“F”鍵和“J”鍵了。
抹了把臉,臉上也是土。
抬起頭,天花板砰砰砰震動,安娜吃了滿嘴的土。
都快打穿地下室澆筑層了。
“你試試打鉆機在你頭上咚咚咚鉆的感覺,若不是我發現得早,現在站在你們面前,就是腦門開洞的我。”
施工小隊隊長蹲著,雙手扣住安全帽。
安娜一邊指著小隊隊長罵,一邊攥著呆扳手敲,敲在小隊長黃顏色安全帽上,咚咚咚地。
她必須讓打樁機小隊有點同理心。
同時,離著澤維爾主樓0.5公里位置,宏島上,五只工程隊穩步推進城堡二期工程改造計劃。
深井內,盾構機到位,就等著奧斯本抽出空來鉆隧道了。
紐約東哈萊姆建筑公司跑過來要活計,安娜抱著奶瓶就是不理。
逼得急了,安娜直接對盧克·凱奇摔鐵扳手罵:“黑,黑人大光頭,你以為我這是尼日利亞么,還是你老家用黃泥巴糊墻。”
“我們搞的是全金屬構架,每平方都要超過1萬美元的花費,你們懂氬保焊么。你們有電動葫蘆使用證么,什么都沒有。三無建筑公司還想插手我的生意,沒門。”
真不是小短腿刻薄。
就盧克·凱奇帶的團隊,安娜覺得給他個拆遷工作,人身安全險至少保五倍的。
安娜現在搞的是什么,都是軍事堡壘級別的,哪里容得他來摻和。
大體上,日子應該還是過得順暢的。
這不,一大早就接到了定制商的電話。
她要的軍艦鋼到了。
在轟隆隆響聲中,十輪大卡車拐進國王道。
國王道是郡縣級道路,只有四車道,拐彎很不方便。
安娜嫌麻煩,直接買了拐角處民居,都砸了澆上水泥地。
威徹斯特郡居民是怨聲載道。
一覺起來,突然發現安靜祥和的小鎮變了模樣,好像是圣迭戈的工業區,到處都是泥濘。
國王道似乎變成了漢森家族的專屬車道,十輛車內,有五輛是工程車,都是開往澤維爾城堡的。
威徹斯特郡可是旅游名地來著,近年來郡縣發展,在紐約,已經有了長島第二的名頭。
如今,屁個旅游資源。
維斯特湖已經被霸占了,宏島成為了私人島嶼,就連國王街,也搞得民不聊生。
市民向郡長請愿,郡長也無奈啊,他上門幾次,安娜每次見面都挺客氣的,再三保證不會影響市民休息。
等到郡長踏出門檻,小短腿立馬竄上唐老鴨機器人,蹭蹭蹭走出門檻,跳到工地就是罵:“我給你們兩倍的工錢,你們還給我倍速的工程進度了么?”
如今安娜是什么人,錦衣衛里的二檔頭,東廠里的大太監,哪里會鳥他個破郡長。
板著個小臉,安娜看著十輪大卡車停下。
國王街上,轟隆隆,又是輛工程車,懸臂吊車,超長的,50噸噸位的,開進澤維爾城堡。
如今瑪雅不在,澤維爾城堡安娜最大,誰還制得了她。
威徹斯特郡市民對著安娜那是罵啊。
“破壞王,倉鼠精。”
從沒見過這么不講理的。
叮鈴鈴,又是電話,安娜瞅了眼來電顯示。
哇...安娜都想不到她會來電,特工梅。
摁下接聽,特工梅向來寡言少語:“莎朗·卡特到了么。”
安娜才想起來,神盾局內有種說法,說梅和卡特家族關系密切,據說梅是佩吉·卡特親自招進神盾局的,是關系戶。
從時間上推算,還挺靠譜的。
梅是7歲加入神盾局,那個時候,佩吉·卡特57歲,剛屬于權利最強橫的時期。
看來電顯示,是倫敦,安娜知道,佩吉·卡特養老退休后,為了避嫌,特意從華盛頓搬出,搬到了倫敦。
估計梅就在佩吉那邊。
莎朗·卡特其實早就到了,就是在國王街路口,堵車了。
馬路上,水泥罐車橫在路中間,拋錨了,然后一輛斯泰爾卡在水泥罐車和民房邊,進有進不了,后退也后退不出去,后面堵前面,前面堵后面,層層疊疊,堵車堵了兩公里。
等了十分鐘,莎朗·卡特終于明白她只能步行了。
下車,從后備箱拿出行李。
一路走去,看到水泥路上像大便般,東一坨西一坨,那是水泥罐車漏下來的混凝土。
脫水凝固后,板結了。
道路兩旁的景觀樹木,有的齊根而斷,露出喬木心材。
搞施工的,磕磕碰碰難免。
從國王街拐進林蔭小道,站在路口,沙朗卡特已經看到隱沒在蒼莽樹木中的城堡。
主樓、副樓、附樓加塔樓,整棟城堡將近五六幢樓。
看起來挺具有古典風味的,如果不是城堡里傳來的呵斥聲的話。
隔著一里遠,莎朗·卡特就看到了樹林中升出的塔吊,塔吊將近20米高,拐彎時,一個不注意,一顆五六米高的紅杉掰折。
紅杉樹轟隆倒地。
哇...真是破壞王。
感慨著,莎朗·卡特在工地上,見到了主角——我們的安娜。
此時的安娜,罵得口干舌燥,抱著個奶瓶喝著。
在莎朗·卡特的眼里,小短腿頭發又長又密,抱著個奶瓶,地盤又低,從背后看,活脫脫的像只倉鼠精。
腮幫子里能藏東西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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