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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九十九章 這是給我挖坑呢

  在菊川信出現的時候,秦陽在看著菊川信,石田真人看上去眼光似乎也在看菊川信,但是他的注意力卻完全在秦陽的身上。

  他并不關心菊川信是不是秦陽傷的,因為他也不認識菊川信,和他沒交情,但是他卻在乎這件事情延伸到今天會引發的后果。

  他仔細的檢查過菊川信,他有一些治療的方案,但是把握不是很大,如果菊川信是秦陽所傷,那他自然不敢救治,畢竟治好了菊川信,菊川信豈不反咬一口?

  如果秦陽不敢治,那他便再可以贏秦陽一局。

  秦陽內心雖然震驚,但是神色卻看上去并沒有任何的異樣,至少從外表上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作為一名特工,如果連這點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都沒有,那也太遜了。

  石田真人觀察著秦陽,卻發現他似乎并沒有任何的異樣,這讓略微有些失望。

  難道他真的不認識菊川信?

  菊川信被推到了秦陽兩人的面前,隨之他的病歷以及檢查結果也投影到了屏幕上。

  秦陽觀察了幾眼菊川信后,便將注意力放在了屏幕上,認真的看著屏幕上的資料。

  秦陽是真的用心在看,因為他也很想知道自己那一下帶來的具體后果是什么。

  看完之后,秦陽松了一口氣。

  看來自己下手無差,這家伙果然是白癡了。

  秦陽仿若不認識菊川信一般,走到菊川信面前,開始引導他說話,做著正常的測試,仿佛這就是一個正常普通的病人,并沒有任何的異樣。

  嘉賓席位上,司徒香面色如常的舉著DV在錄像,但是她平靜表現下的內心卻是一點都不平常。

  菊川信怎么會在這里?

  不可能這么巧的,那么是誰在安排這一切呢?

  是石田真人,還是菊川信背后的人?

  臺上,秦陽結束了檢查,皺起了眉頭,抬頭道:“我能見見他現在的監護人嗎,又或者說是最清楚他出事前后的人……”

  石田真人微笑道:“當然可以,他的家屬就在臺下。”

  菊川江宿和宮崎秀中兩個人就坐在臺下,從菊川信出現的一瞬間,兩個人便目不轉睛的盯著秦陽,盯著司徒香,想從這兩個人身上看出一些端倪。

  菊川江宿看了幾眼后,眼光便陰沉了幾分。

  秦陽表現得很鎮定,仿佛完全不認識,這一點倒還可以解釋,因為秦陽確實不認識菊川信,如果司徒香沒和他說過這事,那他見到菊川信這個表現也很正常,可是司徒香的反應就不正常了。

  司徒香沒反應,神色如常,可是就因為她神色如常,這才是最大的不合理!

  司徒香是認識菊川信的,兩個人還發生過糾葛,如今再度看到菊川信,尤其看到他這個樣子,司徒香正常的反應不應該是震驚嗎?

  司徒香卻似乎連一瞬間的震驚都沒有,這只能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她知曉這一切!

  就在這時,臺上的秦陽提出了要求。

  菊川江宿沒動,旁邊的宮崎秀中站了起來,走上了臺。

  秦陽眼光掃過宮崎秀中,仿佛隨意的問道:“你是病人的父親嗎?”

  宮崎秀中搖頭:“我是小信先生的管家,他受傷前后的事情我最清楚。”

  “管家?”

  秦陽皺了皺眉頭:“不好意思……好吧,我主要是想了解一下,病人是如何受傷的,之后都有些什么癥狀?”

  宮崎秀中盯著秦陽,中規中矩的回答秦陽的問題:“我也不太清楚,有人發現小信先生倒在街角報了警,送到醫院就這樣了,我們都說他肯定是遭遇了壞人,可能被什么敲擊了腦袋造成的傷害。”

  “他在醫院醒來之后,之前的事情仿佛什么都忘了,就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也不認識家里人……秦先生,你有辦法救他嗎?”

  秦陽皺起了眉頭,搖了搖頭:“他的大腦應該是受到嚴重沖擊而陷入巨大的紊亂當中,人的大腦是非常精妙而脆弱的,我可以開一些安神補腦的方子來盡量減緩他大腦里的紊亂,但是是否能恢復,就要看天意了。”

  稍微停了一下,秦陽轉頭看向旁邊的石田真人:“不知道石田先生怎么看?”

  石田真人微笑著看著秦陽:“秦先生你沒有辦法?”

  秦陽看著石田真人臉上的微笑,心中咯噔一下,臥槽,難道這家伙有辦法?

  秦陽其實并不是沒有辦法,真從純治病的角度來說,秦陽還是有兩種方法可以嘗試,但是成功幾率有多少就不知道,畢竟大腦確實是個很奇妙而脆弱的存在,但是就算有辦法,秦陽也不能用啊。

  秦陽下手的時候是偽裝過的,就算菊川信醒來也不會認出自己,但是他卻知道司徒香啊,或許會制造出新的麻煩,所以哪怕這一局輸掉,秦陽也不會出手診治。

  石田真人微笑道:“辦法我確實有一個,只不過有些風險,而且成功幾率也不好判斷,這個得征詢病人家屬的意見,因為如果出了差錯,他或許就是這個樣子,再沒有任何恢復的可能了。”

  秦陽皺起了眉頭,沉聲道:“莫非是振蕩法?”

  石田真人盯著秦陽,眼光微微瞇起了幾分:“秦先生也知道這種方法?那為何剛才秦先生說沒有辦法治療?”

  秦陽心中暗罵,MD,這是給我挖坑呢。

  “振蕩法確實有成功的幾率,但是風險性太高,一旦失敗,便永久沒有恢復的可能,所以我沒有提出,畢竟很多類似的病人在一定時間之后,他們會逐漸的自愈,畢竟人是擁有自愈能力的。”

  石田真人微笑道:“治病救人,只要有一絲可能,那就都要考慮到,如果這是唯一的辦法,那不管風險多大,也可以一試。”

  秦陽反駁道:“我們是醫生,沒有權利卻替病人做選擇,更沒有權利卻決定他們的人生,甚至生命!”

  石田真人贊同的說道:“是的,我們確實沒有,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的監護人卻是有這個權利的!”

  秦陽還想要說話,下方的菊川江宿穩穩的站了起來,沉聲說道:“石田先生,我是病人的父親,我支持你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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