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
真是烏鴉嘴啊！
說曹操，曹操到。
大西南望遠鏡真的找上門來了？
“我現在很忙……”王步安動作敏捷的想要開溜。
“再忙也忙不過DWA30900吧？”然而，程凱龍的動作更快。別人可是特種兵出身。
“好吧……”王步安只好舉手投降。
跟著他們走出大樓。外面已經停好了直升機。
駕駛員赫然又是裴嵐。她又神秘的出現了。
直升機到達軍用機場，夏南開著牛魔王運輸機負責接力。直飛遙遠的大西南崇山峻嶺。
不到兩個小時，王步安就看到了大西南射電望遠鏡了。
這座直徑超過500米的射電望遠鏡，絕對可以稱得上是世界之最了。
這個經過長達22年設計建造的巨型“天眼”，綜合性能比美國阿雷西博300米望遠鏡提高約10倍，將參與火星及深空探測等重大工程，成為人類探索宇宙起源和演化及“地外文明”的利器。
這個地方，王步安是第一次來。
下了飛機以后，他看到的熟人還是很多的。
其中，就包括洛馬川和公羊愚山。
好奇怪，公羊愚山怎么也在這里？
難道最后選擇的，還是摧毀方案？還是要遠距離的摧毀隕石？
“王總工！”公羊愚山熱情的上來打招呼。
“教授。”王步安禮貌的回應。
公羊愚山悄悄的給他一個眼色。
王步安心領神會。
很快，兩人就躲到了旁邊。
“教授，有什么事嗎？”王步安疑惑的問道。
“你先不要這么著急進去。”公羊愚山低聲的說道，“里面有人不待見你的。”
“不會吧？”王步安半信半疑。
還有人針對自己？
不太可能吧？
龍鎮宇都歸隱了啊？
竇經略也已經是躲起來了。
難道還有誰要比龍鎮宇、竇經略更加的厲害？
話說，自己最近應該沒有得罪什么人吧？現在的自己，絕對是修心養性，兩耳不聞窗外事啊！
“滕饒江，聽說過嗎？”
“沒有。”
“801研究所的所長。”
“做什么的？”
“空天武器研究的。”
“哦。”
王步安隱約明白了。
原來又是一個外太空研究的權威。
難怪會有一些不待見自己。估計是被自己的登月計劃給影響了。
在科研界看來，他王步安最近的確是有點狂。
甚至可以說是狂的沒有邊際。
居然宣布一年之內登月！
還是民用版的登月！不需要國家的參與！
聽起來，確實是有些扯淡了。
要知道，登月計劃涉及到的方方面面是很多的。一個私人公司，如何能夠搞定？
即使是馬斯克的“spaceX”火箭回收計劃，也是聯合了很多公司的。
絕對不是一個人，或者一兩家企業能夠做到的。
可是，王步安公然的宣揚出去了。
他還召開了新聞發布會！
在所有人看來，這就是一個噱頭。
真正的搞研究的人，都不會喜歡一個喜歡吹牛皮的家伙。
搞噱頭，放空炮，是所有人都不恥的。
“你啊，當初真的不應該開那個新聞發布會的。”公羊愚山痛心疾首的說道。
“所以，現在的后遺癥很嚴重？”王步安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
“非常的嚴重。連匡東輝都不理你了。”
“哦。”
王步安眉頭輕皺。
果然是有這么一回事。
以前認識的很多人，似乎都和自己疏離了。
包括匡東輝、馬向東等人，都是和他沒有什么來往了。估計就是因為登月計劃的緣故。
套用一句網絡段子，那就是：“二狗子，你變了。”
你再也不是以前的王步安。
你再也不是腳踏實地，老老實實做研究的王步安。
你現在喜歡玩概念，搞噱頭了。
一個不好，就是下一個賈躍亭。
“真的這么嚴重？”
“就是這么嚴重。”
“好吧。”
王步安乖乖的閉嘴。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
就是因為自己宣布了登月計劃，結果搞到一堆科技大佬都不待見自己了。
這個結果，的確是他意料不及的。當時，確實是沒有考慮到這方面的問題。自己覺得登月計劃可行，于是就宣布了。
沒想到，在別人看來，完全就是在玩概念，搞噱頭，是在弄虛作假，哄上級領導喜歡。
對于正統的科學家來說，最痛恨的就是這一套了。
特別是現在打著科研的幌子，騙取科研經費的公司實在是太多了。
部分的公司還打著高科技的幌子，聯合地方政府一起造假。將科研項目用地擅自改用性質，蓋別墅，蓋樓堂館所，賺取巨額利潤。
剛剛就有一家叫做“X大訊飛”的公司被通報批評。難怪會有很多科學家痛心疾首。
至于偷稅漏稅幾個億，但是又不用坐牢的，引起的民憤就更大了。
以前，是搞原子彈的不如賣茶葉蛋的。
