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夾雜著雪花迎面吹來,月光無法穿透這漫天飄雪,月亮在夜空中只是一個白點,照不亮前方道路,劉飛死死的瞪著眼睛,沒用跑,卻走得出奇的快,步伐虎虎生風,以至于旁邊的二孩用小跑的才能跟的上,他這身軍大衣,手拿扎槍上山打了一天的獵沒沾染到半點血跡,今晚注定得見紅。
只有兩人的街道看起來有些蒼涼。
事實上,劉飛陽到現在腦中都嗡嗡作響,強奸這個兩個字,即使在電視聽到都會攥緊拳頭咬牙大罵,從未想過能這樣悄無聲息的走進自己的世界,并且發生在自己最愛的人身上,剛才還能想到一些畫面,現在已經空白一片,不是無法想象,而是不敢想象!
遠處,高檔住宅的燈光已經刺入劉飛陽眼中,風月中那里的燈光也顯得搖搖曳曳,戰戰兢兢。
“第二個就是!”
二孩抬手指向前方。
劉飛陽聽到這話,沒來由的身體一顫,他并不是害怕,而是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安然。
那個女孩現在究竟過得怎么樣?她的精神狀態是否良好。
不知不覺中,他眼前再次出現安然的畫面,是頭發松散、神情呆滯、衣衫不整的坐在床上,畫面中好像是自己靠近,安然緩緩抬起頭,眼睛已經不是哭出淚水,而是哭到流血。
一想到這,這犢子眼睛里密布紅血絲,看上去已經把瞳孔吞沒,這是在他二十年的歲月中從未出現過得。
心情變得非常凌亂,步子也越邁越大,越走越快。
二孩跟他生活這幾年,已經習慣了有事找陽哥,什么事只要陽哥出現,一定能解決,三虎子的槍他不怕,蛤蟆的槍他更不怕。
劉飛陽走進小區里,直奔蛤蟆樓房,伸手拽開門,一股熱浪襲來,然而他并沒感受到溫暖,而是在這空氣中感受到安然身上的氣息。
保姆扎著圍裙,正在給剛剛從補習班歸來的婷婷端飯端菜,看到有人突然進來,驚愕的問道。
“你們…”
在劉飛陽看來,一位面相慈善的幫兇,遠遠要比追殺獵物的餓虎可惡的多,他不是圣人,也不會時刻想著尊老愛幼,這一刻保姆的面龐在他眼中無疑丑話成容嬤嬤,走到保姆身邊,伸手薅住衣領,再用些力氣都快給她從地上提起來。
“安然呢?”
保姆看到這眼神,手里的盤子頓時掉到地上摔成八瓣,今天下午來的七個人她沒害怕,還能客觀的評判隊伍有些怪異,現在看到她眼神他心虛了,顫顫巍巍的道“不…不”
“然姐在樓上!”
二孩搶先一步說道,他說著,快步往樓上跑去。
劉飛陽把這可惡的保姆往旁邊一甩,隨后也快步向樓上跑去,他越走越心驚,原以為自從父母離開之后,這世界上在沒有事能讓他慌亂,現在他才自己到錯的離譜,如果有什么能讓時光倒流,哪怕是付出自己的生命,也要保全安然完整。
“你別進,讓我來”
走到二樓,空蕩蕩的,并沒發現蛤蟆的身影,看二孩奔正對面的房門走去,他趕緊開口喊道。二孩聽見這話,有些不知所謂的站在原地,劉飛陽邁著沉重的步子,從他旁邊走過,一手握住門把手,停頓了兩秒,這才有又勇氣擰動門鎖,推門進去。
不可否認,這里安然存在過的氣息越來越濃烈。
可打開門之后,并沒看見安然的身影,房間里空空如也,唯有床上放著的衣服平靜的躺在那里,這是安然的黑色高領毛衣,襯托她婀娜曲線的高領毛衣,旁邊還放著褲子,劉飛陽看到這慕,幾乎站立不穩。
像是有個巨棒在一下一下敲擊他的天靈蓋。
“然姐,怎么了?”
后方的二孩,看到劉飛陽呆滯的背影,又要哭出來。
“憋回去!”
這犢子的眩暈瞬間轉化為滔天的憤怒,紅眼轉過身,這時二孩才看到大犢子眼中自己從未見過的另一面。
直到此時此刻,這犢子心里的想法已經很簡單的了,就是要弄死蛤蟆。已經完全沒有理智可言,快步向樓下走去,樓梯下了幾步,看到下方稚嫩的張婷婷,正純真的抬頭仰望他,可以說這犢子不是人,他也確實沒有其他辦法,走下樓梯,伸出胳膊把張婷婷四十幾斤的身軀給夾起來,走到電話旁邊。
“給蛤蟆打電話!”
轉頭朝呆呆的保姆說道。
“打電話!”
沒等保姆有反應,他再開口喊道。
保姆被嚇得雙腿一軟,險些栽倒在地,她在這里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拿張騰的寶貝閨女說事,以往有,也只是用話來威脅的,人不是橫著抬出這里,就是爬著走出這里,她挪蹭到電話跟前,手還在哆嗦,撥了兩遍才準確的把號碼播出去。
“喂”
電話里出現蛤蟆的聲音。
“把安然給我,我弄死你,不把安然給我,我弄死你全家!”
劉飛陽冰冷而直接,話里不容有半點質疑,這是他這么多年,第一次說出如此決絕的話。
蛤蟆先是一愣,在社會上走了這么多年威脅他的人不少,話語比劉飛陽狠毒的更是有很多,可他不知道為何,聽對面那人說話,感覺身上冷風習習忍不住打個寒顫,下意識的轉頭看了眼旁邊,這個如出水芙蓉般的女孩,雖說現在臉上如棺材板般的麻木,可越是麻木,就越是能讓人提起來征服的。
為了今天,他已經準備很長時間,斷然不能放棄。
“明天給你,今晚得陪著過夜!”
他說完,立即把電話掛斷。
正如他所說:我都過不好,婷婷又能怎么?我好了,她會更好。
劉飛陽聽著電話里傳來嘟嘟的聲音,眼睛瞬間向下,暴戾的掃到張婷婷的身上。
孩子是保姆從小帶到大的,其中的感情不必多說,她看到劉飛陽的目光不對,沒有半點猶豫的跪倒地上,哭求道“您大人有大量,跟張先生之間的過節,不要連累到孩子身上,我求求你了…”
“安老師,怎么了?”張婷婷用她的童真問道。
聽到這聲音,劉飛陽眼神少有的出現一絲松動。
突然,他想到一件事,自己兜里有張卡片,是柳青青的,常坐在蛤蟆的后座,又是蛤蟆的姘頭,一定能找到他。
他伸手掏出那張黑色帶有金紋的卡片,往茶幾上一扔。
“給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