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男人嘛,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還要什么尊嚴,尊嚴又不能當飯吃,對吧?”
小姨子嘴角含笑,道:“騙你的啦,我姐不在。”
“不管她在不在,這些話都是應該說的。”
“隨你哦,話說,你還是喜歡我姐姐的吧?”
小姨子湊到周澤身邊,用自己的胳膊輕輕撞了一下周澤,
“我姐那腿,那身材,再穿個制服絲襪,連我看得都眼饞,而且她個子又高挑,身材不胖,也不瘦,摸起來也有點肉。”
周澤,
很想點頭,
控制住了。
“徐樂,其實,我以前挺討厭你的,也挺看不起你的。”
“附議。”
我也很看不起徐樂這個傻逼!
“你同意個毛線啊,我和你說啊,現在我倒是挺喜歡你是我姐夫的,如果你能和我姐好好的,我挺開心的。”
周澤默然。
“夫妻之間,哪有過不去的坎兒啊。”
周澤繼續默然。
其實,現在想想,當初的恩恩怨怨,甚至包括倫理道德上的牽扯,現在都不算個事兒了,但周澤又覺得現在挺好。
書屋不是很大,但恰好足夠裝得下他。
他不想再去做其他的牽扯和羈絆了,因為……懶。
很多人其實很難理解周澤現在的這種心態,因為在這個世界上,蕓蕓眾生每天都在忙碌著,為了生活,為了夢想為了很多很多的目的。
偶爾的閑暇出去旅游,也是爭分奪秒,拍照曬朋友圈更像是在做任務一樣。
而周澤這種,見過繁華,如今躺下來,拿著一壺茶,坐看浮生日日閑的心態,真的是鳳毛麟角。
周澤很喜歡這種閑適和淡然,如果繼續往茶杯里加孜然、醋、小米辣這些猛料,就沒了那份意境了。
“好了,你自己保重,有事的話,可以找我。”
周澤伸手,想要很長輩似地摸摸小姨子的腦袋。
但小姨子后退兩步,躲開了周澤的手。
這丫頭。
“我走了,你上去吧。”
揮揮手,
周澤重新走回了操場,穿過操場就到校門口了。
讓人有些意外的是,小黑妞還坐在那張長椅上,旁邊地上坐著死侍。
“你們還沒走?”
周澤問道。
小黑妞指了指前面,
老道和小猴子在操場上玩兒皮球。
老道丟,小猴子抓,皮球在二人手頭上不停地交換著。
夜幕之下,
這一人一猴,相映成趣。
回到書店時,已經是快零點了。
許清朗準備了夜宵,一碟臭豆腐,一碟花生米,一碟白蒲茶干,一碟興仁鎮上的崔記豬頭肉,
外加一壺老黃酒。
周澤、小黑妞和老道加一只猴子,坐在一起吃了許久,隨后挨個去洗澡,而后各自回房。
鶯鶯換了新的床單,周澤進來時,她正坐在床邊位置給自己涂著腳指甲油。
她今天穿著一件淡色的睡衣,上面繡著花紋,很古典,頭發柔順地披散在一邊,一股子婉約美宛若水銀瀉地一般灑了下來。
很美,
我家鶯鶯本就是大家閨秀。
“不要涂,指甲油有毒。”
周澤走過來說道。
“可是,老板,人家又不會吃自己腳丫。”
說完,
鶯鶯像是想到了什么,
捂著自己的嘴,
難道,
老板是怕他自己中毒?
“想什么呢,睡覺。”
周澤躺了下來,
鶯鶯馬上給周澤蓋上被子,而后面對著周澤側身躺下。
周澤閉上眼,
他今天是累了,
很快睡著了,
鶯鶯就這樣看著自家老板熟睡的模樣,看著老板的眼睫毛一動一動的樣子,嘴角勾勒出了小小的弧度。
看著看著,
看癡了。
早晨醒來,
照例先沖個澡,
然后走向自己最熟悉的位置。
位置對面,坐著安律師。
在他面前,擺放著超霸杯的咖啡。
大清早的,看著這個杯子,周澤眼皮都覺得有些沉重。
他也坐了下來,
鶯鶯送上來在安律師眼里很“劣質”的咖啡。
“報紙呢?”
周澤問道。
然后看見了,報紙在安律師手上。
“你今天起得挺早。”周澤說道。
“嗯。”
應了一聲,安律師把報紙遞給了周澤,道:“看今兒個體育新聞,體總抽調幾十個U25國家隊成員去集訓了。”
“哦?”周澤有些意外,“你看球的啊?”
“我還和李惠堂吃過飯呢。”
“不認識。”
“呵呵,當年流傳一句話:‘看戲就看梅蘭芳,看書就看李惠堂’。”
哦,那是很久遠的事兒了。
周澤不說話了,因為他覺得安律師在秀他的年紀大。
“沒救了,沒救了,國內聯賽還在打,直接把人俱樂部的球員抽調走,你知道集訓是做什么么?”
“做什么?”
“軍訓!”
