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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章惡靈退散(30)

  男人總是說女人勢力,實則他們太不希望女人勢力了,因為若是都勢力了,哪里會有那么多蠟燭一樣的傻女人陪他們走過沒錢的歲月,然后在沒用的時候被一腳踢開。

  七月和胡麗麗出了那病房之后,胡麗麗一直都在沉默著,過了好半晌,胡麗麗對七月道“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你能不能救一救那個女人,錢方面我來給,只要能救了她怎么都行。”

  七月斜了胡麗麗一眼道“你和我就不要提錢的事了,而且就算你不想管我也想救她的。”七月頓了頓又問道“不過你平時不是很愛管閑事的人,怎么偏偏對這件事這么熱心了啊。”

  “唉!”胡麗麗嘆了口氣,坐在了床上道“我就是想到自己了,所以覺得心里不痛快,想幫一把。”

  “噢?”七月不解。

  胡麗麗抿了抿嘴說道“八成你也聽說我和童湘的事了。”

  “童湘是誰?”七月問。

  “噢,對了,我忘了你是今年頭一次來了,這那個什么狗屁大會還沒開呢,你就進醫院了,不過參加不參加都沒什么,有本事的沒幾個,十個里面有九個都是騙錢的。”胡麗麗揮了揮手后又繼續道“童湘就是主辦這大會的人,其實剛開始他之所以辦這個就是為了給我拉幾個人過來,山莊位置太偏了,要不這樣可能早就倒閉了。”

  胡麗麗說到這里,眼神茫然的看著窗外,七月沒有打擾她,過了半晌,胡麗麗繼續道“大家都以為我是童湘的情婦,是小三,其實說到底我才是他的原配妻子,換個說法就是...是他的前妻。”

  “你結過婚?”七月實在是沒想到,因為胡麗麗看起來也就才二十三四歲的樣子,而且模樣漂亮,身材也好,七月實在想不出胡麗麗這樣的人還有男人會撒手的。

  “是啊!”胡麗麗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和她不同的是我是紅顏未老恩先斷,說起來也挺悲哀的...”

  胡麗麗和童湘是從小就認識的,倆人是住對門,算起來也是青梅竹馬了。倆人都是農村出來的,而且學歷都不高,童湘是小學畢業,胡麗麗能強一點,中學好歹還上了一年。倆人結伴到城里打工,去的是一家做玩具廠,胡麗麗是在車間里給玩具塞棉花的,而童湘是抗打包的。

  胡麗麗長的漂亮,雖然那時候還不會打扮,但是勝在年輕底子好,水靈靈俏生生的,在工廠里也算是一支廠花了。當時車間的主任追求過胡麗麗,于是童湘吃醋了,為了證明自己那一顆愛他不變的心,胡麗麗便跟著童湘去領了證,倆人連個婚禮都沒有,甚至領證的當天就吃了一頓每人39塊錢的自助餐算是慶祝了。

  “那是我吃的最撐的一頓飯,平時廠里有工作餐,雖然不好吃,但是也能管飽,只是常年都沒什么肉罷了。為了省錢買房,我當時兩年都沒出來吃過一頓飯,而那天的自助餐簡直好吃的讓我想哭,我當時感覺只要一打嗝,嗓子眼里的吃的都能反上來。”胡麗麗笑著說道,那那眼中滿是悲涼。

  倆人剛結婚的時候還是很甜蜜的,雖然依然是各自住在廠里的男女宿舍里,依然是只有找個沒人的機會才能偷偷的在廠里的倉庫中親熱一下,雖然依然是吃著廠里那百年不變的蘿卜白菜,但是胡麗麗還是挺有干勁的。

  之后倆人終于攢了一些錢,在外面開了個麻辣燙的店,就在胡麗麗覺得快要苦盡甘來的時候,有一天童湘忽然回來說,他要離婚。

  童湘外遇了,而且他還挺有本事的,外遇的是一個本市很有名的大師的閨女。聽說就連L市市政府都是這個大師給看的風水。

  每行每業都這樣,干的好的能撐死,干的不好的能餓死,而這個大師則是能撐死的那個梯隊的。

  大師本來挺不滿意童湘的,覺得他即窮還沒本事,而且還是個已婚的,因此很反對他女兒和童湘來往,但是童湘的一個決定卻還是打動了大師,那就是童湘說他可以入贅,而且以后的孩子跟大師姓。

  大師沒有兒子,就這一個女兒,越是干這行的越是信這個,總覺得自己以后八成是絕后了。現在童湘說入贅,而且孩子跟他的姓,于是大師心動了,最后也是答應了童湘和他女兒之間的事。

  直到倆人連婚期都定下來了,這時童湘才回家說,而胡麗麗此時也才知道。

  胡麗麗沒鬧,只是呆呆的,倆人青梅竹馬的感情竟然還是抵不過錢。她太了解童湘了,她知道,只要童湘決定的事情就再也改變不了了。

  “對不起,麗麗,我愛你,但是我不想賣一輩子麻辣燙,我不想永遠和你住在這又冷又潮的地下室里面,我不想再看冬天的時候你用涼水洗菜,凍的兩只手都腫了。你那么美麗,你應該得到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你應該衣食無憂,而不是現在這樣生活著。麗麗,我會永遠保護你,永遠愛你,但是我沒辦法在陪你生活下去了。”童湘握著胡麗麗的手如此說道。

  之后童湘便和胡麗麗很和平的離婚了,童湘的妻子給了胡麗麗一大筆錢,于是胡麗麗便買了這個度假村。

  童湘混的很好,他肯吃苦,又會說話,他岳父又毫無保留的教他,他很快就在L市打響了名氣,成了數得上的名人,而胡麗麗從此以后再沒有缺過錢,也許是為了彌補,也許是因為愛童湘總是變著法的給胡麗麗送錢,只是,從那天以后,兩人再沒見過面,也再沒有半點聯系。

  胡麗麗覺得很悲哀,她不知道應該不應該去恨,而今天看到那個女人后,胡麗麗心中無比的悲涼,也許她悲涼的便是她曾經那么努力認真愛的歲月吧。

  “你知道她到底怎么了嗎?”胡麗麗對七月問道。

  七月搖了搖頭,然后道“她身上沒招惹什么東西,甚至連一點邪氣都沒有,但是我剛才摸了脈,身體并沒有大礙,只是她的心脈十分的弱...”

  七月邊緩緩的說著,邊思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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