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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卿跟著徐寒又開始上路了。
徐寒趕路的方式在她看來很是奇怪,其實谷鵬鎮離景升城并不遠,但二人卻足足走了數個時辰,直到夜色降臨,他們方才抵達。
而這一切歸根結底,便是因為徐寒莫名的繞路,甚至有時候帶著秦可卿走上一些相反的方向。秦可卿倒是對此表達過自己的疑問,但徐寒卻不予理睬,他至始至終的神情都極為專注,似乎每一刻都在思考著些什么。
但無論如何,他確實帶著秦可卿來到了谷鵬鎮。
徐寒領著秦可卿來到一座客棧前,遠遠的秦可卿便看見了那客棧前三三兩兩的青衣弟子,雖然他們中大多數都有些神情狼狽,但卻并無多大的傷勢,看樣子正如元修成信中所言,森羅殿的刺殺計劃失敗了。
那么等待著森羅殿的便是這大周第一宗門玲瓏閣的滔天怒火。
初逢大難的秦可卿,經歷了整整一日的提心吊膽,總算是見到了自己的同門,心頭一喜,也顧不得身旁的徐寒當下便快步朝著自己的同門跑了過去。
“鴻師兄!”她高聲的喚著這些青衣弟子中的某一位的名字。
而那些聚集在客棧門口的弟子們也聞言看去,其中一位容貌英俊的男子在看清秦可卿的模樣時,臉色一喜,亦是快步迎了上來,說道:“秦師妹,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他這般說著,臉色有些潮紅,顯然此刻心中的慶幸并非作假。
“是啊!秦師妹你是怎么逃出來的,我們去到客棧時,懸河峰的師弟師兄們都....”周圍的諸人也在那時圍了上來,但在說道那客棧中的慘案時,都是臉色一暗,聲線變得低沉了起來。
但那位秦可卿口中的鴻師兄顯然是一位妙人,他倒不愿意見著自己的師兄弟們沉寂在如此悲傷的氣氛中,因此話鋒一轉,忽的問道:“對了,可卿,你是如何逃出來的?聽龍長老說,那些刺殺他與客棧師兄弟的人應該是森羅殿的修羅。”
這個問題讓秦可卿想到了徐寒,她臉色一變說道:“啊,是一位路過的少俠救了我,他就在...”說著她轉過了身子看向徐寒方才所站得位置。
她這么說其實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徐寒救了她,但毫無疑問,徐寒是森羅殿的人,如今因為她的關系,他免不了被森羅殿所追殺。而唯一能保下他的便是玲瓏閣,因此,她下意識的隱藏了徐寒的身份,想要將他一起帶回玲瓏閣。可她這話方才說完,轉過身子時,卻發現徐寒方才所站的地方,此刻已經沒有了人影...
“嗯?人呢?”她心頭一緊,有些疑惑。
“或許是那位少俠不愿麻煩我們,已經離開了吧。若是下次有緣遇到,我們定要好生感謝。”鴻姓男子也看出了秦可卿的異樣,他趕忙出言安慰道。
“嗯...”秦可卿點了點頭,但不知為何,心底卻莫名的有些惆悵若失。
徐寒確實離開了,再確認了秦可卿已經脫離了危險之后,他便轉身離去。
他不是沒有想過尋求玲瓏閣的保護,但秦可卿心思簡單,那大周第一宗門玲瓏閣也會如此嗎?只要稍加推斷,徐寒的身份便極為可疑,入了玲瓏閣,說是羊入虎口恐怕也不為過。
徐寒自然不能冒這個風險。
因此,留給他的只有一條路,便是逃!
