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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10章 很難預料

  第一局,與劉飛陽的預測沒有多大出入,大約七分半鐘左右,那名拳手被二孩一拳掄倒在地,滿臉鮮血,身上也被血水和汗水浸透,模樣很是狼狽,更有些慘目忍睹,以前或許會留有余地,現在是毫無顧忌。

  二孩也學聰明了,并沒有狂風暴雨的進攻,打拳是個體力活,以往都是打一場下去,而現在要做的是挑翻全場。

  那名拳手倒下,二孩并沒有因此而停手,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那名拳手身邊。

  “兄弟,別怪我,你只是在錯誤的時機站到了錯誤的陣營,在家休息兩月吧!”二孩說完,抬腳踩在這人胳膊上。

  “咔嚓!”

  這人咬緊牙關,脖子上、太陽穴上青筋凸起,硬是沒叫出聲來。

  二孩轉過身,舉起雙手做出勝利者的姿態,在拳臺上轉了一圈,這一幕才是這些觀眾想要看到的,氣氛越來越往好的方向發展。

  樓上包廂里,這里就清靜的多,雜音能聽到一點,但絕對不多。

  “小旋風現在戾氣太重了,不好,以后一定是會吃虧的…”齊老三不慌不忙的評價“他在拳場里呆過,不念及舊情也就算了,但做人留一線這是為人準則,都是出力氣討生活,斷了人胳膊這兩個月的生活就會難以為繼,不好…”

  燈光照在這干癟老頭臉上,倒有幾分高深莫測。

  劉飛陽不好的預感從未消散,他思路很清晰,就是要把拳場里的拳手都打服、打到抗拒上臺為止,沒有拳手上臺表演何來的生產力?這里也就名存實亡了,偏偏齊老三還讓這些人上來送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拳場就是戰場,這小子我了解,說來跟三哥還有點像,他也屬于不給自己留后患的那種人,就像剛才那人現在是打不過他,誰知道再過兩個月或者一年半載是不是能把他打趴下,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么做我能理解”

  劉飛陽心里預感不好,臉上卻十分淡定,侃侃而談,大有一副旁觀者的態度。

  “是么?”齊老三一愣,重重的看了眼拳臺“你還別說,確實跟我有點像,半年前誰知道小旋風的名頭?他也就是靠著一股伶俐作風能在這里生存,不錯,呵呵…”

  張曉娥坐在劉飛陽身邊,雖說她在這里工作過一段時間,卻還是沒能完全適應這里的環境,尤其是看到二孩在臺上,每次對手出拳她都在提心吊膽,生怕有意外發生,只是當下的形式不由她做出任何表情,只能保持緘默的坐在這里。

  休息五分鐘,第二場開始。

  這次出來的仍舊不是介念,是一名比剛剛那名選手強一點的選手,當初二孩闖關的時候,這人排在第十五位,二孩贏歸贏,可那是休息一天之后的結果,現在連續作戰,對體能和精力是極大考驗,長時間的神經緊繃,會產生精神疲勞,這個影響比較大。

  魏良勝坐在臺下,不言不語,拳手出來的時候他向門口看了眼,隨后就收回目光,其實他的身影有些突兀,很多人都知道他是主角,也愿意把過多目光放在他身上,期待他趕緊上臺大殺四方。

  “嘭…”

  這名拳手跳上拳臺,一聲響之后,兩人迅速攻擊對方,能站在拳臺上的都是硬漢,在能抓住對方漏洞的時候不介意硬碰硬,二孩為了能快速解決戰斗,故意露出個破綻給對方,果然,這名拳手見狀,迅猛出擊,一拳打在二孩左胸上,心臟仿佛被打的顫動一下,與此同時,二孩抬手抓住他打過來的胳膊,壓住肘關節,雙腳突然離地,身體凌空向地面爬下去。

  拳手萬萬沒想到他會用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辦法,如果硬抗極有可能胳膊被扭斷,他不得不也跟著向下跌倒,一瞬間,兩人齊齊跌倒在地,只是這種招式是二孩想出來的,他在主觀意識上已經占有優勢,見對手果然跟著倒下,迅速調整姿勢,用雙腿夾住對手脖子,狠狠勒住。

  拳手拼命的要掰開二孩大腿,頭部已經缺氧,感覺脖子要被二孩給勒斷,幾下之后,已經做不出有利的掙扎,二孩沒放手,拳手已經開始蹬腿、翻白眼。

  看臺上的觀眾已經都知道,拳臺就是個小戰場,是劉飛陽和三爺之間的你死我活的戰爭,但是他們沒想過會鬧出人命,他們追求的是刺激,看的是心跳,如果有人命發生就讓事情有個質的變化。

