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飛陽聽見他的話,反應一秒鐘,看起來是酒精上頭的后遺癥,他順著窗戶看向窗外,拳臺上裁判已經站在中間,把二人分開,正在交代這什么,不過沒幾秒鐘,裁判就退到拳臺下,手里拿著個鈴鐺,輕輕一晃,發出刺耳聲響。
二孩在拳場被稱為小旋風,即使面對黑熊,也迅速沖上去。
“你看,這就是我弟弟,勇猛,今天的挑戰對他來說難度不大,沒意思…”劉飛陽收回目光,滿嘴酒氣的揮揮手,隨后伸手拽過身邊的女孩,手直接插到衣服里,右手抓起一瓶啤酒“再來啊…”
“來吧…”女孩沒掙扎,接過啤酒開始往嘴里灌。
“呵呵…”三爺看到這幕也沒再言語,任憑胡作非為,目光沒離開劉飛陽,伸手拿起一瓶酒放在嘴邊喝了一口,一旦知道他的目的,他的表情就變得猙獰很多,就像是在暗中窺覷的餓狼,眼睛泛著光,一旦獵物有所動作,他會要不猶豫的張開血盆大口,硬生生撕碎,然后全部吞到肚子里。
門外的介念守候著。
拳臺上,二孩與介念已經打得難舍難分,二孩一手抓住介念胳膊,不斷的向手臂上捶去,拳頭之快,猶如雨點一般不斷下落,介念繃緊肌肉,一條胳膊被控制住,另一條手臂彎曲,用肘擊不斷捶打二孩頭部。
二孩先昏還是介念胳膊先斷,成為人們嘶吼的爆發點,這些觀眾比之前吶喊的聲調要高得多,仿佛天花板都要震掉下來,站起來仿若他們也在場上廝打般激動。
“唰…”
包廂內的劉飛陽站起來,他根本沒看窗外,可能是酒勁已經上頭,他站起來的同時硬生生把身邊的女孩也給拽起來,放在衣服里面的手也拿出來,非常叫囂的看著對面還站成一排的女孩們,喊道。
“來來來…不服的都往前上一步,趁著陽哥心情好,把你們都一并解決了!”
為了不影響觀看效果,這房間的光線并不明亮,有幾分昏暗。
“我來…”一名女孩說著蹩腳的中文上前一步,她是那位嬌小玲瓏的島國女孩,很有禮貌的鞠了個躬,抓起一瓶啤酒,對著瓶開始喝。
“好樣的,來”劉飛陽一舉瓶,仰脖喝下去。
三爺仍舊不為所動,今天已經打定主意要動手,他之前的十幾年,在人前是大哥人后是小弟,這種窩囊他再也不想感受了,別人每叫他一聲三爺,他的心就仿若針扎一般的痛,他等待著,猶如老貓抓到耗子,不著急,慢慢玩弄。
“咔嚓…”
拳臺上發出一聲清脆響聲,不大,但是所有人都能看出來,黑熊的胳膊明顯有斷層,被二孩硬生生打斷,相比較而言,二孩也好不了多少,他能躲開幾肘,并沒躲開全部,大腦昏昏沉沉,腳下步履飄忽,眉骨和耳朵正在流血,身上已經有幾道血跡,與汗水摻雜到一起,浸透褲子。
二孩甩了甩頭,讓自己變得更清醒一點,盯著黑熊,再次沖上去。
“不自量力…”
格斗講的是全身技巧,所有關節,斷掉一只胳膊會影響整體協調,但并不會因此大打折扣,沒有手,還有腳,黑熊在說話的同時,腳已經踹過去。
“哎呀…啊”
包廂里發出一陣尖叫,卻并不是驚恐,而是帶著幾分驚喜,玩笑一般。
劉飛陽已經喝到脖子通紅,臉部更不用提,他有些玩嗨了,沒有看一眼窗外,完全沉浸在這酒池肉林之中,抓著啤酒瓶,一手捏住口部,連連晃動,里面的酒水如水槍一般噴涌而出,沒有遺漏的灑向那些女孩,她們好比受驚的小雞,都聚成一團,有兩位會逃到另一位,劉飛陽哪肯放過,這瓶沒有,第二瓶接著來。
這些女孩轉眼睛衣服被浸透…
“你過來…”劉飛陽隨手把酒瓶扔掉,粗暴的從她們之中拉出一位拽到自己身邊,這名女孩全身都已經滲透,在沒有秘密可言,劉飛陽腳下畫圈的說道“來來來…不服是嗎,我是酒神,再來…”
“是…”這名女孩乖巧答應,抓起酒瓶開喝。
劉飛陽也不猶豫,動作比以前夸張些許,不過也算是抬頭喝酒。
“呵呵…”三爺盯著他的背影,繼續笑著,他確信劉飛陽喝的再多,已經看透目的,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樣,他自己出門,介念會毫不猶豫的下手,如果挾持自己,那么等待的就是官方,要說敢碰自己一根毫毛,與他有關系的所有人,都不能幸免于難。
“嘭…”
拳臺上的二孩跳起來,舉起拳頭對著黑熊天靈蓋砸下去,這一拳著實不輕,看的場中一部分人啞然失聲,心想著如果打在自己身上可能會被打死,然而黑熊何其強悍,只是腿下一彎,抗住的同時一手揮拳直奔二孩肚子上。
“嘭…”
二孩被結實砸中,看起來像是凌空被砸出去,落地之后退了兩步,咬緊牙關,目光謹慎的看著,一股酸水順著嘴里流出來。
“噗…”
包廂里的劉飛陽,嘴部張開,一股洪流噴薄而出,能看到他肚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癟下去,都是酒水,毫無遺漏的都吐到墻上,他眼里憋得滿布紅血絲,吐完之后站起來,把手里的酒瓶舉過頭頂。
“再來…”
這些女孩也徹底玩瘋,像是在臺上跳舞一般把劉飛陽圍在中間,蹦蹦跳跳,每個人手里都抓著酒瓶,見劉飛陽喝酒,也都舉起酒瓶放到嘴里,沒有半點猶豫的喝下去。
三爺對他的動作毫不在意,相反,他倒更愿意欣賞窗外的那場戰斗,現在沒有單方面的蹂躪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三分鐘,最遲五分鐘那個叫二孩的就會被摁在地上,有可能會被打死,又可能被打成殘廢,他翹著二郎腿,手指有節奏的拍打著腿部,不急,三爺十幾年都等了,還差這一會兒時間?
