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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孤女逆襲薄情郎(28)

  “公子,你..”香茗已經察覺出了事情的不對,語氣焦急的想詢問,卻被七月打斷“你不用管太多,這事也不是你能幫的了的。只記得我的話就是,不用擔心我。”

  七月拍了怕他的肩膀,然后快步踏著夜色出了大門。

  七月按了按衣袖里的匕首,她不知道今天到底是誰發現了這個秘密,但只要人死了,一切就都解決了。七月并不是自視過高,覺得自己天下無敵,而是因為剛才她看這個地址的時候就發現,這個地方貌似并不是權貴住的地方,那里比較偏僻,甚至都不是權貴的別院。這說明一個道理,或者對方是某個有權勢的人不想太引人注意,把自己詐過去為的是想識破自己或者為他所用,或者是他有其他打算,但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以他選的地方來看都不會帶太多人去。

  還有種可能就是對方只是普通人,這種人人數也不會太多,七月靠技巧和出其不意殺十幾個人也不是不可能,何況她還帶著些迷.藥。

  至于七月給香茗安排的后路,是因為七月隱約有種想法,若是她想的是對的,那今天的這場驚嚇恐怕就是場驚喜了。

  現在只是剛剛天黑,還沒到宵禁的時間,但街上已經很少有人往來了,因為如果到了宵禁的時間后再在街上,就會被巡街的人抓起來,處罰是非常重的。

  此時一個外表普通的民宅里,梅九峰坐在一間屋內品著茶水,燭光下他臉上的神色莫辨。

  他下首的座椅上坐著一個男人,他身形消瘦,眼眶已經凹了下去,渾身上下散發著陰寒之氣,臉上的肌肉抖的十分厲害,在這樣的黑夜里仿佛是羅剎鬼一般。此人正是已經被革了功名,而且被永不錄用的許鵬宇。

  半晌,許鵬宇啞著嗓子。喉嚨里涌出了濃濃帶著恨意的聲音“這是真的嗎?那個齊悅真的是那個小賤人?”

  梅九峰冷哼一聲,緩緩的說道“你不是見過你妹妹了?而且據我所知,你如今的婚事和你科考被栽贓的夾帶確實都是她做的手腳,你現在猶猶豫豫。莫非對她還有情誼不成?”

  “有情誼?”許鵬宇被梅九峰的幾句話說的恨意更漲幾分,他抬手一拍桌子,厲聲罵道“我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了,若是知道她如此的狼心狗肺,我當年就該一根繩把她勒死。也不會有今日的禍端。”

  梅九峰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一會她來了,是與不是自然就見分曉。”

  門外忽然傳來叩門的聲音,一個男人低聲通稟道“老爺,她來了。”

  “讓她進來吧。”梅九峰的聲音雖然鎮定,但他心里已經激動了起來,只要來了此事就八九不離十了。梅九峰唯恐是自己猜錯了,或者七月沉住氣不來,那自己還真對她沒什么辦法。但是女人終歸是女人,就是有幾分的見識也有限,只要稍微詐一下就慌了手腳。

  梅九峰不自覺的身子坐直了幾分。臉上帶著些淡淡的諷刺的笑。

  房子不大,只是個兩進的院落,七月跟著梅九峰的長隨往里面走,偷眼打量了一下四周。

  七月本以為這種設局捉自己的事情梅九峰至少會帶不少人來,少說也要十幾個吧。但顯然七月是被梅九峰鄙視了,這院子空空曠曠,一路上半個人影也沒見,只有梅九峰的那間屋子的外面有幾個隨從,但在七月看來,這些人腳步輕浮。并不像會武的樣子。

  七月先是以為這附近有埋伏了人,于是左右打量了一圈,但最終七月也沒發現有隱藏人的痕跡。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對方是高手。所以七月找不到對方。但這種情況直接被七月否定了,因為她現在武功不行,但眼里還在,若是真的有高手至少也是絕頂的拿種,不然七月還是會發現一些端倪的。

  那么就只有另一種情況了,七月不知道該慶幸還是郁悶。看來自己真的被鄙視了。

  其實七月也是想岔了,梅九峰沒帶多少人來很正常。首先這件事梅九峰本來就不敢確定,而且他還有其他打算,所以也不想走漏風聲,就帶了親信的幾個。其次在梅九峰看來,若七月來了那就說明七月的確是個女的,他詢問過許鵬宇,自然得知七月根本就不會什么拳腳功夫。一個女人,就是最后反抗起來也是有限,一兩個人就制服了,可是他萬萬沒想到,七月已經不再是單明蘭那個嬌弱小村婦,現在的她可是實實在在的母大蟲。

  七月邁步進屋,屋內只有梅九峰和許鵬宇二人。

  “單姑娘,沒想到你真的敢只身前來,勇氣可嘉啊!”梅九峰抬眼,似笑非笑的看著七月。他臉上帶著志得意滿,可能是覺得七月今天插翅難逃了,于是眼中便沒有往日見到七月的恨意,反而好像朋友一般打招呼道。

  門在七月身后關上,七月也沒有辯解,蔑了一眼坐著的二人后笑道“梅大人今日如此好的心情,莫非家中的二公子病情已經痊愈了,那在下可真是要給大人道喜了,坊間都說,二公子被打的癱瘓在床,想來活不過幾日的。”

  七月邊說著邊走到另一邊的座椅旁,大咧咧的坐下,口氣里的嘲諷之意十分濃郁,讓梅九峰唇邊的笑容幾乎掛不住了,臉上的肌肉僵硬了起來。

  梅九峰眼神閃爍了幾下,隨即大笑起來,笑罷說道“看來你還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啊!若是往日被你一說可能還會被你氣到,可是今天卻不會了!你以為你不承認就沒事了?今天你進了這個門,就說明你心虛了,想安穩的出去難于上青天,莫非你還心存幻想,以為我不能那你怎么樣不成?你若實在不認,是男是女,衣服一脫變知曉啦!”

  七月聽他這么說也不慌張,好整以暇的道“誰說我不承認了?”

  七月話音剛落,許鵬宇豁然站起身來,腦門青筋畢露,再也忍不住了,厲聲罵道“你個狼心狗肺的狠毒婦人,我全家收留你,為何要如此的害我親妹,殺我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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