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大殿上,張天與典韋見到高高在上的張超之后,兩人是分別跪倒在地相拜,“兒臣張天(臣典韋)見過父皇(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吧。”張超隨意的抬了一下手,張天與典韋兩人就道了一聲謝皇上站了起來。
“怎么回事,說說吧。”張超知道即然兒子和典韋能出現在這里,事情就應該得到了解決,所以問起話來也是不慌不忙。
張天開口,緩緩而清晰的將事情的發展經過一一講了了一遍,在說著大宛國大王子囂張跋扈的時候,語氣中也沒有一絲別樣的意思,他完全就是很客觀的將事情全部講出,以供張超去分析。
說完之后,張天即退了下去,他相信父皇一定有一個最準確的判斷。
果然,張天不過是剛剛說完,張超的面色就是一冷,看向著典韋道:“典軍團長,你好大的脾氣呀,大宛國的使臣,你是說傷就傷了嗎?你可顧及到我們天朝的顏面?”
張超突然是龍顏大怒,這一刻張天只是感覺到一股冷氣上身,站在那里是不敢說一些什么。便是典韋這一刻也是重新的跪倒在地,直呼著,“臣有罪,有罪。”
“哦,你有何罪。”看到典韋跪倒在地,直把頭磕向地面,當當直響,張超就感覺到牙花子一緊,這個子滿,就是磕頭都是這樣的實在,他就算是不怕把頭磕壞了,這大殿中的大理石又能不能經得住這種撞擊呢?
聽到問自己何罪,典韋終于不去磕頭了,而是抬頭用著很認真的表情說道:“臣讓皇上生氣了,這就是大罪大罪呀。”
“等等。”聽到典韋承認的是這種罪,張超也止不住好奇的問著,“你認為這是大罪,那砍下了大宛國使臣的一條手臂,就不是罪名嗎?”
“啊?那是什么罪名,敢對大皇子不敬,就該被砍,這沒什么說的,如果有下一次,俺老典還要這樣做,嘿嘿。”說著說著,典韋自己竟然就笑了起來,仿佛做了一件什么引以為豪的事情一般。
“典叔叔不可呀。”一旁的張天聽到了典韋的回答,頓時急得是滿頭大漢,明明現在父皇生氣了,應該做的是承認錯誤才是,怎么還想著砍人呢,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張天小聲提醒著,正想著是不是也下跪替典韋求情的時候,突然一陣愉快的大笑之聲傳出,“哈哈哈,好呀你子滿,這傷好了之后,火氣還依然是這樣大,還一樣是嫉惡如仇,哈哈,好,好!”
沒有想到,這話竟然是張超說出來的,而他在說出這些的時候,那典韋竟然就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非旦沒有絲毫意外的意思,反而也是跟著哈哈大笑了趕來。
這是一個什么情況?為什么父皇會如此的高興,還有典叔叔的表現,也是如此的自然。這一刻張天才發現,自己遠遠不了解自己的父親。
笑著贊揚了典韋之后的張超,這就說道:“子滿說的很好,天兒你也要好好學學,即然是皇家人,那出去就不能失了皇家的威風。至于什么大宛國的使臣,嘿嘿,那就是狗屁,莫要說那就是一個使臣,就是那大宛國王來了,敢對我皇家人指指點點,一下可以砍了。”
做為皇上,張超語言有些粗魯的說著,事實上他本心就是如此,只是因為平時要注意皇上的威嚴,才不會輕意的語出粗口,現在見到了典韋,自然那顧慮就給忘記到了一旁。
“是。”張天可不敢學父親那般的狂蕩不羈,聽了話后,是連忙恭謹的抱了抱拳,以示自己知道了。
張超也沒有想到著自己的兒子像自己這一般想到什么就說什么,畢竟他現在還是一個皇子,還不是皇上呢,等什么時候登上了這個位置,又有了自己的權威之后,或才可以這樣子說話吧。
“對了,子滿,今天你是適逢其會,趕上了這一出,還做的很不錯,說吧,讓朕怎么賞你。”張超現在心情的確是不錯的,女兒張婕平安歸來不說,還鏟除了晉陽城的一個潛在的危險——城西客棧,而這一切都有典韋的功勞,他自然是要封賞的。
聽到張超要賞,典韋的臉上不由也是眉開眼笑,“皇上,這一切都是臣應該做的。在說了,大皇子表現的也很好,從頭到尾沒有失一個皇子的風范呢。”
“嗯,我知道天兒表現的不錯,朕會另外賞他的,現在就說說你的事情吧。”張超搖了搖頭,從張天匯報情況的事情上來看,就沒有帶任何的個人色彩,憑此就讓他很是滿意。做為一個君王,一個君主,就要學會以事論事,而非是感情用事,那可是要出大問題的。
又一次提到了封賞,典韋就知道他可以借機要一些什么了,這腦子就是一轉,而后小心又試探性的問著,“皇上,臣真的可以自己要封賞嗎?”