“繼續來…”劉飛陽眼睛時閉時睜,今天到目前為止喝的酒,絕對要比二斤白酒更為有勁,他抬手把自己的上衣脫掉,露出還有八塊腹肌痕跡的上身,耷拉著腦袋,看上去肢體已經隱隱不受大腦控制,變得發沉,隱隱要倒在地上。
“陽哥,我敬你…”三爺身邊的金發碧眼的外國大妞也站起來,抓起啤酒,說著還算能聽得進去的國語。
“好好好,來…”劉飛陽來者不拒,眼睛嵌開一條縫,與這名女郎撞了下杯,繼續喝下去。
“咣當”
這并不是撞杯聲,而是黑熊跳起來一腿劈在二孩肩膀上,在幾百人目光中,二孩腳下一軟,單膝跪地,他的身體巔峰時期并沒給黑熊致命傷害,意味著他逐漸開始落入下風,額頭上青筋突區,感受著泰上壓頂的重量,他腿用力卻并沒能站起來。
黑熊瞪著眼睛,他全身的力量也都加在這一腿之上,沒放松,而是繼續用力,繼續向下壓。
二孩上半身已經被血和汗水混在一起的液體涂滿,幾乎看不到原本的膚色。
“嘭…”
包廂里的劉飛陽感覺天旋地轉,向后退兩步,渾身松軟的坐到沙發上,閉著眼睛喘著粗氣,喉嚨好似被火灼燒,這種滋味非常難受,那些女孩并沒有放松,而是緊追不舍,都涌過來坐到他身邊,每個人手里也還拎著啤酒,嬉笑著、勸說著讓他繼續喝下去。
三爺不驕不躁,饒有興致的拿起一粒葡萄放入嘴里,今天劉飛陽喝到不省人事他得死,不喝酒還得死,用一個詞形容心在的他就是“老驥伏櫪志在千里”他心中已經斷定萱華園與劉飛陽聯系沒有那么密切,可他不敢冒那么丁點風險,即使真出現萬一情況,追究下來也認了。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嘭…”足足扛了半分鐘左右,二孩終究是沒站起來,現實終究是現實,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他和黑熊之間還存在這巨大的差距,黑熊一腿壓在他肩膀上借力,跳起來另一角踹到二孩側臉上。
就看二孩直挺挺的栽倒下去,砸到拳臺上,大腦暈乎乎的已經提不起來半點力氣,僅剩的力氣支撐著把眼皮撐開,看著樓上包廂。
“哥…”他嘴唇張開,卻沒叫出聲音。
“嘭…”包廂里的劉飛陽靠在沙發上的背部一滑,整個人橫向倒在沙發上,他也想用力睜開眼皮,剛睜開一點,又沉沉落下去,想站起來,腦袋與沙發仿佛沾到一起,無法他抬起來。
“嘭…”黑熊上前一步,蹲到二孩身旁,在幾百號人近乎喪心病狂的嘶吼聲中,一拳砸在二孩頭上,極其用力,甚至能看到二孩腦袋有回彈動作。
“噗…”躺在沙發上的劉飛陽,嘴里又噴出一口酒水,把嗓子都給堵住,這口酒全部吐出來才能深深的吸一口氣。
“嘭…”黑熊又是一拳。
“噗…”劉飛陽又吐一口。
三爺還坐在正對面,從始至終沒有站起來,甚至連屁股都懶得挪動一下,那名女郎又坐回他旁邊,依偎在這干癟老頭的懷里,三爺的手,依舊有節奏的敲打著腿部…“杰眾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