  漸漸的,看到拳手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小,他們的喊聲也越來越小,瞪眼看著。

  “唰…”

  二孩終于松開腿,而那名拳手癱軟在地板上,一動不動,緊閉雙眼,看上去果真如死掉一般,只是在兩秒之后,這名拳手突然長大嘴巴深吸一口氣,整個人緩過來,隨后開始劇烈的喘息。

  看到人沒事,觀眾又爆發出刺耳的尖叫聲。

  二孩身上已經濕透,上身反著光,體力已經有些不支。

  臺下的魏良勝見狀,走到拳臺邊,順著一旁的臺階走上來,沒有啥大將風范,可沒人敢忽略他的存在,這家伙出手恐怖如斯,這兩天在觀眾席上已經有人開始對他的來路進行猜測,有些身份地位高一點的,能知道點上層的事,會夸夸其談的說:他是從當午山來,是山上宗師的嫡傳弟子,練得可是一身真功夫,在全國大賽上還拿過獎。

  “你先,歇一會兒,剩下的我來!”魏良勝走上拳臺道。

  二孩知道,自己繼續打下去勝負概率很難判斷,歇兩場,如果后面還是這種小蝦米,再上去也不遲。

  “好”他點點頭,隨后走下拳臺。

  樓上,包廂。

  “這個人不錯,很有大將風范,放在古代也是趙子龍那樣的人物,昨天我看他比賽了,體型與這些拳手不是一個重量級,卻往往能用巧勁化險為夷,還能達到克敵制勝的效果”

  齊老三翹著二郎腿,指點江山。

  昨天?

  劉飛陽仔細回想了下,昨天他在市里協調事情,晚上又與柳青青去了精神病院,沒來拳場,也沒怎么關心。其實他一直都明白一個問題,目前與魏良勝之間還是單純的從屬關系,他能為了錢幫自己打比賽,假如有個人出更高的價錢他有可能就幫了別人。

  當然,這一切基于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的理論之上。

  為了防止齊老三收買他,二孩與他之間可謂寸步不離,根據二孩的描述,魏良勝沒有與任何人接觸過,不存在收買的可能。

  “這才是傳統功夫的博大精深嘛,國人中庸,講究彬彬有禮、溫其如玉,不像歐美國家那樣野蠻,所以自由搏擊這項運動落后了幾十年,國內現在也在摸索階段,并不完善”

  他故意避重就輕,擔心一不小心就著了齊老三的道,從進來開始,齊老三給自己的感覺就是神神秘秘,說不準是他故意裝出來的,目的是為了亂自己心神。

  第三局很快開始,又很快結束。

  第四局,也只是用了兩分鐘而已,對魏良勝來說,算是剛剛熱身。

  中間有個表演環節,持續時間長短不一,今天就在半個小時左右,最先上臺的是當初陪劉飛陽喝酒的那些女孩,他向樓下一看,甚至找到那名與自己擁吻的女孩,說來還是利用了她,有些愧疚。

  剛剛說完不能讓齊老三亂了心神,可他的做法很詭異,不得不多想。

  按理說介念壓軸出場情有可原,只是這中間休息是什么意思,還這么長時間,難道是刻意讓他們二人恢復體力?

  倒不是劉飛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種做法齊老三這輩子都不可能做出來。

  半個小時很快過去,魏良勝率先跳上拳臺。

  “刷…”

  一束強光照在休息室門口,一個人的身影瞬時出現,這人正是恐怖莫測的介念!

  他平靜的望著臺上,沒有半點緊張之色。

  隨后,開始邁步向臺上走去。

  魏良勝注意到他,更聽到耳邊傳來二孩的聲音說他就是介念,不要大意。

  懵逼的莫過于這些觀眾,都在猜想齊老三是不是黔驢技窮了,竟然把保安隊長派上來,介念很恐怖,也只是在小范圍流傳,還沒普及到人盡皆知的地步,不過很快就有人反駁,說是送死也得找個像樣的,說不準這個保安隊長能綻放出奇跡。

  “嘭…”

  介念跳上拳臺,古井不波的望著魏良勝“我見過你!”

  “我聽過你!”魏良勝提起幾分重視。

  “叮…”比賽開始。

  包廂里。

  齊老三把手放在大腿上,手指很有節奏的敲打,臉上的笑意怎么也掩蓋不住,緩緩道“劉老弟啊,介念是我手下最能打的,這些年來雖說不出手,可出手必傷人,我跟你透露一下,大約十年前,我的一個仇家找來一幫跆拳道高手…他一人,打跑六個,至今沒有敗績!”

  “呵呵…”劉飛陽一笑“很難預料”

  他說完,轉頭看向窗外,看向已經打到難舍難分的二人。“杰眾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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