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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4章 賓主盡歡

  劉飛陽聽不見他們說的是什么,可無論是什么,此行的目的到現在可以說已經完成一半,合作的事沒辦法強求、也強求不來,畢竟打起來就是真金白銀的往外拿,曾經王爺和神仙打一場可以用尸橫遍野來形容。

  波及的不僅僅是自身。

  那次被評為國內第一次股指大幅波動,消滅了一批中產階級,還有些人們眼中的千萬富翁跳樓自殺,可謂: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勝不驕、敗不餒、一往無前。

  這是劉飛陽給自己這次行程下的定義,李老爺子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已經盡到自己最大努力,接下來還有幾站,都必須以全新面貌示人,西山的富豪榜雖說沒有特區幫、州杭商會有名,可晉商自古以來就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不說以前,近代以來的黑金經濟,天知道孕育出什么龐然大物。

  僅僅一個常寶發,在喝醉的時候就說過:我這些年在娘們身上扔出去的錢,少說得兩個億…

  以前聽到或許不信。

  可自從有了傳媒公司,知道那些游走在影視圈邊緣,拍個兩個配角的女孩,過夜費開價在六位數以上,并且消費的大有人在,也就見怪不怪了。

  白夢潔最火的時候,一頓晚飯叫價已經達到五十萬!

  劉飛陽走出帳篷就直奔自己帳篷走去,距離不遠,二十米左右,出門見到隨行的漢子,都還用著敵對的眼神默默觀望,沒有在意,恨他的人太多了,如果人人的目光都記在心里,恐怕腦袋會擠到爆炸。

  他們無足輕重,也得學會模式。

  有幾個男人已經沖到湖里抓魚,那位李老爺子挖來的給首長做過小灶的廚師,已經開始生火做飯,應該是正在熬湯,香味絲絲入鼻。

  一座湖、延綿群山、岸邊有做飯的人、他們身后是幾頂帳篷。

  山風輕輕滑過、山上樹木隨之擺動、向上望天空已經不再那么明亮,遠處是紅彤彤的火燒云、湖面倒還有些顏色、沿著湖邊望遠方,岸邊都成黑墨色。

  聽著風聲、鳥聲、流水聲、樹葉聲。

  突然之間,劉飛陽被眼前的一切給陶醉了,貌似這是很久以來都未得到的寧靜,隱約間還明白:采菊東籬下、悠然現南山的意境,確實舒坦的很。

  從如花般的美景走過,進入帳篷。

  坐在帳篷里苦苦等待的秦芳聽到響聲,突然站起來,看到走進來的是完好無損的劉飛陽,再也控制不住,豁然沖過來,牢牢抱住。

  從劉飛陽走出帳篷的一刻,她心就提到嗓子,遲遲沒能落下,有幾次都有沖到那頂帳篷的沖動,可又想到劉飛陽臨出門時近乎命令的語氣,只好坐在這里等待,度秒如年,內心近乎煎熬,生怕聽到一點點的響動。

  每當外面有人路過,都會神經兮兮的站起來。

  等待不是她的性格,從小到大錦衣玉食,還沒有人能讓她苦苦等過,也不知怎么了,遇到劉飛陽好似把一切原則都給忘記,最后的最后在心里安慰,這就是愛情…

  “你可嚇死我了,以后再也不能這樣,你知道么,如果他們敢對你怎么樣,我會不顧一切的讓我爸調動隊伍沖進來…”

  秦芳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不怪他,畢竟劉飛陽臨出門時的說過,要去弄死那個敢在他面前裝逼的唐九秋。

  秦芳捫心自問,自己看人還是有一套的,唐九秋那種人寧折不彎,要弄死就是真的弄死,讓他道歉不可能,背后站著的李老爺子更是,豈容別人在自己的地盤上撒野?

  所以這一切在她眼里已經定義為死局。

  “用不上…”

  劉飛陽抬手拍著她后背安慰,笑道“如果我要是處理這點事的能力都沒有,怎么走到今天?放心吧,以后我做什么,你等就行,我是無所不能的…”

  秦芳原本擔憂的面龐,聽到他輕浮的言語頓時笑出來,推開他,眼巴巴的看著那雙眼睛,按理說,劉飛陽比自己小了好幾歲,之前關注他那幾年,也都是把他帶入成“弟弟”的角色,距離越近,越發現在他面前,自己總表現的像個小女人。

  在特區、在省會,在之前的電話中。

  秦芳都在抗爭著。

  可自從,從京城奮不顧身的飛到海連,她已經能心安理得的接受這種轉變,他能靠得住,那就心安理得的靠著好了,與年齡無關,只是肩膀夠不夠解釋而已。

  但還是有些擔憂道“你們把事情說開了?”

  擔心有隱患。

  劉飛陽抬手在她臉上摸了摸,輕松道“還用說開么?我往帳篷里一站,王霸之氣盡顯,爾等必然乖乖臣服,打他不是目的,得讓他服…”

  “吹牛!”

