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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連下三城

第二十七章連破三城  謝流之死,穎陰全城縞素,那些原本是謝流的忠心下屬,見到呂煜對待謝流如此厚重,一個個都愿意替呂煜效命了。

  他們現在也是不得不給呂煜效命。

  若是不給呂煜效命,這差事沒了,生活都成了一個大問題。

  對于此役的大功臣,楊修現在便在謝流原來的城主府中。

  “德祖,此事你做的不錯,干凈利落,是個能成大事的人。”

  楊修撓了撓后腦勺,不好意思的說道:“區區小功勞而已,算得了什么,況且...這謝流也不算是什么人杰,殺這樣的人,算不上是什么本事。”

  以楊修這種能力,若是能夠將他訓練成他手底下的‘錦衣衛’,對呂煜來說,恐怕是大有裨益。

  然而。

  楊修這樣的人呢,肯定是不會甘于寂寞的。

  這種陰影中的事情,讓他做一次便也就罷了,若是一直做這樣的事情,以楊修的驕傲,肯定是不會愿意的。

  這個人選,最好還是要重新物色好。

  “有了這潁陽的接近一萬的人馬,我現在便可以對臨潁出手了,德祖想一想,如何能夠減少損失的得到這潁川南邊的三座城池。”

  如何得到潁川南邊的三座城池。

  而且是減少損失?

  楊修想了一下,說道:“辦法自然是有的,只要能夠勸降,老師自然是不會有什么損失的。”

  勸降?

  呂煜眼睛微亮。

  “那關于這個勸降,你心里面有主意了?”

  主意?

  楊修輕輕搖頭,說道:“我對臨潁那邊的情況不甚了解,也不認識城中的人,要想勸降他們,還得憑借熟人,是故我的章程,便是找出臨潁中相識的人,然后讓他勸降,以屬下看來,要勸降潁川南邊的三座城池,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這何曼還是老師親自誅殺的,若城中又何曼親信,他們斷然不會投降,就算是投降了,將他們留下來,也是一個隱患。”

  楊修沒有將話說明白,但是呂煜對楊修話中之語卻是非常明白。

  既然是被勸降的,他們原本的權力自然是不能剝奪的,呂煜在被勸降的城中的話語權,便會被削弱不少。

  最關鍵是,這些被勸降的人對呂煜是沒有任何忠誠可言的。

  他們投降,完全是被形勢所迫。

  一旦呂煜的近況不妙,他們背叛呂煜,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呂煜還真不一定能夠勸降他們。

  相比于何儀,呂煜不夠強大,甚至手上還沾染了何曼的鮮血。

  他們為何要降于呂煜,而不是投降給何儀?

  是故...

  勸降這條路,在一開始的時候,就被堵死了。

  除非能夠打到那些人害怕。

  讓他們不敢反抗。

  而手段...

  無非是反抗的城池屠殺。

  屠殺會有兩個效果。

  一個是直接投降,另外一個反而是激發了他們的血性與求生欲。

  既然反抗了,投降要死,那為何不讓呂煜損失更多的人馬,為何要束手就擒?

  對于呂煜來說,這也是一個問題。

  占領一座城池,并不代表你就馬上擁有它了,你必須還有管理它的能力。

  這種管理,是各個方面的。

  從民心,從秩序的方方面面做到管控。

  那么這座城池才算是為你所用。

  否則你手中掌握的城池不僅不能給你帶來收益,反而是會要你耗費兵力前去鎮壓,那么這座城池,反而就成為你的拖累了。

  這也是為何農民起義很少成功的原因。

  大多數的農民起義都是會打地盤的,但是打下來的地盤,卻是不知道該如何守。

  這便是問題的所在了。

  “看來臨潁,還是得損耗些許兵力,將其一舉拿下。”

  所謂一鼓作氣勢如虎。

  若是一下子將三座城池全部拿下來了,這潁川南邊的事情便也就平息下去了。

  而一旦拖得時間久了,那么這些城池便有了防備,呂煜要想再拿下它們,便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了。

  “謀劃臨潁,修一定可助老師一臂之力。”

