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但你可要在你老板那里多說些我的好話。”
村民說完,便準備抄起家伙破門而入,重新回到剛才的鐵門前,觀察了一下之前撬門留下的痕跡不是很明顯,畢竟這樓不是自己的,當時下手不是很重,但這次得到了人家本人的同意,就可以沒有忌憚了,于是他又重新向電話那頭確認了一遍,
“那可說好了,我現在開始撬門了,東西弄壞了不關我事。
話先說清楚,你可確認了,算是你讓我把門給弄開的。”
“嗯,是的。”
這時候,電話那頭又詳細吩咐道:
“強行用蠻力破門是沒有用的,沒有一點技巧是撬不開的。
我太了解那扇門了,它的背面有七個旋轉用的門軸合頁,以及三個門鎖,正面還有一個掛鎖。
想要直接撞開是幾乎不可能的,唯一合理的破門方式是勁量挨個破壞門左側的門軸的連接處。
每個門柱上只有四個螺絲,它們分別位于最上面和最下面還有六等分門高距離的五個點上······”
村民根據電話那頭的吩咐,用鐵棍開始撬門活動關節的部分,可是依然不見成果,而且手還給弄傷了。
接著他休息了一下,反思了一會兒,仔細敲了敲門,并把耳朵貼上去,估計了下門的厚度,頓時在心中罵道:
“這個沒有常識的里多夫,說起話來那么像個科學家,咋就這點道理都不懂。
這門這么厚,怎么撬得動!!
這要是一個木門或者薄鐵皮門還值得試一試,這么結實這不白白讓自己浪費時間嗎。
門表面上的細節記得這么清楚,難道平時就沒注意門的厚度?”
電話沒有關機,那一頭又傳過來了詢問的聲音,
“進展如何?”
村民氣不打一處來,又不能隨便拒絕,于是丟下鐵棍,準備自己想個靠譜的辦法,
對!翻進去。
但這時候村民才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座樓的第一層是沒有窗戶的,抬頭看了一下,最下面的窗戶也至少有四米多的高度。
不對勁,這樓這么建,擺明了是不希望別人看到里面的東西,繼續聽著樓內傳出的異響。
這里面到達有什么呢?
一只手受傷的村民越想越害怕,然后打算離開,并拿起電話說道:
“我回去找幾個人,一起來幫忙。
看樣子我一個人是不行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刻,又迅速著急地說道:
“不行!
不要找其他人,就你一個就行了!
老實說樓里的很多事情是需要保密的,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不必進樓就能搞定一切。”
村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只得繼續聽著。
“這次的方法很簡單。
除了強行破門進去后檢查異常以外,還有一個更直截了當的辦法。
斷掉樓內的電閘。
樓內的設備都是需要電來驅動的,只要斷電就可以停止工作。
這是迫不得已的辦法了,但是會非常有效。
這下你不必進去,就在大樓外面找到電箱,打開后關掉一個開關就行了。
然后你就什么都不用管了,可以回去睡覺,剩下的等我回來自己可以解決。”
村民準備自己順著線路去找大樓的電箱,但抬頭望了望發現這周圍根本沒有電線桿,
供應研究所電力的電纜是埋在地下,比較昂貴。
之后村民按照電話那頭的指示,來到了大樓角落的一個位置,用手貼著墻撫摸,在墻壁的最下端發現了一個鏤空的正方形金屬蓋子,然后報告了情況。
“很好,就是它。
接下來,你按照我吩咐的做,想辦法關掉總閘就可以了。
第一步先打開這個蓋子!”
這位置怎么這么低,等下操作起來多么不方便,嘀咕兩句后。
村民一手拿著手機,準備全程聽對面的指揮,另一只手繼續在蓋子上探索打開它的辦法,可是摸了半天都沒找到,最終又單手拿起了鐵棍,準備強行把它撬開。
這次非常地順利,只稍微用了一點力,隨著墻壁上的灰塵出現,咣當一聲,金屬蓋子倒在了地上。
緊接著,一輛又一輛的狗車壓過金屬蓋,從洞中跑了出來。
并高呼,“我們自由嘍!”
其中隊伍里最后面的一個,手里還拿著一部亮屏了的手機,但沒過多久屏幕又暗了下來。
村民看著這么一幕,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并立刻向電話那頭通報了起來,
“然后,從里面跑出來一堆掃地機器人。
那么,接下來我該怎么辦個?”
村民邊目送狗車們離開,邊大聲問道。
可是電話那頭已經沒有了聲音。
“喂!喂!
里多夫!
你人到哪去了?
你回個話呀!
接下來我該怎么辦呀!”
之后電話便掛斷了,重新按照那個奇怪的號碼打過去后,顯示是空號。
另一邊,在鄉間小路上馳騁的狗車們剛高興完,邊跑邊討論了起來。
跟班B轉過頭來問道:“那人怎么那么好騙,我們就沒有一點破綻嗎?”
隊伍最后面的小Y謙虛地回答道:“這里都是外國人,里多夫平時和他們說話,都是靠我翻譯的,當然聽不出來。”
跟班C也回頭望了望小Y注視著它手中的那部電話,然后不解地詢問起來,
“里多夫把它丟掉的時候,不是把電話卡給拿走了嗎?”
小Y向前前進了一段距離后解釋道: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偽基站,只要距離足夠近,低功率依然可以蓋過信號塔。
只要進入了它的工作范圍,手機就會和真實的外界脫落,進入一個虛擬的局域網。”
突然,行駛在最前面的那輛狗車沒有事先通報停了下來,其他狗車見狀也紛紛剎車。
而此刻依舊被蒙在鼓里的村民,見打不通剛才的電話了,彎下腰來,朝著剛才金屬蓋子的位置看了看,里面很深,是一個排氣用的金屬通道。
但這個時候大樓里的響聲也停止了,于是也就不以為然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