現在，則是搞原子彈的不如賣臉蛋的。
“低調。”
“明白。”
“多聽少說。”
“明白。”
公羊愚山反復的叮囑。
王步安認認真真的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的。
公羊愚山是真的愛護自己啊！
換了別人，說不定根本懶得和自己多說。
玩概念？
搞噱頭？
真正的科研，最痛恨這一套。
害群之馬，人人得而誅之。
兩人默默的進入中心會堂。
一路上，王步安也看到了幾個熟人。結果都是禮貌的點點頭，并沒有說話。
顯然，他們和公羊愚山描述的差不多。都是感覺王步安這個“二狗子”已經變了。已經不是以前的王步安，不值得交往了。
其中，表現的最明顯的，就是江空山、江松落、江未眠三兄弟。他們對王步安視而不見。
王步安無奈的搖搖頭，緘口不語。
他也不會拿自己的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
公羊愚山既然吩咐自己少說話，那就乖乖閉嘴吧。只帶眼睛，不帶嘴巴。
從某種角度來說，這些老科學家也是沒有錯。
他們對于科研界的不正之風，早就是看不順眼了，只是沒能力改變。
說真的，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是沒有誰是搞應用研究的。都不是和市場直接接觸的。和外面的金錢幾乎不接觸。
只有搞通訊的，搞芯片的，搞應用工程的，才會有諸多的項目來騙取經費。
剛剛好，王步安的白羽鯨科技，就是“黑名單”之一。
“坐吧。”
“好的。”
王步安悄悄的找地方坐下來。
他選擇的位置，是一個相對偏僻的角落。這樣能夠避免引人矚目。
此時此刻，在大廳里面，各種液晶大屏幕，正在將數據傳輸回來。
數據都是非常抽象的。只有簡單的數字或者符號。
沒有圖表。沒有顏色。沒有分類。
幾乎是所有的數據，都是混亂的。
顯然，射電望遠鏡的投入使用，有點倉促。
以前，它只是作為探索使用的。可以不緊不慢的，按部就班的進行。
可是，現在，危險隕石的出現，卻是讓射電望遠鏡要滿負荷運作。各種探測數據也是太密集了。
現在，越來越多的專業人員，被集中到了這邊來。
然而，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它顯然是還沒有運行到最佳狀態。
對于各種數據的計算，還有推演，好像也沒有成果。
“你看出什么沒有？”公羊愚山低聲問道。
“他們呢？”王步安學精了，先問問其他人什么看法再說。
“暫時沒有。”
“沒有計算出什么？”
“沒有。”
“哦。”
王步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公羊愚山卻是著急了。他知道王步安肯定是看出一點什么了。
對于王步安的人品，公羊愚山的確是不敢贊同。但是，對于王步安的能力，他還是非常嘆服的。
這個家伙，絕對是一個天才，也是一個奇葩。
如果是忽略他的缺點。他的研究能力，絕對是無以倫比的。
其他的所有人集合起來，可能都沒有他一個人的腦子好使。
“你有什么結論？”公羊愚山低聲問道。
“沒有……”王步安斟酌著說道。
“你肯定有。”
“我……”
“你說給我聽。我保證不會亂說。”
“好吧。”
王步安低聲的解釋了一下。
他從紊亂的數據里面，發現了一些蹊蹺的細節。
這顆隕石的運行軌跡，并不穩定。它似乎受到多個行星的吸引力影響，軌跡一直都變化不定。
從數據來說，這個數據的變化，是比較微弱的。一般人可能不會注意到的。可是，王步安不是一般人啊！變形金剛的計算能力，也不是吹的。兩個超微型變形金剛一起計算，很快就描繪出了新的運行軌跡。但是，僅僅是到達木星為止。
為什么木星以后的軌道無法計算？很多因素無法確定啊。
“你是什么意思？”公羊愚山皺眉。
“一切都在變化中。”王步安意味深長的說道。
“不懂。”
“以后我再解釋。”
“好吧。”
公羊愚山只好遺憾的結束這個話題。
王步安既然不愿意說，他肯定不能繼續追問下去。繼續追問也沒有結果。王步安不會說的。
事實上，他已經接受到了足夠的信息。
一切都在變化中……
這里面的含義就豐富了。
王步安的意思，顯然是指隕石的軌跡不穩定。
不穩定的意思是什么呢？
就是有可能擦過地球。
也就是說，不一定會撞到地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