據他所知森羅殿的實力偏布整個大周,他想要擺脫森羅殿的追殺,最好的辦法便是離開大周,去往與大周朝毗鄰的夏國或是陳國,亦或者遁入南疆的蠻夷之地,再或者便是妖族林立的西方十萬大山之中。但這些都并不簡單。如今能否逃出充州對于徐寒來說都是未知之數,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出了谷鵬鎮,才走了二十余里地,徐寒的身子便是一頓,他似乎是感應到了什么,放在背上的長劍被他猛地取出。
“想不到這么快便來了。”他這般喃喃自語道,嘴角卻勾勒出一抹冷笑,他腳尖在那時點地,猛地竄入不遠處的密林之中,他很清楚,敵眾我寡,硬拼絕非明智之舉,唯有依靠這密林的優勢,一一擊破,方才有那么一線生機。
而也正如徐寒所料,當他躍入那密林之后,數道黑影從遠處竄出,跟著他一道入了密林。
七日之后。
充州與徐州的交接處。
一個渾身是血的黑衣少年狼狽的奔走在林間小道上,他身上的衣衫襤褸,其下的身軀傷痕密布,臉上的神色更是蒼白無比,但目光之中卻透露著一股猶如野獸一般的狠勁。
他還在跑。
即使他的腳步蹣跚。
即使他的速度遠遠不及身后那些追兵的一成。
但他還在跑,他所過之處,地面上被拉出一條長長的觸目驚心的血痕,似乎已經將他的血給流盡。
可他依然沒有選擇放棄。
是的,他不想死。
他還想繼續活著。所以他執著的拖著自己的身子向前。
他的身后數以十計黑衣人正在跟隨,他們似乎對于此刻已經是強弩之末的黑衣少年依然有所忌憚,因此只是選擇遠遠的跟上,卻并沒有強行出擊。
他們已經在這個少年的身上前前后后的折損了三十余位修羅。
這個與他們一般從修羅場中走出的少年,卻擁有一股足以讓他們這些亡命之徒都為之膽寒的狠勁。
黑衣少年又在那林間的小路上狼狽的前行了一刻鐘的光景。
他大抵能猜到身后那些修羅們打的主意,可是他真的已經沒有任何的辦法能夠化解如今的危局。
這樣的追逐又持續約莫一刻鐘的光景。
他身后那些猶如豺狼一般的修羅們忽的動了起來,在那時紛紛飛身向前。
他們看出了那少年已經到了極限。
已是強弩之末少年在那時一咬牙拼盡最后一絲氣力回身提劍就要抵擋,但他終歸還是太過虛弱了一些,回身的一劍更是軟弱無力。而那些修羅們卻已以逸待勞許久,自然不會懼他。
“找死!”沖在最前方的那位修羅發出一聲暴喝,手中的利劍帶著虎狼之勢襲來,將那少年手中的劍,連同著他握劍的右臂一同斬下。
鮮血自少年的右臂處噴濺射出,炙熱而猩紅,時間在那一刻似乎停止了下來,他愣愣轉頭看著自己飛出的右臂,腦海中一陣轟鳴。
那時他眼角的余光隱隱約約的看見不遠處的小道旁,似乎有一位抱著黑貓的老人出現在他的眼簾。
他不清楚這一切究竟是否是他的錯覺,但這時一陣鋪天蓋地的暈眩感傳來,他明白自己已經到了極限。
“快走。”他朝著那個緩緩走來的老人這般說道,他知道若是老人看見了這樣的情形免不了被森羅殿滅口,他已是必死之境,終歸不忍連累那老人。
這話方才說完,他便再也支撐不住,身子一歪,栽倒在了原地。
修羅們圍了上來,其中一個首領模樣的中年男子伸手查探了一番那少年的狀況,在確定他真的已經昏迷之后,那中年男子臉上的神色稍緩。
“帶回去吧,上面要活的。”他朝著自己的同伴這般說道,周圍的黑衣人中便有二位邁步而出,看樣子就要將那倒地的少年架起。
“光天化日之下,諸位如此行事,是否有失妥當?”而就在這時,一道溫和的聲音忽的響起。
那些修羅一驚,紛紛抽刀朝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卻見不知何時,他們的身后正站著一位懷抱黑貓的老者。
老者模樣尋常,臉上的皺紋密布,背上背著一件被白色布條包裹著的長形事物,此刻正瞇著眼睛,笑瞇瞇的看著他們。
他的忽然出現,瞞過了在場諸位修羅的耳目,那些修羅自然也非愚笨之人,隱隱意識道這老者的不尋常。
“森羅殿做事,還請閣下莫要多管閑事。”那為首的修羅上前一步,看著老者沉聲說道。
在他看來無論這老者是個什么來頭,但凡聽聞他森羅殿的名號,終歸是得有所忌憚。
“哦?”而與他所預料的一般,在聽聞森羅殿三字之后,老人的臉色一變,一副了然之色。
但還不待他們松下一口氣來。
一道寒光忽的閃過,在場諸人的身子一震,數息之后,頸項處都忽然浮現出一道血痕,而后血光乍現,他們還來不及發出半分聲響,身子便紛紛倒地。
“就是那個給老夫扣了三十年屎盆子的森羅殿?”
而那老人依舊瞇著眼睛,矗立于一片血泊之中,手撫摸著時懷中的黑貓,慢悠悠的說道。js3v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