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偉，我想去踢球。”
“好啊，明天我再叫人。今天他們都回家了。”
“……我說的是，我想去踢職業足球。”
“啊，啊？”
裴曉偉愣住了，轉身望著好友。
“你認真的？”
“嗯。”
楚歌已經決定了。
“可，阿姨她不會同意吧？”
裴曉偉知道好友做出了決定就不會輕易更改，但是，他還是覺得楚歌有些欠考慮。
“所以，我決定先從參加選秀開始。”
接著，楚歌把劉教練的話，又和裴曉偉說了一遍。
聽完之后，裴曉偉有些苦惱的撓撓頭。
“聽起來似乎可行，但總感覺哪里不對。楚歌，你真的不打算上學了么？”
“選秀成功之后，我會和俱樂部在一起，一邊上學，一邊踢球。我聽說，國外很多俱樂部都是這樣的。”
“萬一選秀不成功呢？”
“不存在的。”
“呃……好吧。”
裴曉偉不知道好友為何如此篤定，他莫名的感覺有些苦惱。
與此同時，他又為好朋友感到擔憂。
職業足球這條路，怎么看都不靠譜啊。
沉默了一會兒，楚歌又說道。
“曉偉，我需要你幫我。”
“啊？幫你什么？”裴曉偉有些悶悶不樂。
“幫我想辦法說服我媽啊。你幫我想想，我要怎么和老媽說，她會比較容易同意啊。”
“呃，這簡單。海選第一輪不是在假期么？你別直接說你想踢職業，就和阿姨說是報名參加著玩，反正暑假閑著沒事做。大不了你就說，你有好多同學也報名了。”
“嗯，計劃通。就你了。”
“啊？什么就我了。”
“我就和我媽說，你報名了，然后拉著我去。”
“誒？我靠！楚歌，你這種行為，是可恥的，是賣隊友啊！我要和你絕交！”
“嗯，就這么定了。”
“什么就定了啊！回來，你別走！我反對！”
“還有，你的U盤我弄丟了。”
“啊？啊！楚歌，你別跑，你給我站住，我今天要和你沒完！那可是貧道數十年心血啊！啊啊啊啊！我不想活了！”
嗡嗡嗡！
手機震動的聲音。
裴曉偉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手機，看了一眼屏幕。
“楚歌，紅包（精神損失費）？”
“靠！我的損失，是區區紅包就能彌補的么？”
話是怎么說，但他還是很誠實的劃開了鎖屏，進入微信界面，點擊了紅包。
“哇！1分錢！楚歌，你等著，居然還敢調戲我，貧道饒不了你！啊啊啊！”
嗡嗡嗡。
手機又響了。
“以后踢球賺錢了，送你去11區，真人體驗。”
發信人，楚歌。
“這還差不多。不過，喂，尼瑪這不是空頭支票么？”
回到家，洗個澡，楚歌靠著墻，坐在床上，若有所思。
在他背后的墻壁上，羅納爾多手里捧著大力神杯，笑容無比燦爛。
“收到寧可玉點贊，贊賞點+1！”
“收到葛格格點贊，贊賞點+1！”
“嗯？”
什么情況？
贊賞點增加了？
楚歌連忙召喚出系統，一查，發現自己的贊賞點突然一下子增加了2點，變成了127點。
怎么回事？
為什么比賽結束了，贊賞點還會增加？
楚歌有些想不明白了。
寧可玉和葛格格都是他的同班同學，在微信里，同學們建了一個同學群，楚歌決定去同學群里試探著問問看，看能不能找到贊賞點突然增加的原因。
一點開微信群，楚歌就看到了好幾個足球小視頻。
有任意球破門的，也有花式過人的，全是楚歌上午踢球時的片段。
發視頻的，是群管理，也是班長的林牧蓉。
下面還有一些人評論。
“楚歌踢得真不錯。”寧可玉。
“這是踢足球么？哇！楚歌好厲害啊！”葛格格。
難道是因為他們在這視頻下面夸了我，所以系統就給了我贊賞點？
楚歌有些懷疑。
“雖然比C羅差一些，但也已經很強了。”賈古文。
同學群里突然刷新了一條新消息。
緊接著楚歌收到了系統提示。
“收到賈古文點贊，贊賞點+1！”
果然。
這一下，楚歌終于確認了，確實是因為同學們在群里的贊賞，贊賞點才會增加。
“哈哈，拿C羅來比，你也太夸張了吧。”裴曉偉。
“賈詩人就喜歡夸張。”葛格格。
“曉偉，快夸我。快！”
楚歌沒理會群里的聊天，他退了出去，給裴曉偉發了私聊。
“啊？為啥？”
很快，裴曉偉就回了消息。
“別問。你快夸我，快一點！”
“呃。楚歌好厲害。”
“媽蛋，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好肉麻。”
楚歌沒理會裴曉偉的吐槽，他皺著眉頭，盯著系統里的數據。
贊賞點128。
增加的一點，是剛才賈古文的。
系統沒有提示收到裴曉偉的點贊，贊賞點的數量也沒有增加。
楚歌默默思索了一會兒，又重新找到了裴曉偉。
“曉偉，班長大人在群里發的視頻，你看了沒有。”
“看了啊。不就是上午比賽那場的么？林牧蓉那丫頭太偏心了啊喂，明明我也有精彩鏡頭的好么？為什么都是拍你不拍我的啊？我好桑心啊！我不就是以前吐槽了她幾句太平公主么？”
“……你覺得視頻里，我表現如何？”
“牛批，服，厲害的一批！不愧是你裴大爺看中的人選……咦，這句話好像哪里不大對。”
“收到裴曉偉點贊，贊賞點+1。”
129了！
楚歌眼角一跳。
“繼續夸我，就說我視頻里表現怎樣。快！”
“我靠，還要夸啊？你今天怎么回事，不是被人盜號了吧？”
“別廢話，五歲還尿床的裴曉偉！”
“楚歌牛批，服！楚歌厲害的一批！可以了吧。爸爸！我都叫你爸爸了！拜托，尿床的事情能別再提了么？把它忘掉吧！太羞恥了……嚶嚶嚶！”
呃……
贊賞點沒有增加。
“好了，你沒用了，可以滾了。”
打完字，楚歌關掉了對話框。
“喂！用完就扔啊，拔掉無情啊！渣男楚歌！”
“喂！誒？”
“我靠，這就跑了？我還有事沒說呢！還我U盤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楚歌已經把手機丟到了一邊，沉默思索著。
怎么回事呢？
比賽時同學們的贊賞，可以轉化為贊賞點。
比賽結束后，林牧蓉在微信群里發視頻，同學點贊，也可以轉化為系統里的贊賞點。
裴曉偉對視頻的贊賞，剛開始能轉化贊賞點，后來的不行……
很明顯，在贊賞點系統激活之后，并非只有在楚歌比賽時，他才能獲得贊賞點。
贊賞點的增加看似雜亂無章，但其中必定有規律可尋，而真相只有一個……
現在，他需要驗證一下自己的想法。
他重新拿起手機，把微信同學群里林牧蓉發的視頻保存下來，傳到電腦上。
然后他打開電腦，將視頻上傳到了自己的微博和優酷空間里。
想了想，他又在騰訊QQ空間里進行了分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