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不合理了!
杜克狠狠吐了口槽,將手心貼在冰塊上,寒冰在他的能力下飛速消融,蒸騰的寒氣順著掌心被他吸收,這是急凍鳥的能力。
在寵物小精靈世界,‘冰之神’急凍鳥或許只是個二流神,但對冰的權柄無人可捍,這是本能、是天賦、是與生俱來的能力。從神學角度來說,這是創世神阿爾宙斯賜予的力量!
有時候能力很不講理,就好比現在杜克解凍隊長,放到神盾局這是個大工程,需要無數專家出動,在不傷害隊長身體的情況下,設計出完美的方案,在一大推精密儀器下才能做到。但放到杜克這就沒那么麻煩了,在隊長胸肌上摸了一把,一切難關迎刃而解。
寒氣瞬間從隊長體內驅除,那顆七十年沒有跳動的心臟開始運動,大腦、內臟、神經、血管……組織器官開始打卡上班!
杜克從另一個視角能看到隊長身上蓬發的生機,暗嘆不愧是超級血清,恢復能力十分驚人了。
想到超級血清,杜克突然覺得這東西有必要研究一下,如果能破解其中的奧秘,其余世界的杜克也能獲利,至少能提升不少身體素質。
想到就做到,杜克轉身拿來五根針筒,連續抽取五管血液,才心滿意足放入冷藏箱。他已經確認空間寶石被神盾局回收,藏到了某個犄角旮旯,這五管超級戰士的血液聊勝于無,就當跑路費了。
“嗯……”
虛弱的呻吟聲從喉嚨中發出,緊閉的眼皮顫巍巍即將掙開,隊長抿著嘴唇無神耷拉著:“水…水……”
杜克倒了杯水貼在隊長嘴邊,雖然隊長還沒恢復意識,但生命渴望水的本能驅使他張嘴猛喝了兩口。一下子喝得太急,隊長嗆到了,轉身趴著咳了起來。
這下子,他是真醒過來了。
醒過來的隊長晃了晃腦袋,翻身過來就看到自己所在的地方,似乎是醫院。感受到手臂上針刺的痛意,隊長瞬間從疲軟變成全身戒備,他警惕看著杜克一言不發,肌肉緊繃進入戒備狀態,余光掃過診室,停留在盾牌上。
史蒂夫最后的記憶是沉入冰原,醒來之后卻在一家科技含量很高的醫院,而且他可以肯定眼前的醫生剛剛才抽了他的血。這一切都讓隊長如臨大敵,他以為自己還在戰場,并且很有可能被敵人俘虜。只是敵人腦袋不怎么好,沒有束縛他,也沒有持槍看守,唯一的一名醫生看起來也是個弱雞,最關鍵的是他的盾牌就在旁邊,翻個身戳手可得。
史蒂夫挑了挑眉,他有十成把握可以放倒眼前的菜雞,然后劫持他離開敵人的基地,趕回家赴約,他記得很清楚,還有個約會在等他。
“你的眼神讓我很不爽……”杜克咂咂嘴,他能看懂隊長眼中的輕視,想想沒必要和一個老古董置氣,不由善意提醒道:“我勸你最好別動手,會受傷的。”
史蒂夫怎么可能束手就擒,他一個大步撲向冷藏箱,直覺告訴他被抽走的血就在那里。紅骷髏的可怕讓他膽寒,他不想世間再出現第二個,哪怕這個可能微乎其微,他也不敢心存僥幸。
冷藏箱近在眼前,就在史蒂夫露出勝利的笑容時,一只看似孱弱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讓他動彈不得。那手很漂亮,五指修長骨節分明,指尖很細,指甲也修剪的很整齊,白凈的皮膚下青筋隆結如同溪流。能有這種手的男人要么是養尊處優的大少爺,要么就是學校里的書呆子或是辦公室文員,統歸類為手無縛雞之力的戰五渣。
史蒂夫抽了抽手臂,紋絲不動,再抽了抽還是紋絲不動。他目瞪口呆看向杜克,眼神里傳達意味很簡單——謝特,你TM是誰啊?
史蒂夫對自己有多少力量很清楚,遠超常人的力量讓他能在沒有任何輔助的情況下臥推1200磅。超快的速度加敏捷的神經反應,讓他可以躲避子彈軌道,人體極限的身體素質,不說一拳打死牛,讓人傷筋斷骨不成問題。但就是這樣一名超人,卻被一只孱弱無力的手壓住了。
是見鬼了,還是見外星人了?史蒂夫陷入深深的憂慮,敵人前所未有的強大,他該怎么辦?