安律師一副很夸張的表情,“讓一群踢球的人,去軍訓,一個個穿軍迷彩,剔小平頭,走正步。”
“哦。”
“真他娘的是一群天才,想要政績想要瘋了。”
周澤默默地把體育新聞的版面放下來,他對那方面不是很感興趣。
自從知道鶯鶯開始置業買房之后,周老板對房地產的新聞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原來,
無產者和炒房客之間,
只差一個女仆。
看到一則新聞,一樓盤降價后,原先買房的業主集體打橫幅沖擊售樓部維權。
周澤默默地摸了摸下巴,
想著如果鶯鶯買的房子哪家房地產公司敢降價,自己就搞一堆鬼去維權,嚇死他們,看還敢降價不?
想著想著,
周老板自己都笑了。
“早飯好了。”
老許喊道。
大家就去吃早餐,吃完了早餐,周澤習慣性地又走回自己的沙發位置,卻發現上面的咖啡和報紙都不見了。
“這…………”
“老板,今兒有事兒。”
安律師開口道。
“什么事兒?”
周澤有些疑惑地轉過身,看見自己面前站著的小僵尸。
小僵尸今天穿著很正式的童裝,運動鞋,還背著個書包,這么一拾掇,可愛正太范兒。
“上學啊!”
安律師指著自己身邊的小僵尸說道。
“上…………學?”
“對啊,老板,麻煩你了,送他去上學吧。”
“別告訴我,是和林可一個小學。”
“就是的啊。”
“你有毒吧?”
“沒啊。”
“我要上學。”
小男孩忽然開口道,
這一幕,
要是讓不知情的人看到,肯定會心疼得要掉眼淚,
瞧啊,
多好的孩子啊,
喊著要上學,怎么能忍心不讓他上學呢?
“林可現在是王蕊。”周澤提醒道。
“我知道她在,看著她,就是一種滿足。”
小男孩很認真地說道。
周澤對這個情圣沒辦法了,指著安律師道:“那你去送啊。”
周老板清楚,一定是小僵尸拿這件事要挾了安律師,安律師為了他能每晚睡覺,所以屈服了。
以安律師的能力和人脈,把一個小孩運作進貴族小學,難度并不大。
“得監護人去送。”安律師解釋道。
“所以,監護人是?”
“是你啊。”
“為什么不是你?”
安律師聞言,指了指身邊的小男孩。
小男孩一本正經地回答道:“他不配當我爸。”
“嘶…………”安律師。
雖然已經聽過一次這個答案,但再聽一遍還是好想抽人啊。
很簡單的理由,也是很直接的理由。
安律師以前曾有個認識的朋友,其前女友忽然說她懷孕了,懷的是另一個男人的孩子,而她和那個男人已經分開了。
那個朋友猶豫了一下,準備接盤,
道:“那你回到我身邊吧,孩子我養了。”
結果人女的回了一句:
“不,你不配養他的孩子。”
安律師覺得自己和那個朋友有點像了。
周澤咬了咬牙,還是點頭道:“行,上車吧。”
小男孩上了車,規規矩矩地系上了安全帶。
周澤爺坐了進來,發動了車子。
“咚咚咚!”
安律師敲了敲車窗,指了指副駕駛位置,道:“文件手續都在這里頭啊。”
周澤點點頭,開動了車。
上了江海大道,再下去就距離那家小學不遠了。
上輩子孤身一個人,
這輩子也是一個人,
兩世為人,
這還是周老板第一次開車送小孩上學,
媽的,
還真有點特殊的感觸。
此情此景之下,周澤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么,至少可以緩解一下尷尬。
“在學校里,好好學…………”
你跟一個幾百歲的“老妖”講好好學習?
“算了,在學校里,不要影響到王蕊,等到她該出來時,你再去和她講話。”
“好。”
小男孩規規矩矩地點點頭,
只要能讓他每天可以看見她,他什么都愿意。
“還有,在學校里要和小朋友們好好相處,不要打架。”
“好。”
不要打架,
不要打架……
周澤下意識地點了一根煙,
想著小男孩如果在學校里和小學生打架的話,
某少年惡霸,沖向了小男孩,準備大戰三百回合,教訓一下這個新來的家伙。
結果小男孩揮揮手,
“砰!”
某少年惡霸的身影直接飛到了天上去,
劃出了一道令人絕望的弧線,
現實版的,
狂扁小朋友。
想到這里,周澤不得不又叮囑了一遍:
“在學校里不管發生什么,都不準動手,不準使用你的力量。”
小男孩有些疑惑地問道:“那萬一人家打我怎么辦?”
周澤吐出一口煙圈,反問道:
“就算一個班的小朋友忽然發瘋集體從家里拿菜刀來砍你,
能砍破你的皮么?”
“好。”
周澤打開了車載音響,沒連藍牙,隨便地點開,發現安律師里頭放了盤;
接下來,
就是見證安律師為了自己能每晚安穩入睡到底付出了多少心思的時刻到了:
“小嘛小兒郎,
背著那書包上學堂,
不怕太陽曬,
也不怕那風雨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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