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雅與谷蘭妃率領的五萬人馬已經到達了甲子關西南二十公里處。
所謂的甲子關其實全長只有十三公里,是修建在平地上的一座弧形城墻防御工事,城墻高度三十米,駐軍三萬。
甲子關東邊被人工開鑿出了一個巨大的盆地,引入海水后形成湖泊,許多危險海獸被困在里面構成了屏障。
甲子關以西是長白山脈,此山連綿蜿蜒,山中設有各種陷阱暗堡,根本無法讓大軍通行。
所以想要進入獄火要塞就必須走甲子關。
當然也可以走出幾百公里向西繞行,不過那邊的喪尸群較多,大部隊過去同樣是危機重重,而且很可能陷入尸群再也無法繞到獄火。
此時,
葉思雅拿著望遠鏡正在抬頭看天,從后方基地飛來的六百架次戰機正借助夜色飛過上空,即將對獄火要塞的軍事目標發動第一波空襲。
“喂,你覺得我們是不是有些吃虧?憑什么咱們要作為地面部隊去與敵人正面開戰?風小箏和宋蝶蕓那兩個小賤.人卻可以帶兵入海,坐船挺進敵人腹地?”
谷蘭妃撅著嘴巴,顯然很是不爽。
葉思雅微微一笑柔聲道:“沒辦法,她們原本就比我們實力強,而且你我都不可否認,風小箏的軍事才華也是要比我們強一些的。入海登陸作戰的她們,要承受的危機一定比我們大許多!我們畢竟還有退路,而他們一旦登陸,那就是不死不休了!”
谷蘭妃嘴巴放平,嘆了口氣道:
“獄火要塞的人口據說超過兩千萬甚至更多,我們這十萬人來攻城,你說是不是有些不自量力?”
“也不能這么說,畢竟我們也算是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
谷蘭妃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然后道:
“從何說起?要不要這么樂觀?”
葉思雅這時反倒皺起了眉頭,很是認真的道:
“藏西這些年間一直在派出部隊周轉各地作戰,想要將末世的怪物全都消滅,然而卻始終未能如愿。如今異世界怪物已降臨地球,如果我們還不能在短時間內鞏固自己的地盤,擴大戰果,那么以后的道路將更加難走!如今我們最大的敵人其一是印度境內的數十億喪尸,其二就是末靈天命兩教了!
印度那邊還沒有什么動靜,如果我們不能利用大好時機將末靈天命兩教給絞滅,那么等南邊喪尸大遷移跨越國界線之時,我們就會腹背受敵。
因此滅兩教,我們才能擁有相對穩定的后方。
畢竟俄羅斯境內的喪尸并不多,只要消滅了聚集在寒冬城奪魂路一帶的喪尸,那也就算是取得勝利了!
那么在這種大背景下我們不得不選擇全力出擊,正就是天時,我們已經到了不得不背水一戰的時機。
你應該也有所感覺吧,如今上頭是多么主動啊,調兵遣將給我們送來了一的援兵和空中支援,海軍也出動了,還主動挑起了西北與南方對于喪尸集群的消滅作戰!
哎,當初末世剛剛爆發,聚集在藏西的人口也不多。
過了這么許多年,喪尸中雖然也有后代出生,但是卻遠遠不及我們人類的繁衍速度,因為我們從未停止過消耗它們數量的行動!
藏西二十五年人口政策的實施,已經讓人類得到休養生息,與喪尸的戰斗拼的是什么?除了彈藥武器之外,其實拼的就是一個消耗!
斬殺勛章的由來就是這種精神象征。
二十五年前,一個人殺死一百個喪尸然后犧牲,當人類死光了的時候,可能喪尸還沒有被清除干凈。
而如今,一個人殺死一百個喪尸,那么或許最終盛下的一方會是人類!
這算是人和!
至于地利嗎?
我們如今畢竟已經有了山海關地下要塞啊,雖然它還剛剛開始建立,還沒成型,但是也可以使用了。如果打不過咱們大不了跑就好了,然后順著地道一直逃回九龍連城去,秦安也算是做了件好事,我看過九龍連城的總設計圖,正是很科幻的!”
聽了葉思雅的話,谷蘭妃呵呵笑了。
“你啊,還真是樂觀!”
葉思雅也笑了,姐妹兩個笑了一會,表情又變得暗淡。
“老公如今應該已經”
葉思雅口中的老公自然指的是李子園,不過她的話只是說了一半,顯然是在擔心隔墻有耳。
“嗯,所以咱們還要繼續走,這一仗即將爆發,此一招充滿了危機和機會!鹿死誰手,即將揭曉了!”
“他原本已經安排了那么久,這兩年所有的犧牲應該都不是白費的!”
“是啊,那些戰士這些年的犧牲確實太大了,如今該輪到我們了!”
說到此處,兩人全都閉緊了嘴巴,表情凝重。
三分鐘后,谷蘭妃下達命令,全軍整隊,之后兵分五路向甲子關急行軍!