  秦芳見他說的輕松,心里終于放下,但還是不相信,暗暗想著其中一定有貓膩,至于是什么貓膩,她也不愿意繼續想了。

  又道“今天是不是不能出去了?換身衣…”

  話還沒等說完,帳篷外傳來聲音。

  “陽哥…”

  是唐九秋的聲音,剛才之所以這么叫,是李老爺子想讓他們更親近一些,消除隔閡。

  秦芳的笑臉瞬間消失,心臟隱隱又提起來。

  “進來吧…”

  劉飛陽倒無所謂的叫道。

  隨后就聽見腳步聲,唐九秋緩緩走進來,手里端著劉飛陽拎到帳篷里的那把強。

  秦芳見到這幕,頓時蹙起眉,自己沒有防身的,戒備的盯著。

  劉飛陽挺起胸膛看著他。

  唐九秋還有些尷尬,既然來了,心里那關已經過去,走到劉飛陽面前,雙手手掌托起槍,抬到劉飛陽面前,微微彎腰道“陽哥、之前的事情是我冒犯,還望你海涵,老爺子說如果你休息的可以,咱們進山里轉一圈,剛才下面的人抓了一只野雞,有雞有魚還是單薄,碰碰運氣…”

  旁邊的秦芳聽到這話,眼睛不解的放大,看到他的動作,更為驚愕。

  因為清晰的記得,進入山里時,劉飛陽開槍都沒能讓他腰彎下來半分,而現在竟然主動彎腰,看起來沒有半分不滿,一副心悅誠服的樣子。

  極為好奇,剛才帳篷里究竟發生了什么?

  眉骨有傷,難道動手了,他打不過劉飛陽?

  劉飛陽還一如往常,抬起一只手把槍接過來,挎在脖子上“知道了,我們隨時準備出發…”

  唐九秋點點頭,這位身高在一米八五以上的壯碩漢子,并沒站直,而是轉頭看向秦芳,緩緩道“嫂子,之前的事情是我考慮不周,言語、行為都有失妥當,我是個粗人,還望你能原諒…”

  秦芳見他給自己道歉、又叫自己嫂子。

  嫂子?

  貌似是這輩子第一次有人這么叫自己,有些陌生,但更多的是覺得舒服,她詫異的看向劉飛陽,越來越好奇。

  回過頭尷尬道“都是小事,不值得一提…”

  唐九秋終于站直,道“陽哥、嫂子…你們準備一下,我回去告訴老爺子一聲…”

  說完,向后退了兩步,這才轉過身走出門。

  他剛剛出門。

  秦芳就用一種近乎看怪物的眼神看著他,從小在大院里長大,性格剛強的漢子比比皆是,那些人誰都不服,任打任罵,即使罰負重幾十公里,也能一聲不吭的接受,即使最后是爬也能完成,就是不低頭。

  她已經把唐九秋歸納成這種人。

  短時間內轉變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怎么了,我臉上有花?”

  劉飛陽有幾分不自然道。

  秦芳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寫滿了疑惑,終于相信剛才一切是真的,緩緩道“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教官都做不到這一點…”

  劉飛陽眼中精光一閃,抬手放在他耳邊,神神秘秘的小聲道“我不是正常人,某些方面能力很突出,剛才你看的只是調教男人,調教女人,更有一套…”

  秦芳雖說還沒經歷過什么,但也能聽出來,臉色一紅。

  隨后,一反常態的變得嬌羞,媚眼看著劉飛陽,一手勾著劉飛陽的下巴,嬌媚道“是么…那你調教過多少個女人呢?”

  “厄…”

  劉飛陽一時語塞,看來做人真不能太得意,得意就容易忘形啊!

  去山上走了一圈,并沒太深入,畢竟時間已經晚了,山里的黑天與城市不同,尤其是在這處綿延一千多公里的大山里,樹林之下可以用伸手不見五指來形容,要是遇到東北虎還好說,一梭子能達到,要是真遇到三百多斤的野豬就又得玩了,那牲口沒智商,不知道怕,越大越往上沖…

  不過收獲還是不錯,抓到一只黑松子雞,與野雞五顏六色不同,這雞全身黑色為主,翅膀下有白點,很大,據說能長到一米長,這只就小得多,比大公雞大一點不多,一只野兔、一只也羊…

  猛獸到沒見到,也不可能在邊緣出現,還得往腹地走,都是食草動物。

  等走回來,已經八點鐘。

  廚師手腳利索的都收拾妥當,已經十點鐘。

  李老爺子拿出一壇珍貴的女兒紅,是從南方買的,說是在地下埋了六十多年,父親看女兒這把年紀嫁出去無望,這才拿出來賣,味很正…

  有資格坐到飯桌上的,只有劉飛陽、秦芳、老爺子、喬安。

  四個人坐在湖邊的篝火旁喝了半壇,賓主盡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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