  若是收斂性子,倒也是一個可用之才。

  在穎陰,呂煜想的是如何謀劃穎陰的事情,而在陽翟,郡守李旻的臉色卻不如何好看。

  “郡守,你看我說得可對?這個許縣令便是過江龍,他在潁川,對郡守來說,絕對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郡尉見到李旻心情不太好,一直在一邊煽風點火。

  “當下之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何曼死后,何儀趁勢而起,他現在已經是拿下了上蔡,而上蔡又是何曼的屯糧之處,這一下子,何儀的實力是大大增長,我等若是不想辦法遏制他,恐怕這潁川汝南的黃巾軍都要被他一個人收編了,到了那個時候,我們要對付,可就不那么容易的,以我看來,呂煜之所以會拿下穎陰,恐怕也是為了剿滅黃巾軍,郡守此事若是追究呂煜,萬一讓黃巾軍起勢,你我便是千古罪人了。”

  李旻張了張嘴,心中還是有些疙瘩。

  郡尉見到李旻這個表情,連忙在一邊說道:“現在不追究,日后便難追究了,這次是謝流,下一次,說不定便郡守了。”

  “郡尉,不必危言聳聽,謝流之死,與許縣令可是沒有任何關系的,再者說,呂公明畢竟是有名聲在身的,只要郡守一日是潁川郡的郡守,許縣令便不會對太守如何,畢竟像是許縣令那般人物,對名聲或許比性命看得都重。”

  郡尉與方乾的話語,都是各有各的道理。

  李旻想了一下,最后也是輕輕搖頭。

  “郡尉此言有理,主簿也有道理,但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剿滅黃巾軍,況且...我已經接到消息,刺史大人不日便要到潁川來,到時候這潁川黃巾若是太過于猖獗,我也交代不過去,另外...有刺史大人過來,即便呂煜是過江龍,恐怕也得盤一盤。”

  他這條地頭蛇不夠大,那么豫州刺史這頭地頭蛇,總夠大了罷?

  他是豫州刺史的得意門生,有這個依仗在,他自然也就不怕呂煜在下面做什么動作了。

  不過...

  潁川黃巾若是解決了,呂公明最好還是離開潁川為好。

  這家伙,才來潁川沒多久,便能搞出這么大的陣勢來。

  先是何曼死了,后來又是謝流死了。

  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內,已經是拿下了三座城池。

  手底下已經是快有二十萬的百姓了。

  而兵力,恐怕也有兩萬之眾了。

  希望何儀能夠消耗呂公明的力量,他們兩個,最好拼個你死我活,最后讓我進去把勝利果實給摘了。

  沒錯...

  李旻心中,還是存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想法的。

  究竟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還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誰是鷸蚌,誰是螳螂黃雀,這都是未知數。

  便又過了三日。

  三日的時間,呂煜手底下的人馬,也已經是整裝待發了。

  打仗是很多人不喜歡的,因為很多打仗,對于士卒來說,只有犧牲,而沒有多少回報。

  但是在呂煜軍中,這有不一樣了。

  在用戚家軍法訓練了一個多月之后,這些士卒,已經是顯現出精兵強兵的風范了。

  軍中明文規定的殺敵獲得戰功以及可以得到的獎勵,都是一清二楚的。

  對于這些士卒來說,他們是非常渴望打仗的。

  畢竟只有打仗了,才有戰功。

  但這點渴望還不夠,呂煜還想要這些戰士們更多的熱情。

  那么問題來了,古代在沒有音響的情況下,如何保證將軍給幾萬人訓話能夠被聽清楚呢?

  自古就有“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的豪情壯語,也有“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的急切歸來的心情。沙場是一個可以為將士們帶來無限榮耀和機會的場所,同時也是隨時都有可能命喪他人之手的是非之地,所謂一將成萬骨哭是現實又殘酷的。

  按照之前的故事,出征前都會動員全體士兵們在城樓下開一場大會,按照現在的話來講就是宣傳一下團隊口號,堅定一下作戰目標,同時進行自我激勵打氣。

  為了保證將軍們在訓話時可以讓幾萬人的隊伍都可以清晰聽得到,呂煜直接來了一個明確規定。

  首先,曲尉們在各個軍營上都提前貼好一些獎勵標準,越是奮勇殺敵的將士越有可能得到豐厚的獎賞。

  這樣大家都可以明確的看到獎賞體制,便更加容易投入到作戰中,從而提高士氣。還會有專門的人將話傳給各級軍官,然后由他們帶話給手底下的士兵們,口頭上的承諾更具誘惑力,大家當然會更加拼命。

