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lxsw./book/1/御少新寵女人要聽話唐錦衣御戌第八道天雷轟然落下,重重的擊打在了徐寒的身軀上。
他的身子一個趔趄險些栽倒在地,但他咬著牙強行穩住了自己的身形,未有讓自己狼狽倒地。可饒是如此,任任何人也看得出來此刻的徐寒已是強弩之末。
“從第四道雷劫開始便有了接近仙人境雷劫的強度。”圍著徐寒的那群黑袍人中,便有人在那時言道。
“大衍境的修為、不滅境的肉身,雖然以他的年紀能走到這一步已算得不可思議,但面對這樣的雷劫,想來也是力有不逮。”
“力有不逮?呵呵,以老夫看來,在場的諸位恐怕沒有任何人能在這般修為時,擋下如此多的雷劫,這小子絕非凡物。”
周遭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尚在評頭論足,徐寒一早便感應到了這些人的存在,但天雷給他的壓力著實太大了一些,他并無法分出身心去端量這些不速之客的來意。尤其是在這第八道及身之時,龐大的雷電之力幾乎將他體內的五臟六腑連同經脈都盡數攪碎。
他極力調動著體內的星光,也催動著《大龍象印》的法門,也只能勉強維系著肉身破損與修復的平衡。可以毫不夸張的說,此刻的徐寒僅僅就是靠著一股不服輸的狠勁在支撐著他最后一口氣。
一旦這口氣瀉掉,他便也就再無生機。
只是這第八道天雷已經讓他如此難堪,待到第九道天雷落下,徐寒卻是沒有半點信心能夠將之抗下。唯一慶幸的是烏銘秋三人在這天雷之威下,雖然未有被徹底擊殺,但卻因為難以調集起真元屏障,而被生生擊暈了過去。
至少紅箋他們不會因此而受到牽連,徐寒暗暗想著,反倒覺得心安了不少。
而這時,第八道天雷的力量尚且在他體內肆虐,第九道天雷已然醞釀完畢,眼看著就要落下——顯然,那冥冥之中確有那么一股力量操控著這一切,而那股力量從始至終都不打算留給徐寒半分的活路。
轟隆!
一聲巨響在云層炸開。
第九道天雷裹挾著毀天滅地的威能朝著徐寒落了下來。
“他扛不住第九次了。”那道從蒙梁佩劍上涌出的虛影忽的言道。
周遭的黑袍聞言紛紛停下了各自嘴里的話,他們的臉上再也沒了之前的輕松之色,反倒紛紛肅然了起來。
“那邊開始吧。”不知是誰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一道道陰冷的氣息開始自他們的黑袍下鼓動,它們混集在一起化作了一道屏障,懸浮于徐寒的頭頂,那道眼看著就要落在徐寒身上的天雷在那時好似受到了某種敕令一般禁止不動。
而后那些黑袍又不斷結出一道道手印,一股股浩瀚的氣息自他們體內涌出,奔向徐寒。徐寒那已經在天雷的肆虐下破損不堪的內腑在這些氣息涌入之后轉瞬便被修復如初。
他亦漸漸恢復了意識,于第一時間便抬頭看去,而入目的第一眼便瞥見了那道有長劍中涌出的虛影。
“滄前輩...”他的身子如受雷霆一般劇烈一震,嘴里猶如夢囈一般吐出了這三個字眼。
滄海流淡淡一笑,他正要說些什么。
轟隆!
穹頂之上便又響起了一聲巨大的雷鳴。
那已經耗盡力量的劫雷并未散去,反倒愈 發洶涌的翻滾,然后在天際上化作了一道巨大的人臉。
巨大人臉的眸子睜開,其中閃爍的是奔騰的雷蛇。
“你們...敢欺我?”
然后雄渾如黃呂的聲音響徹于穹頂之上。
滄海流到了嘴邊的話被打斷,他似乎有些不悅,抬眸看了穹頂一眼,卻根本不理會對方,轉瞬便收回了目光再次看向徐寒。
“這么久不見,想不到你這家伙已經成長到了這般地步。”滄海流笑呵呵的言道。
徐寒臉上的神色變得有些復雜,他的心頭當然堆積著千言萬語,卻無從言表,半晌之后也只是言道:“你不是...死了嗎?”
“嗯。”滄海流咧嘴一笑,極為坦然的承認了這個事實。“確實死了,靠著師兄的佩劍還有劍陵磅礴的劍意方才勉強以劍靈之貌現世,不過這估摸著也持續不了躲藏的光景了。”
徐寒愣了愣,他這時方才看清滄海流的身影實則是一道不斷閃爍的虛影。
而后他又看了看周遭的情形,一群身著黑袍的人影立于他的身下,不遠處幾道結界張開,葉紅箋等人似乎被包裹其中,一只黑貓忽的從遠方竄出,跳入了滄海流的懷中。而頭頂一道紫色雷蛇靜止不動,天際一張巨大的人臉怒吼咆哮。
這一切的一切自然古怪無比,若是喚作旁人恐怕早就失了方寸。
但徐寒卻在短暫的愣神之后,便恢復了常態。
至少他知道這群不速之客不是來殺他的,因為若是想要殺他,在他對抗雷劫的光景里對方便有無數個機會做到這一點。他沉著眉頭看向滄海流:“滄前輩如此大費周章,尋到在下,是想要做什么?”
徐寒的態度在那時冷了幾分,既刻意疏遠亦未有半分親近之意。
“喵嗚?”躍入了滄海流懷中的玄兒似乎感受到了徐寒語氣中裹挾的某些東西,它不滿的發出一聲呼喊,似乎是在質問徐寒為何如此。
滄海流伸手撫摸了玄兒的腦袋,安撫下這小家伙琥珀色的眸子中泛起的不解與困惑。
“你心底藏著疑問,我想解開這個疑問,我們的對話才能好好的繼續下去。”滄海流瞇著眼睛笑呵呵的看向徐寒。
徐寒臉上的神色一滯,他看得出來滄海流并未騙他,身為劍靈依仗著南荒劍陵磅礴的劍意滋養方才凝聚成人形,在離開劍陵之后,失去了劍意的支持,滄海流的劍靈并不可能支撐太久。
他穿越南荒大周來到此處尋他,自然應當有大事交代,徐寒并不愿意與時日無多的滄海流執著于過去之事...或者說,在徐寒的內心深處,他并不想親耳聽見滄海流承認某些已經是事實的東西。
但在這時,滄海流既然出言相問,徐寒知道他亦沒了退避的余地。
于是他的面色一沉,在深吸了一口氣后,還是問道:“當年龍蛇雙生之法,你是知道的嗎?”
滄海流瞇著的眼縫中,神光亮起。
他盯著徐寒,久未言語,然后他忽的搖了搖頭。
而徐寒見此狀,臉上泛出了喜色,而這樣的喜色還未有來得及在他的臉上蕩漾開來,滄海流的聲音便再次響起。
“是我將你交到穆玉山的手中...”
“所以準確的說,這件事情我并不是知情者...”
“而是執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