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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零四十章 求上門來

  站在秦陽面前的是一位五十來歲的男人,黃皮膚,黑眼睛,微微有些肥胖,正目光期待的看著秦陽。

  男人說的是華夏語。

  秦陽眼光掃視了男人幾眼,然后做了個請坐的姿勢。

  那名老人眼中露出了兩分喜色,他小心翼翼的在秦陽的對面位置上坐了下來。

  秦陽并沒有開口詢問,依舊神情自若的吃著牛排,動作不緊不慢,畢竟這是他一天來最大的享受了。

  “請問先生,你是在執法隊工作嗎?”

  男子的眼光落在秦陽的胳膊上,那里有著一個肩章,執法隊標志的肩章。

  秦陽并不想給自己惹無謂的麻煩,所以肩章都是一直掛著的,這標識著他的身份。

  執法隊在里菲亞特是強權的象征,沒有誰會不開眼的去招惹執法隊的人,他們躲還躲不急呢。

  秦陽輕輕嗯了一聲,再度將一塊牛排送入嘴里,然后端起紅酒抿了一口,這才正眼看著對面的男子。

  這是一個普通人,并不是修行者。

  “先生怎么稱呼?”

  “冷面。”

  男子聲音中帶著幾分期望:“冷面先生,你是華夏人嗎?”

  秦陽點頭:“你也是?”

  男子聲音頓時熱切了兩分:“是的,我是山南人,來到這里已經十年了,我叫孔大民。”

  秦陽瞟了孔大民一眼:“找我有事?”

  孔大民搓了搓手:“我之前聽冷面先生說的純正華夏語,心生親切,所以想和冷面先生認識一下,離家太久了,如今能夠聽到說華夏語的人,都覺得親切……”

  秦陽放下酒杯,重新拿起刀叉:“嗯。”

  孔大民看秦陽口氣不冷不熱,一時間似乎找不到說辭,試探著問道:“冷面先生,你應該是新加入執法隊不久吧,我在這里住了十年,對執法隊的人還是知道一些……”

  秦陽輕聲回答:“嗯,剛來不久。”

  孔大民羨慕的說道:“冷面先生好本事,這執法隊可不是誰說進就能進的,而且看冷面先生很年輕……”

  秦陽忽然插口問道:“你是怎么來這里的?”

  孔大民臉容有些苦澀:“我以前在山南那邊開礦的,干這一行大家搶得很兇,在一次搶礦時,我帶著人和對方互毆,死了好多人,后來事情鬧大了,我不想坐牢,所以就卷了錢跑路了。”

  秦陽饒有性質的看著孔大民:“這十年來,你一直住在富人區吧?”

  孔大民點頭:“是的。”

  秦陽輕笑:“這富人區一年的生活費可不低,你能住十年,你這開礦可是賺了不少啊?”

  孔大民臉色尷尬:“這富人區的生活費確實太貴了,都快活不下去了。”

  秦陽淡淡的說道:“不用和我哭窮,我又不搶你的錢。”

  孔大民表情有些訕訕:“冷面先生,晚上我想請你喝杯酒,有點小事想請冷面先生幫幫忙……”

  秦陽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紅酒:“酒我已經在喝了。”

  孔大民面色頓時有些僵硬,秦陽說自己已經在喝酒,顯然是對他請喝酒的拒絕。

  孔大民可不敢得罪秦陽,執法隊的人雖然都很不好招惹,但是秦陽這樣戴著面具氣質不凡的人顯然在執法隊絕對不是一個普通小嘍啰。

  “酒就不喝了,說說吧,你想讓我幫什么忙?”

  孔大民見秦陽拒絕自己,原本都已經絕望的心一下子又活泛了過來:“冷面先生這么有本事,肯定在國內也很有關系吧?”

  秦陽眨眨眼睛:“還行。”

  孔大民眼睛頓時又亮了兩分:“那冷面先生在中海有關系嗎,或者說,有認識的人嗎?”

  秦陽聲音冷了兩分:“一口氣把話說完,你是來查我戶口的嗎?”

  孔大民身子抖了一抖,不敢有任何遲疑,飛快的說道:“先生你別生氣,我當初逃出國后,我名下所有財產都被凍結充公了,我老婆和女兒去了中海,我以前走之前留了一筆錢給她們,日子倒也是過得下去,不至于落難,但是最近她們卻惹上了麻煩……”

  秦陽笑笑:“你不是有錢嗎,這混亂之城殺手傭兵不要太多,給一筆錢,有啥麻煩解決不了。”

  孔大民苦笑道:“如果只是惹到什么小混混或者啥普通人,也還好說,這事和修行者扯上了關系,我雖然逃出來了,十年沒見她們,但是我還是希望幫我女兒一把。”

  秦陽點了點下巴:“修行者?你把事情說清楚一點,我看看能不能幫你。”

  孔大民眼中有著幾分喜色,能進執法隊的都是實力不菲的修行者,而面前這個帶著面具的青年初來乍到,便能在執法隊中占據份量不輕的位置,那他絕對是非常有能力有來頭的,那也意味著他可能背后有著強大的修行者家族或者門派,這也是他找上秦陽的原因。

  當然,除開秦陽是華夏人,應該很有來頭,很有能量以外,秦陽個人的形象氣質也是孔大民找上來的主要原因。

  在這混亂之城里,執法隊的人絕大多數都是氣焰囂張的,因為這里的秩序由他們來維持,可以說,他們就是法,他們最大,可是面前的秦陽卻是眼神清澈,沒有那種囂張氣焰,而且彬彬有禮,身上帶著一份如同貴公子一般的氣質,和那些說話大聲氣焰囂張的執法隊員簡直判若兩人。

  孔大民苦笑道:“我逃命后,我妻子帶著十三歲的女兒去了中海,然后一直生活在那里,倒也算是平靜,只是前不久,我女兒惹到了一個修行者家族弟子,不,準確的說,是他們家族弟子看上了我女兒,然后我女兒不從,還潑了那個家伙一臉的水,然后那個家伙便開始找我妻子和女兒的麻煩,他是修行者,又有背景,我妻子和女兒都只是普通人,哪里奈何得了他,我妻子的店被人砸了,我女兒工作也被搞掉了,他揚言要我女兒跪著去求她……”

  孔大民的臉上有著幾分憤怒和無力:“那個修行者家族勢力不小,我雖然可以雇傭人去幫我女兒,但是我怕更加激化了矛盾,到時候她們只是普通人,如何應付得了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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