  當然,也少不了將軍在前面訓話的情況,一般來說,第一排的將士們會和很自覺地把將軍的話給大聲喊出來。一個人的聲音也許很小,但是一群人的聲音就會很大,一傳十十傳百。

  這樣一來,后面將士們都會聽到了。俗話講人多力量大,大家聚集在一起更能起到鼓舞士氣的作用,所以訓話的意義就體現在此了。

  不過,除了訓話之外,出師祭祀也是必不可少的。

  這個時代的人,畢竟是有些封建迷信的。

  封建迷信自然不是什么好東西。

  但在打仗的時候,這些迷信的東西,卻是能夠給人以力量,底氣。

  為此,呂煜也是特意花了一個上午,在全軍將士們面前,來了一個出征祭祀。

  主要是祭天、祭地、和祭軍神。

  出征前祭天叫類祭,在郊外以柴燔燎牲、幣等,把即將征伐之事報告上帝,表示恭行天罰,以上帝的名義去懲罰敵人。

  古代干支紀日有剛日、柔日之分,甲、丙、戊、庚、為剛日,剛日屬陽,外事須用剛日。

  類祭即在剛日舉行,但具體的日子則要通過占卜擇定。

  出征前祭地叫宜社。社是土地神。征伐敵人是為了保衛國土,所以叫“宜”。

  祭社仍以在坎中瘞埋玉幣牲犢為禮。

  祭軍神、軍旗稱為“福祭”。軍神,一說是軒轅黃帝,一說是蚩尤。

  祭祀時要殺牲,以牲血涂軍旗、戰鼓,叫做釁旗鼓。

  軍中大旗叫“牙旗”,古有“牙旗者將軍之精,一軍之形候”的說法。

  視祭后代也稱為“榪牙”,就是祭牙旗。

  重重儀式繁瑣之際,但卻能夠告知場下的士卒,他們接下來打的一仗是正義之戰。

  而且得到上蒼的庇佑,因此士氣都提了一個檔次。

  見識到這些效果,呂煜心中也是微微感慨。

  也難怪古代需要這些繁瑣的儀式,那些神神鬼鬼的東西為什么在這個時代如此有市場。

  聰明的人有之,但是人人都愿意相信。

  存在便有他存在的道理。

  神鬼之事,利于統治,能夠操控人心,譬如現在這個時候,能夠提升士氣。

  這種神鬼封建迷信,便是對統治者有用的,那他便就有用了。

  “出發!”

  稍稍休整之后,大軍便緩緩開拔了。

  潁川多平原,攻城器具倒也不難運。

  看著一個個巨大的攻城器具,呂煜心想,恐怕這臨潁城,應該是受不了這種攻擊的。

  呂煜搞的還是偷襲。

  現在下午進軍,到了臨潁,其實已經是晚上了。

  沒到十五,月亮還是缺了一角的,尤其是今年云厚,直接是將整個太陽都遮擋住了。

  臨潁城中根本不知曉呂煜回來進攻。

  他們現在防范的,都是何儀。

  是故...

  云梯悄無聲息的搭在城墻上,一個個身強體壯,心心念念軍功的士卒爬上城墻。

  接下來...

  便是一陣腥風血雨了。

  幾乎沒有防備的臨潁守軍,被呂煜打得個措手不及。

  甚至駐守臨潁的臨潁縣首領,是在床上赤條條的被拉出來的。

  不是勸降的,那么呂煜便可以隨便對付他們了。

  而呂煜的做法...

  向來都是殺。

  臨潁城是拿下來了,但要想管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呂煜不僅僅只要臨潁一城,在另外一邊,郾城、舞陽城中,呂煜分別已經是讓魏延和張遼前去進攻了。

  既然要吃,便吃個飽。

  否則...

  呂煜這邊一行動,何儀必然是要行動的。

  呂煜便是要打何儀一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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