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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長社戰

  “呵呵,怪不得曹都尉要舉薦為孝廉,此名不虛呀。”看到張邈與張超兄弟兩人情深般的樣子,皇甫嵩開言了。

  被人如此的稱贊,張超連忙回身而道:“多謝皇甫大人贊譽,家父母早年便不在,我視長兄如父,尊重盡禮這也是當然之事。”

  “好,好。”聽到張超這般的謙虛,皇甫嵩不由更加贊嘆而滿意的點著頭。此時,心頭為年少的張超推舉孝廉一事似乎更加的篤定了。

  朱儁也將張超進入帳中后的一幕幕看在了眼中,對其印像也算是頗佳。只是對方畢竟年齡太小,他還是想要在試探一下。

  “咳!”一聲輕咳之下,將眾人的注意力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之后,他這便向著站于場中的張超道:“剛才聽聞曹都尉說爾是文曲星下凡,呵呵,不知真假。”

  “朱大人,這自然是假的。”張超一語回答,便語驚四座。好在他很快又回道:“這不過就是大家的抬愛而己。實則我還有太多需要學習之處。”

  張超的解釋更顯得其謙虛有禮,不由又搏得了眾人的一番好感。

  “呵呵,這是客氣之言了,這么說倒還真是有些學問了,那不知道可不可以做詩一首呢?也讓我這武夫學習一番。”嘴上說的是學習,朱儁確是沒有一丁點要學習的意思。其實大家都明白,這不過就是現場考驗罷了。

  要說在那個時候,讀書人倒也算是受人尊敬的,尤其是那些大家族出生的士人,若是可以頌得一手好詩,更是很容易就會打出自己的名頭,從而受到重視。

  朱儁會這般一說,在考校的同時,也是想借此為張超揚名。畢竟之前幾人中就只有他要求見一見人在定其它的事情,而現在人見了,的確是很讓人滿意,那便是要有一個說法的。

  當然,這樣的說法也要從兩方面來看,若是張超能吟得出好詩,自然便是皆大歡喜,從此官身一路坦途自不用說。

  反之,若是作不出的話,那便證明他之前被人所贊譽的就都是假的,這樣的庸人朝廷自不會有用的。

  誰說朱儁是一個武夫,從這件事情上就可以看出來,他還是很有智謀的。事情成了,自然是他發現了人才,并且給其提供了展示的機會。若不然,也是他揭發了一個騙人的假知識分子而己。

  “做詩?”張超聞聽之后也是一愣,這樣的考驗倒是他沒有想過的。對于一定要見一下自己才能定下一些事情,他是理解的,甚至有其它的考問也算是正常,可若是說準自己做詩,這倒是他還真沒有想過的事情。

  說起來,對于做詩這樣的事情,張超并不是十分的感興趣,一定要比較,他還是喜歡自己的老本行,那就是領兵打仗。只是現在朱儁即然出了這道題,他也是無論如何都躲不過去了。

  好在這些日子在陳留城的時候,他就是以做詩來獲得贊譽的,更是絞盡腦汁的想過很多可以想得起來的名句。

  只是此時乍然一想,確還少有合適的。他總不能來一句,窗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這樣說起來膾炙人口,可實際上確不合景的詩詞來吧。

  做詩,最重要的就便是應景。雖然朱儁沒有給出主題,但他確也知道,應景是必須之物,不然做的在好也將失去意義了。

  幾人聽了朱儁的話后,目光都聚焦在了張超的身上,他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這可是自己能否出彩的重要機會。辦好了,自然有大好的前程在等著自己,出仕也就變得順暢。反之,若是做不好,那不旦之間做的都無用了,反而會落得一個不好的名聲。

  古人最注名聲,可以說是立身之本。

  腳步一邁,張超的腦海中開始思索著一些相關的詩句,開始想著與應景有關的詞匯。

  昨晚一戰,最先發起攻擊的便是自己,用的便是火攻,一時間有關火的詩句開始急速匯聚,一首望薊門不由躍入到了腦海之中,隨后迅速的改過了一下詞匯后,張超語道:“昨日之戰便是解長社之圍,那我便詠一首《長社戰》吧。

  說著話,張超又是向前走了一步道:“沙場烽火燒黃巾。”

  只此一句之后,帳內幾人皆是點頭。這絕對是應景之作,是不可能先想好在說出來的那一種詩句,也是極為考驗一個人的詩詞歌賦能力的時候。

  一句詠出之后,張超的第二句跟著就說了出來,“眾志成城擁長社。”而后只是略一猶豫便直接道:“少小雖非投筆吏,論功還欲請長纓。”

