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布呢?布找回來沒有”王員外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問題,于是他拉著捕頭滿頭是汗的焦急問道。
“布嘛、、、還沒找到,我們只是在他們屋里找到了一些小件的布,但數量也是很少,現在我們已經把田老大和田老二抓起來了,可是他們什么都不說!”捕頭搖頭說道。
田老大和田老二房里的確翻出來一些布,但這些布卻都是王氏和田老二媳婦在店里拿回來的,此時卻全都成了田老大和田老二偷東西的證據了,被一起全都帶了回來。
“他們不說,那就逼他們說啊!你們不是有各種什么刑嗎,趕緊都用上,我就不信他們嘴就那么硬,咬死了不張口!”王員外怒道。
王員外能想到的辦法自然衙門的人也能想到,但是田老大和田老二的嘴比他們想的都要硬,不管是用鞭子抽還是用烙鐵燙,倆人就是一個字都不說,這讓縣太爺很是惱火,于是下了死命令,讓手下的人一定要打到他們說出布的下落為止。
其實田老大和田老二不是嘴硬,更不是骨頭硬,他們不說的原因完全是因為他們說不了話。
就在田老大和田老二被抓的那個早晨,混在人群中的七月便朝倆人射了兩支毒針,這毒針到不會要倆人的命,只是嗓子卻是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田老大和田老二被抓了以后嚇壞了,根本不用打,官差剛把鞭子拿出來的時候他們就決定招供了。但是想法是好的,可不管他們怎么費勁,嘴里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而倆人也不會寫字,于是官差只看到他們拼命的張嘴搖頭,還以為倆人這舉動是想挑釁呢,于是便打的更起勁了,直把倆人打的奄奄一息,卻什么都沒問出來,
整整三天的時間,田老大和田老二受盡了折磨,牢里的刑具他們被用了一遍,可是他們就好像渣滓洞里的革命前輩一樣在敵人的嚴刑拷打之下頑強不屈,皮鞭和辣椒水都無法讓他們開口,即便他們渾身被打的體無完膚,但是他們依然是兩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堅強的一個字也不說。
終于,一個給衙門做飯的大爺看不過去眼了。
“官爺啊!你們這么打也不是辦法,你們就沒發現有什么問題嗎?”老頭說道。
“什么問題?”負責審問的官差不解的道。
“這人不招供可能是骨頭硬,但是他們倆被打連吭都不吭一聲,這也太不對勁了,這兩個別是啞巴吧!”老頭說道。
老頭的話一語驚醒夢中人,大家互相看了一眼,隨后覺得貌似送飯老頭的話說的有道理。上面壓力太大,他們打人的時候也沒多想,現在一琢磨的確是這倆人連叫都沒叫一聲啊!
幾個官差連忙把此事上報給縣太爺,縣令聽了之后便找了個大夫一去檢查,發現果然田老大和田老二全都莫名其妙的變成啞巴了,而至于是怎么啞的大夫也看不出來,而至于怎么醫治,來的老大夫更是沒辦法了。
縣太爺覺得很頭疼,最近他正在升職的節骨眼上呢,可是卻弄出這么一件鬧心的事情來,若是這案子不圓過去可是很影響仕途的啊,說不準升上一級的機會可就泡湯了,但是現在兩個主要的嫌疑人都啞巴了,田老大和田老二若是不招出同謀和布的去向,他也很難把案子給結了啊!
縣太爺上火上的牙疼,半邊臉都腫了,他想來想去,忽然覺得自己想岔了,他為的是結案,又不是非要幫王員外找到布,如果只是結案的話,那可就容易許多了。
田老大和田老二雖然啞巴了,但是他們的媳婦卻是沒啞巴的,前幾天抓人的時候倆人的媳婦可都是被帶回來了,這倆人到是可以成為突破口啊!
王氏和田老二媳婦哪里經過這樣的事情,先是被扔在牢里好幾天,現在突然又被帶上大堂來,于是倆人直接就給嚇癱了,問到偷布的時候倆人都懵了,只以為縣太爺問的是她們往回偷拿的那幾匹布,于是便直接承認了。
縣太爺要的就是這句話,看來自己的想法是對的,這兩個女人看起來也布聰明,想來只要嚇唬嚇唬,忽悠忽悠,讓她們認罪并不難,而只要有人認了罪,那這案子不就結了嗎!
王氏和田老二家媳婦很快也發現自己這話說錯了,但是縣太爺哪里會允許她們翻供,剛一反悔縣太爺便下令對倆人大刑伺候,倆人熬不過酷刑,于是便胡亂說了起來。
什么布都是田老大和田老二偷的,倆人把布偷回來后就送走了,什么田老大和田老二早就打算偷布了啊,平時說了很多次了啊,至于布的去向,王氏和田老二的媳婦怕挨打,于是便編造說田老大和田老二把布送回鄉下老家的田老太太手上了,這事和她們兩個一點關系都沒有,要抓就去抓田老太太吧!
縣太爺對倆人的供詞十分滿意,讓倆人簽字畫押后便派人去田家找丟失的布去了,衙役們自然沒在田家找到所謂的布,于是便只能把田老太太給抓回來了。
田老太太一輩子撒潑撒慣了,到了大堂之上便是一頓又哭又鬧打滾上吊的老把戲,可惜縣太爺跟村里那些拿她沒辦法的村民不一樣,見她撒潑,連勸都不全,二話不說直接讓衙役把她摁到在地,掄圓了一頓的大嘴.巴子抽上去,沒幾下田老太太臉也腫了,牙也抽掉了,潑也不敢撒了,整個人都安分了。
老太太也聽不明白縣太爺說的什么布之類的東西,她又怕縣太爺抽她,于是縣太爺問她什么她都連忙點頭說是,等縣太爺問到田老太太布的去向的時候,田老太太也不敢說布知道,于是便開動大腦,十分聰明的編了一個說法,說那些布被她給燒了,所以沒了。
布是田老大和田老二偷的,去向是被田老太太給燒了,這個答案簡直太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