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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大破賊首威名揚

  只見遠處有兩座迷蒙的巨峰突起,周圍還有幾十座小石峰。仔細一看,那兩座巨峰如牛角一般。

  微白的天空下,群山蒼黑似鐵,莊嚴肅穆。紅日初升,一座座山峰呈墨藍色。

  緊接著,霧靄泛起,乳白的紗把重山間隔起來,只剩下青色的峰尖,真像一幅筆墨清爽疏密有致的山水畫。

  過了一陣兒,霧又散了,那裸露的巖壁,峭石,被霞光染得赤紅,漸漸地又變成古銅色,與綠的樹綠的田互為映襯,顯得分外壯美。

  如果光看著景象的話,牛頭山的風景確實不錯。

  實際上,這個時代的空氣,植被,都是后世不能比擬的。

  天空的湛藍色,純潔如明鏡一般。

  但呂煜領兵過來,可不是看景象的。

  前方就是牛頭山的入口,入口極狹,只能兩人并肩通過,騎馬的話就剛剛好。

  若是有人埋伏期間,恐怕就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了。

  “主公,前方未有動靜,莫不是有變故?”

  王寧之前還是信心滿滿的,但如今到了牛頭山前,心里原本的底氣也是沒有那么足了。

  “無需擔憂,此時山中霧氣沉重,他們沒看到我們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魏延,你領二十人前去探路。”

  “諾。”

  魏延握刀領命,眼中非但沒有懼色,反而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他早想賺些功勞了。

  他年紀尚輕,雖然武力不凡,但軍中之人多有閑言碎語之人,若他有功勛在身,就沒人敢多嘴了。

  魏延領著二十人沉入霧氣之后,隔了數十步,便只剩下隱隱約約的背影了。

  看來今日這天時也是在我手上啊!

  呂煜的等待沒有多久,片刻之后,魏延便驅馬返回了。

  身后帶了一個人過來,不是山匪彭安,又是何人?

  “貴人,你總算來了,弟兄們都等急了。”

  彭安顯然是一夜未睡,臉上黑眼圈深重,不過他此時卻沒有疲憊之色,反而是有些亢奮。

  “事情都安排好了?可有人不配合?”

  彭安搖頭。

  “有兩個人不聽勸,都被俺們綁起來了。”

  呂煜輕輕點頭,說道:“你做的不錯。”

  呂煜揮手,說道:“張平,宋猛何在?”

  “在。”

  宋猛張平兩人驅馬上前。

  “你們領本部人馬,與彭安借著霧氣上角峰山洞,營救洞中百姓,之后折返到主峰,斬殺山匪。”

  “諾。”

  宋猛張平兩人也沒有多想,馬上領命。

  “你便領他們前去角峰,我這兩位屬下各個勇猛,對付山匪不成問題。”

  宋猛比不上魏延,人家魏延也算是猛將,不說橙卡SSR,但紫卡SR肯定是算得上的。

  宋猛能夠與魏延過兩招,也算是勉強的R卡了。

  對付區區山匪,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多謝貴人。”

  彭安見宋猛張平各個魁梧,一看就是武藝高強之輩,再看他們身后人數眾多,彭安懸著的心也是放下去了。

  “再來個向導,引我上主峰,殺山匪田喜。”

  “俺這就去叫人。”

  宋猛張平帶著兩百人過了小道之后,便朝著角峰的方向緩步前行。

  而呂煜帶著魏延王野以及一百號人,直接朝著山匪老巢去了。

  今日霧氣沉重,加之天氣冰寒,這些山匪可沒有早起的習慣,此時大多還窩在被窩里面。

  “主峰左邊的營地住的人多,但是右邊是田喜那廝還有他十個弟兄的住所。”

  呂煜輕輕點頭。

  “文長,此戰靠你了。”

  魏延輕輕點頭。

  “大哥請放心,我定然將田喜的狗頭帶到大哥面前。”

  “主公,那我呢?”

  王野躍躍欲試,殺山匪固然危險,但也是向呂煜證明自己的機會。

  “教頭武藝高強,便在此地鎮守,之后定然會有山匪逃離,接下來可要靠教頭了。”

  這牛頭山之所以險要,那就是上山下山都只有一條路。

  當然...

  這個優點在呂煜摸上山之后,反倒是變成了缺點。

  “我明白了。”

  王野將槍身橫在馬背上,也是靜靜的等待起來。

  另一邊。

  魏延指使手下鄉勇潛入營地,悄無聲息的收割人頭。

  只可惜這些鄉勇畢竟沒有經過專業訓練,有的甚至還是第一次殺人,手腳不利索,當時就讓營地的山匪發出慘叫聲來了。

  霧氣可以遮擋住人影,可擋不住這刺耳的慘叫。

  魏延臉色一沉,說道:“直接用槍刺死,不必管他們慘叫聲了。”

  他也是做好了心理準備,沒有因為這一聲慘叫而驚慌失措。

  而這一聲慘叫,卻是刺破了靜謐而寒冷的早晨。

  牛頭山蘇醒了。

  營地最中央,田喜馬上被這聲慘叫給吵醒了。

  他將壓在身上的兩個豐腴姑娘一把推開,臉上露出驚慌失措之色。

  他這幾天都沒有睡好,時刻擔憂呂煜會突然殺上來。

  因此派人下山去劫掠百姓,用作威脅新上山的山匪,并且讓老二孫成安排他們日夜在山口巡邏。

  但是...