  四名詩詞就此一氣呵成。這講的是抒發立功報國的壯志,具體地描繪了昨晚所見的緊張情況,從而激發了詩人投筆從戎、平定邊患、為國立功的壯志。

  全詩意境遼闊雄壯,充滿陽剛之美,帶有濃郁的盛唐時期的慷慨之氣,寫景狀物中又寄寓著詩人熱愛祖國山河的豪情和投身疆場為國立功的壯志,是一篇催人奮進的愛國主義樂章。

  這是唐時的作品,現在確是被張超提前的用到了現在。

  四句詞一了,張超也停下了挪動的腳步,爾后向著座首之人皇甫嵩望去。

  此時的皇甫嵩口中還在念著這四名詩,待全解其意之后,就見其猛一拍大腿道:“好詩,好詩呀。”

  “不錯,的確是好詩,即應景,又有激勵和催人奮進之意,的確是好詩。”對于詩一道同樣有著很深研究,甚至還創作出過《薤露行》、《蒿里行》、《苦寒行》、《步出夏門行》等詩詞的曹操是最先解詩意之人,便不由發自內心的說著。

  張超聽著贊揚,心中確道:“當然是好濕,這己經驚得自己一身的濕汗了。”

  一首《長社戰》一出,朱儁也是無話可說了,對于張超他算是徹底的放心了,這真是一個年少有為之人。

  張邈于一旁自然早就樂開了花,對于自己這個弟弟的詩詞能力他一向是十分欣賞的,這一次也果然也沒有讓人失望。

  有了這首詩做賦,皇甫嵩是一口答應下來,要做為張超入仕的舉薦之人。而一旁的朱儁和曹操也是懷一樣之意,一時間三人聯名的推薦書和有關奏報這一次長社之戰的捷報也一同也好,交由快馬騎士送往著京師洛陽。

  長社這邊的事情終于告一段落,接下來的時間,皇甫嵩和朱儁還需要繼續追擊黃巾賊,繼而乘勝鎮壓汝南、陳國地區的黃巾軍。

  曹操和張邈前來救援一事也算是圓滿的完成了任務,兩人被授命清除附近的黃巾余孽,以確保這一地區的平安。如此一來,倒是張超閑了下來,畢竟他現在還是沒有什么職務的。

  兄長張邈在議完事之后找到了他,“致遠,你是回到陳留去吧,畢竟那里才是最為安全的。”

  張邈提心其弟的安全,真心的說著,“至于我,不用幾日便可以解決這邊的問題,到時候自然就會回去的,你也放心便是。”

  知道留下來也沒有什么意義,這一次己經初露鋒芒,縱然就算是在得些小功也只是錦上添花而己。心系那五車財寶和陳留城安全的張超這便就答應了下來。“好,兄長即有令,弟遵命便是。”

  此時的張超并不擔心兄長的安全。雖然說與曹阿瞞在一起,可此時的曹操也沒有想到過要篡奪漢室江山,現在的他也只是想做一個砥定江山的治世能臣而己。只是奈何后來天下大勢一旦開啟,即使擁有一定的權力和地位也無法決定自己的命運了。

  張超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在大亂之前盡可能多的累積自己的力量,那時無論情況好壞他也算有了反抗之力,至不濟也比真正的張超自刎于世的強。

  即在皇甫嵩和朱儁帶大軍離開的三日后下午,他便也帶著隨來的百名騎兵離開了長社外圍,直向著陳留方向而去。

  “主公,這一次您立了大功,朝廷應該對你有所封賞才是吧。”沒有了外人之后,趙云與張超一邊騎兵慢行,一邊出聲問著。

  一說及此,張超的臉色就變得愧疚而道:“子龍呀,這一次是吾虧欠了你,殺何儀本是你的功勞,確是被我給竊取了呀,真真是不知道說一些什么好。”

  張超突然道歉,趙云便是臉色大驚道:“主公,萬萬不可如此說呀,您是主公,功勞自然就是您的了。在說,如果沒有您的運籌帷幄也不可能這般順利的宰殺敵將,趙云不過就是動動手而己呀。”

  趙云生怕自己的話會被人曲解,就像是自己要搶功勞一般,話說他可真的不是這般想的呀。

  “子龍,吾知你的稟性,也知你的意思,但終還是搶了你的功勞,心中實在不好意思呀。要說我這個主公,現在實在是窩囊一些,還沒有任何的功名在身,這一次也是迫不得以。但你放心,以后這樣的事情保證不會在發生了。”張超搖了搖頭,勒馬韁繩的手在趙云的身上拍了一下,一臉的沉痛之色,甚至雙眼都有些微紅,似是要哭出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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