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場所在的地方名叫慕山,此地風景優美,野獸也多,于是便被皇室給圈了起來,成了一個貴族的獵場。能來這玩的皆是和皇室有關的貴人。
獵場除了獵獸以外還有人獵,就是會放一些奴隸進來,讓貴人射殺取樂。而被獵殺的奴隸則會變成貴人的戰利品,若是愿意,有專門的工匠會把射殺的奴隸的頭顱做成工藝品,讓貴人帶回去賞玩。
七月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那幾個小奴隸,有在獵場經歷過幾次圍獵的奴隸已經開始獨自尋找躲藏的的地方了,而那些新來的則是湊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七月耳中傳來了遠處馬匹奔跑的聲音,遠處也有鳥雀驚起飛舞,七月知道,危險就要來了。
樹林里除了獵殺的人以外還有野獸,這些都是要命的危險.
七月用樹枝樹葉把身上偽裝了起來,對于這一點,七月可是行家,她可是在叢林里生活過幾十年的,即便是她現在沒有武功,但是如何在叢林中活來來卻是她的強項。
七月剛偽裝好,就聽到剛才她離開的那個地方傳來了一聲孩子凄厲的慘叫,馬的嘶鳴聲也不絕于耳。七月連忙快跑了幾步,輕盈的躥到了深可沒人的草叢之中,連忙趴下身子躲在了其間。
就是這么片刻的功夫,七月就聽到馬蹄聲由遠而近的跑了過來,七月透過草叢的縫隙朝那幾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見來的是五六個人,每人的馬上面都掛著幾個孩子的腦袋,可是幾人卻仿佛絲毫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一樣,那一顆顆腦袋就好像他們的戰利品,隨著馬匹的顛簸而來回晃蕩著。
貴族狩獵不需要所有的東西都是貴人打的,手下打來的戰利品也是納入自己主人的名義的。
“少爺一會就要過來了,都給老子警醒著點,要是出了紕漏,別說是你們,就是我小命也難保。”領頭的人邊騎著馬邊警告后面緊隨著的人道。
“是。”身后的幾人連忙答應了一聲道。
“搜一下這附近,看看有沒有什么危險的獵物在,到時候再傷了少爺。”那頭領下命令說道。
這些人找附近找了找,但是卻因為七月藏的好,因此并沒有發現她,反而是在草叢中發現了一條有毒的蛇,隨即便被幾人給亂刃分尸了。
既然這里什么也沒找到,于是便朝前去了。
可是就在幾人要走,七月松了一口氣的時候,七月就見其中的一個人偷偷的從他的荷包里掏出幾個小布包,然后鬼鬼祟祟的偷偷打開,扔在了草叢中。
七月很好奇那東西是什么,于是等那幾人走后,七月飛快的從躲藏的地方爬了起來,好奇的拿著那小布包看到。
小布包顏色是暗沉的灰色,仍在草叢中確實不易察覺,里面的粉末半灑了出來,露了一地。七月把那小布包里的面粉放在鼻子像一聞,頓時被那難聞的氣味刺激的僵了僵。
這東西味道是非分古怪,七月又倒出來點在手上輾了輾,但是卻認不出這是什么東西。
“系統,你能看出來這是什么嗎?”七月問道。
系統因為辦錯了事,正夾著尾巴做人呢,難得七月主動問它事情,自然是顯擺了起來說道“問我你就問對了,問別人你還不知道呢,你看我也不是光給你惹禍的,有時候也有點用,我...”
“說重點。”七月冷冰冰的打斷道。
系統頓時高漲的情緒被七月潑了盆冷水,沉默了一下后蔫蔫的說道“這個是可以刺激野獸發情的東西,遠處的雄獸聞到味道就會以為這里有雌獸,然后跑過來。”
七月看著手里的東西沉思了一下,于是就明白這其中必有陰謀了。
烏子凌來打獵,然后就有人在他必經的路上扔了這種東西,而這東西又會引來野獸,若是烏子凌命喪野獸之口,這肯定就會被認為是一場意外了。
至于是誰要對付烏子凌,七月不想猜,也猜不到,畢竟這種高門望族的家中不比這獵場安全多少,而且全是殺人不見血的勾當。
不過,這倒是也給了七月一個機會。想要活過今天并不難,可是若是活著回去了鮑六那里卻又是一個麻煩。殺了鮑六會引人懷疑,而不殺鮑六又對自己垂涎。為今之計最好的辦法就是混到烏子凌的身邊,而七月手里的這藥粉倒是個大好的機會。
七月想到這里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手里的小布包徹底打開后把藥粉朝地上全灑了上去。
露出這么一點萬一野獸不來呢,七月覺得還是多灑一點穩妥點好。
做完這一切后,七月就躲在了草叢里,然后讓系統屏蔽了她的氣息,免得烏子凌沒事,她先被野獸當點心吃了。
若是以往,系統肯定是不同意這種類似于作弊的行為,可是如今它可是徹底的坑七月坑的不淺,于是也不敢說什么,乖乖的在七月的身周張開了一張透明的護膜。
幾乎是七月躲起來沒多久,不遠處就有大隊的人朝這里來的聲音傳來。
這在七月看來幾乎不像是來打獵的,遠處而來是先是一種護衛,護衛中間圍著一個十幾人抬著的華蓋雕花的輦,輦上跪著幾個貌美的女子,手中持著果盤玉壺,熏香拂塵,在這幾個女子的中間坐著一個半倚在軟塌上的少年,兩個美貌女子正圍著他,輕輕的為他打扇。
少年顯得百無聊賴,少年長的極為貌美,皮膚白皙如玉,一雙鳳眼斜長入鬢,唇殷紅似血,神態淡然而冷傲。他一身皂色金紋的袍子,銀色盤蟒紋的靴子,頭上豎著銀冠,幾縷漏下來到頭發俯在他的嘴角,襯著他更加的膚白如玉,美不可言,他手里捧著一本書,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
少年正是烏子凌,本來他對這種圍獵極為不喜歡的,但是奈何大周的貴族都非喜歡這樣的游戲,今天也是被自家的幾個表哥給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