“當然了,朕是皇上,金口玉言,不會反悔。”張超點了點頭再一次重申著。
“好,即是如此,臣看中了一個民女,希望皇上可以將其賜給臣。”典韋知道機不可失,當下就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民女?”聽到典韋竟然提出這樣的要求,倒是有些出乎了張超的意料,他本以為此人一定會借機提出要軍械、要糧草、要軍費的要求,沒有想到竟然是為了一個女人。
只是這驚訝只是一閃而過,接著張超就興趣十濃的問著,“子滿看中了一個女人,但不知道是誰家之女,有這樣的福氣呢?”
“她沒有什么身份,只是一個商樓的掌柜而己。”典韋搓了搓手掌,嘿嘿笑了笑。
“哦,那這一定是一個奇女子,好,即是如此,朕準了。”聽到只是一個商樓的掌柜,張超就笑著答應了下來。他原本以為,這是典韋看中了哪一位大臣家的千斤,若是年齡實在不搭配的話,他也不太好辦的。現聽說只是一個女掌柜,登時就放下了心來。
只是剛剛一口答應下來,接著張超就是臉色一變,他突然想到,事情怕不會那樣的簡單。若對方真是一個普通人,何必需要自己賜婚呢?想及此,他再一次追問道:“那女子叫什么呀?”
張超己經答應了下來,這讓典韋松了一口氣,現見皇上問起,他就呵呵笑道:“回皇上,那女子叫李珠。”
“李珠?”一聞此名,張超只是感覺到有些熟悉,但一時間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此刻,典韋己經做了解答,“她就是玉香樓的女掌柜。”
“原來是她。”張超這才想著,就是剛剛,被救回來的女兒張婕還說,玉香樓的女掌柜叫李珠來著的。當時他想的還是要好好的懲罰一下這個女人,畢竟有人在她的店,當著她的面行兇,可是她沒有阻止,這就是罪過。
可是現在,聽到典韋要迎娶這個女子,方才知道,人家就是想保這個女人一命呀。
試想一下,李珠如今是典韋的妻子了,張超若是問罪,豈不是就等于在問典韋之罪呢。
“呵呵,典韋軍團長,我現在心眼子多了呀。”張超想清了其中的關系之后,臉色不由就變得平靜了很多,在向典韋說話的時候,也有了一絲淡漠的情緒在其中。
由子滿改成了典韋軍團長,聽著稱呼上發生了改變,典韋就知道,這是張超不高興了,這一刻他是臉色巨變,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臣不敢,皇上,臣不敢呀。就是剛到那李珠要些喜歡才討了婚而己,臣萬沒有其它的意思呀。”
看著典韋如此的誠惶誠恐,張超原本的怒氣很快就煙消云散。此人的確耍了一些手段,但所為的只為了保住一個女人一命而己,算不得什么的。這他就揮了揮手道:“好了,知道錯了就好,告訴你,在有下一次,朕可要問罪了。”
“不敢,絕對不敢。”典韋知道,張超這是在敲打于他,其實他也想過直接開口要人的,只是因為給了一個自己求封賞的機會,這才改了主意。現在看來,還是自己有些耍小聰明了,以后在有這樣的事情,他就實話實說就是。以皇上對自己的信任,這種事情根本就算不得什么的。
典韋想通了這些之后,臉色也好看了許多,只是因為張超并沒有叫其起來,他還是跪倒在地。而這時,侍衛長許褚走進了殿中,正來到跪倒在地的典韋身邊,半跪于地道:“皇上,大宛國大王子成勒利帶到,現在就在宮外。”
“宣。”
殿外,腳步聲傳來,身著異裝的大宛國王子成勒利在兩名鐵衛的帶領下走入大殿之中。
這一刻的成勒利,臉上的那傲慢自大的神色早己消失不見,在臣子去得因被斬去了一條手臂之后,他就知道,天朝并不像是傳說中那般的謙讓,懂禮,好欺負,并不是一條可以欺凌的小綿羊,相反的,這是一條惡狼,一個一言不合,就可能會張開血噴大口,可以吞噬掉你,連骨頭碴子都不剩的猛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