午夜一過,獄火城會將火光沖天!
獄火城的最頂端為八十九號城,此城也叫孔雀城。
在孔雀城東南區域,有一戶挺大的院子,院中七間大房全都歸屬盧俊德所有。
盧俊德今年已經七十二歲,是一名六級變異者,因此也算有些背景,所以才能擁有七間大房的財產。
夜很深,盧俊德原本是睡著了,或許是做了噩夢,他一下驚醒,之后竟然翻身坐起。
老頭子的身高差不多一米七左右,體重達到了兩百多斤。
他是裸.睡的,做起來后呈現在肚子上的褶皺簡直讓人惡心。
“小鹿!”
一聲沙啞的呼喊,房間角落里,跪在地上的女人用膝蓋爬了過來,手中還提著個尿盆。
盧俊德就坐在床邊,將雙腿分開,他微微瞇著眼睛,看到小鹿到了近前,也不管她是否已經準備好了,直接開始撒尿。
小鹿很是準確的將尿液接入尿盆,就那樣恭敬的舉著,直到老頭子方便完,才低著頭重新跪趴著退去。
盧俊義坐在床邊伸出舌頭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之后又道:
“啊,睡不著了,走,看看我那些玩具!”
小翠急忙站起身,走過來將盧俊義攙扶起來,然后也不給他穿衣服,直接向外面走去。
“小鹿啊,你來我家幾年了?”
盧俊德的聲音聽上去很是慈祥。
“爺爺,三年了!那時候我與哥哥流浪到孔雀臺附近,然后就被抓了進來做奴隸,爺爺看上了我,就把我買了過來。”
“哦,這么久了,你哥哥還好吧?”
“他兩年前就死了,是在角斗場中!爺爺為了獎勵我,不是還把他的尸體從奴隸場買了回來嗎?”
“哦對了!我想起來了。那小伙子肌肉很結實,我把他買回來之后似乎是用他的肉做了餃子餡,那頓餃子真是美味啊!哈哈,你哥哥差一點就成為角斗王者的,可惜他最終還是死了。小鹿,當時你似乎也吃了不少餃子啊?用哥哥的肉做成的餃子餡,好吃嗎?”
叫做小鹿的女人身體微微顫抖,臉上卻強擠出笑容道:
“好吃,爺爺!”
盧俊德用他那長長的指甲扣住了小鹿的腰,哈哈大笑。
在笑聲中,他的指甲扣入了小鹿的肉里,讓小鹿痛的汗水都流了出來,眼中淚光閃爍。
終于,從盧俊德的臥室到了另一個房間,盧俊德放開了小鹿。
這個房間燈火通明,在房間內用鐵鏈子拴著兩個人。
其中之一是個與盧俊德看上去年齡相同的老太太,她叫宋玉梅,盧俊德末世前的妻子。
另一個是六十多歲的老頭,他叫宋玉貴,宋玉梅的親生弟弟。
兩人這時候都沒穿衣服,他們的身上也遍布了傷寒,老傷舊傷都有,宋玉梅的舌頭已經在幾年前就被割斷了,而宋玉貴不但沒了舌頭,一雙眼珠也早就沒有了。
盧俊德坐到了房間的太師椅上,絲毫不介意自己一身惡心褶皺的皮膚暴漏在燈光下。
“老婆,小舅子!我來看你們了!”
宋玉梅姐弟二人被折磨了多年,早就已經瘋了,他們原本處于暈暈沉沉的昏迷狀態,可在聽到了盧俊德的說話聲音后,竟然立刻驚醒,然后全身開始顫抖,臉上滿是恐懼。
這只能說明他們對于盧俊德的怕,已經深入了靈魂,即使在睡夢中都無法逃脫。
“啊,當年我做了他們家的上門女婿,被妻子和小舅子聯合起來欺負,真的是如同狗一樣啊!哈哈,幸好末世來了,讓我脫離了苦海,讓我成為了異能者,我才能報仇雪恨!小鹿,你來的晚了,其實八年前我囚禁了宋玉柱一家老小十三人,只可惜啊,他家的女眷不經折騰,我只是隨便玩玩她們就掛了。哎,如今,我的玩具就剩這兩個了,都已經奄奄一息,精神異常,你說我是不是該送她們去地府,與他們的親人團聚啊?”
小鹿有些倉皇的抬起頭,似乎不知所措。
這是個已經差不多三十歲的女人,她長得其實挺漂亮,可是如今除了那一張漂亮的臉蛋之外,身上已經沒有一處健康的皮膚。
盧俊德是個具有虐待傾向的變態異能者老頭,小鹿這三年來受的苦并不比被鐵鏈拴住的宋玉梅姐弟二人少。
她早就是一對枯萎的花了,沒有瘋掉,沒有選擇自殺,只是因為心中還有一念未能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