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府。
葉紅箋等人眉頭不展的聚集在了徐寒的別院外,他們的臉上在那時都寫滿了擔憂。就連嗷嗚與玄兒都似乎感受到了某些異樣,兩個小家伙耷拉著腦袋,趴在地上,沒了往日的精神頭。
自從羅墨之事后,徐寒便將自己關在了別院中,任何人都不允許進入,即使是葉紅箋也是如此。
這一晃便已過去了三日的光景,徐寒未有出現,反倒是別院中時不時的傳出徐寒痛苦的悶哼,就像是一只被逼得走投無路的野獸,在嘶吼、在咆哮。
這讓諸人如何放心得下?
他們每天都輪流守在了這別院外,以防徐寒有個萬一,一直到今日夜色降臨之時,徐寒別院內的痛呼聲忽的停了下來。
諸人以為徐寒終于可以出關,這便不約而同的來到別院外,可院落中的聲音雖然停了下來,但徐寒卻始終未有出現。
念及徐寒入關前的交代,又擔心此刻院中沒了聲音他是不是出了意外,諸人可謂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當做些什么。
“呼!”
“呼!”
“呼!”
別院內,著上身的徐寒不住的喘著粗氣,他精壯的軀體上布滿了猶如被大雨淋濕過后的汗跡,他佝僂著身子,眸中摻雜著苦澀之色。
自那日擊退了羅墨之后,徐寒便回到了自己的別院中,匆匆與諸人交代了一番后,便閉了死關。
這幾日徐寒以天狩境的修為擊退仙人的事情在橫皇城乃至這個大夏,上至朝堂,下至江湖都傳得沸沸揚揚。旁人聽來自然是覺得匪夷所思,又感嘆這徐寒近乎妖孽的天資。
但徐寒卻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仙人,可是這世上最強大的那么一小撮人,哪怕他掌握了《大逆劍典》,擊敗羅墨他也為此承擔了常人難以想象的風險。
有道是有得必有失,《大逆劍典》給了修士可以吸收那可怕魔氣的能力,而那魔氣之中卻明顯包含著某些古怪,他可以無形間蠱惑人的心智,無論是之前的司空白,還是如今的羅墨都是最好的例子。
這些魔氣落于體內,若是不在短時間內化解,魔氣背后真正的主人很可能便會以此控制徐寒,這當然不是一件徐寒愿意看到的事情,所以在解決了羅墨之后,他便第一時間回到了自己的別院,著手處理此事。
這是在動用這《大逆劍典》之前,便已經想好了的事情。
通過血元的暴動見識過長安城那一戰的徐寒便意識到了這魔氣是一種層次極高的力量,于那刑天劍留在他體內的血元一般,而這正好可以替代被消耗掉的血元,繼續用于與星光碰撞,產生某種能夠淬煉徐寒肉身的力量。
事實上,徐寒的計劃很成功,雖然這魔氣比起那血元更加暴動不安,徐寒也為此在淬煉的過程中承受了極大的痛楚,但他還是成功的通過與星光之力的碰撞,將那魔氣徹底消化,將之化為了淬煉肉身的養分。
值得一提的是,那道監視者留在他體內的星光似乎是比起刑天劍中的血元以及那魔氣更為高層次的事物,接連消耗了這兩者之后,星光之力依然沒有半分的衰竭。
用了整整三日光景煉化掉所有魔氣的徐寒卻絲毫沒有開心起來的意思,此刻的他眉宇緊皺,顯然心情極為不悅。
他算得很清楚,他幾乎吸收了羅墨體內近半數的魔氣,為了確保自己擁有足夠多的魔氣,他甚至放跑了那已是強弩之末的羅墨,就算這樣的做法大有放虎歸山的嫌疑——一旦這魔氣真正的主人意識到《大逆劍典》被徐寒掌握,那么下次再出現的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