  這慘叫聲是怎么回事?

  田喜顧不了那么多,穿戴好虎皮大衣,便將墻上的環首刀給取了下來。

  他走出內賬,周圍已經是聚了不少人了。

  “大哥,那孝廉呂煜殺上來了。”

  “山下不是有弟兄巡邏嗎?他緣何能夠無聲無息的上山?老二,這事你是怎么做的?”

  田喜不管不顧,當場問罪。

  孫成臉色鐵青,此時倒很是鎮靜。

  “大哥要問罪,之后不遲,現今先度過難關,把命撿回來再說。”

  田喜雖然恨不得將孫成當場擊殺,但也否認不了孫成這句話確實有道理。

  “把大家伙都聚起來,我就不信了,牛頭山八百多人,怕他呂公明三百鄉勇?”

  田喜帶著數十人直接沖出營地。

  恰恰好便撞上了騎著烏桓大馬的魏延。

  “蟊賊,哪里跑!”

  魏延哪里跟田喜客氣,雙腳夾著馬腹,手中的青龍偃月刀便朝著他的天靈蓋劈了過來。

  田喜一嚇,下意識一個驢打滾,險而又險的避過了這一刀,但他身后的孫成就沒有這般運氣,直接被魏延一刀砍成兩半。

  鮮血噴射,孫成甚至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來。

  山匪各個都是手中有人命的人,但孫成直接被懶腰斬斷,這死法實在是太慘烈了一些。

  那些山匪居然是被魏延一刀嚇破了膽,當即四散奔逃,做鳥獸散。

  “你們跑什么?”

  見到孫成被魏延一刀砍成兩半,田喜心中暢快。

  但看到手底下的弟兄全部跑了,田喜心卻是涼了一半。

  “你就是田喜?”

  田喜不說話,魏延還不敢確定田喜的身份,但他一說話,魏延便知曉面前這個臉有刀疤的莽漢就是山匪頭子田喜了。

  “呔!”

  田喜手握環首刀,也知曉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

  面前少年雖然勇武,手上握著偃月刀,但他田喜走南闖北,能夠到牛頭山做這個牛頭山之主,手底下沒有好武藝,如何鎮得住手下人?

  “我田喜殺過的人,比你吃過的飯還多,識趣的話,快快退去,我尚且饒你一命。”

  “呿~”

  魏延嗤笑一聲,將青龍偃月刀轉了一個方向,棗紅色的臉上那雙丹目滿是殺氣。

  “且看你有沒有本事能擋我一刀了。”

  魏延雙腿一夾,身下的馬兒馬上知會主人心意,快跑起來,魏延轉動青龍偃月刀,直接朝著田喜劈砍過去。

  帶著烏桓馬奔襲之力,這一劈有千斤之力,這田喜定然是抵擋不住的。

  但田喜豈會與魏延硬碰硬。

  只見他不退反進,朝著魏延的方向奔襲而去,臨近之時屈身一個滑鏟,想要從馬腹下通過,斬斷馬腿。

  好在魏延早有預料,他左手拉著韁繩,雙腳緊緊夾住馬腹,彎腰向下,刀身直接對著田喜。

  后者肝膽俱裂,根本沒想到魏延的騎術如此高超,只得親眼看著自己被魏延劈成兩半。

  鮮血淋漓。

  此時的魏延宛如戰神一般。

  “區區蟊賊,不過如此。”

  他驅馬向前,將田喜死不瞑目的頭顱砍下,青龍偃月刀將頭顱掛起來。

  “田喜已死,爾等束手受降,尚有一線生機。”

  魏延身后的鄉勇也被魏延的英勇懾服,跟著魏延喊道:“田喜已死,爾等束手受降,尚有一線生機。”

  百人聲音洪亮,那些從營地中起身,堪堪拿起刀兵反抗的山匪聽到田喜死了,剛聚起來的幾分勇氣頓時消散了。

  “俺們投降,俺們投降。”

  “俺們投降,不要殺我們。”

  這些山匪早就成了驚弓之鳥,將手中刀兵扔下,各個跪伏下去。

  “還算識趣。”

  魏延下意識去摸了摸自己的下顎,才發現那里并沒有胡須,只好順勢撓了撓癢。

  “大哥,田喜已經被我誅殺了。”

  策馬轉刀呂煜身前,魏延下馬,挑起田喜的頭顱邀功。

  “好好好,二弟果然神勇,百萬軍中可奪上將首級。”

  魏延本來是要得呂煜夸贊的,但被呂煜這般一垮,反而不好意思了。

  “大哥過譽了,不過是殺個區區蟊賊而已,待弟弟能夠與中郎將呂布交上兩手,再得哥哥如此夸贊不遲。”

  人中呂布,馬中赤兔。

  這可是三國最高戰力了。

  “二弟勇武,不遜于中郎將。”

  魏延自然比不上呂布,但兩人也從沒有交手過,魏延有此志氣,呂煜自然不能打擊。

  “大哥,如今山匪田喜伏誅,其余山匪投降,該如何處置他們?”

  呂煜輕輕笑道:“先將人數統計出來不遲。”

  這些山匪已經是被他判了死刑了。

  呂煜的初步班底肯定都是成皋縣人的。

  當然...

  如果這些人有價值的話,呂煜也會繞他們一命。

  畢竟兵不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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