我需要盾牌!
面對強敵,史蒂夫首先想到了他的盾牌。于是他并指成刀斬向杜克手腕,想要脫身,但手刀斬下后,他覺得骨頭要斷了。
“放輕松,隊長,我沒有惡意。”看到隊長憋紅的臉,收起手在背后蹭來蹭去,杜克輕聲安慰了一句。考慮對方剛醒來,可能腦子還沒轉過彎,他也沒有惱怒。
史蒂夫不是甘愿放棄的人,他伸出背后的手按在杜克的肩上,然后仰頭撞在杜克腦門上……于是美國隊長悲催的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他的腦袋是鋼鐵做的嗎?”史蒂夫眼冒金星從地上爬起來,顧不得去撿盾牌,彎著腰向后退,遠遠離開杜克,五米的安全距離讓他安心不少。
“隊長,你……”杜克抬手剛要說話,就看到史蒂夫如同驚弓之鳥,一腳踹開診室的門,跑了出去。隨后外面診所的玻璃大門‘嘩啦’一聲碎了滿地。
感知中,史蒂夫的氣越來越遠,杜克也沒有去追,看向墻角的盾牌,沒說完的話輕聲吐出口:“你東西忘拿了……”
診所大門口,杜克無語看著滿地玻璃渣,拿出電話撥通:“是家裝公司嗎?是的,我就是前段時間找你們裝修的牙醫診所,你們的鋼化玻璃門很不結實,剛剛碎掉了……沒有不可能,真的碎了……什么,你明天才能來……難道你要讓我今晚用窗簾遮門嗎?”
一番扯皮后,家裝公司表示只能明天上門,如果真是質量問題,他們免費換一個新的。無奈下,杜克只好拿起掃帚清掃門前的碎玻璃。
就在他手工完成時,氣喘吁吁的史蒂夫跑了回來,他停在診所門口,看向杜克的眼神充滿震驚和恐慌。
“隊長,要進來坐坐嗎?”杜克提著掃把,沒等對方回話轉身走進屋。
史蒂夫猶豫了一下,跟著走進診所,外面的世界和他想象中有點不一樣……真得只是有點不一樣。如果不是街上的人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說著英語,他甚至以為自己來到了外星球。
他想找個人問問時間地點,結果剛開口,對方就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還有人反問他整人游戲的攝像機在哪。天見可憐,那些人說的話拆成單詞史蒂夫能聽懂,但是連成句子他一個也不明白。
這個世界怎么了?
史蒂夫晃蕩在街頭,鬼使神差的回到了診所門口,直覺和本能告訴他,他能在這里找到答案。
“請坐,隊長!”杜克拿著一扇木板遮住大門,用繩子拴勞,布魯克林的夜晚可不太平,如果沒有門,第二天屋子都會被搬空。
“呃,這扇門我會賠錢的。”史蒂夫看著木板大門,臉上有些發燒,但還是厚著臉皮坐下了。
“要來杯咖啡嗎?”杜克拿起茶壺倒了杯咖啡放在隊長面前,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謝謝……”史蒂夫愣愣接過咖啡,一口灌下,瞬間濃郁的苦味沖上大腦,苦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已經七十年沒有吃過東西了,不要這么著急,對腸胃不好。七十年前沒有這個牌子的咖啡,你可能喝不慣,慢慢來。”杜克坐在診所的辦公桌上,隨意說道,就好像他面前是一個病人。
“你說的七十年是什么意思?”史蒂夫身體一僵,寒意襲上心頭,他大概猜到了什么,但努力不往那方向去想。
“就是字面意思,你的飛機墜入深海,我找到你時,距離墜機事故已經快要七十年了。”杜克凝視史蒂夫閃躲的眼神,一字一句殘忍的揭露了真相。
史蒂夫咽了口唾沫,強顏歡笑:“這玩笑并不好笑……要知道我不是愛說笑的人……”
杜克沒有說話,就這看著對方,端起咖啡吹了吹熱氣,輕輕抿了一口。
“七十年了……那真是漫長。”沉默許久,史蒂夫低下頭,壓低了聲音有些沙啞。他很不愿相信杜克的話,但剛才的見聞告訴他杜克說的是真的。他依稀能認得出外面是布魯克林區,生他養他的家鄉,只是太陌生了,除了某個他當年挨揍的小巷,其余一概不認識。
“準確的來說,還不到七十年,大概六十五年左右。”杜克一口喝光咖啡,看向沙發上坐著的頹廢男人,史蒂夫的身影佝僂,時不時顫抖兩下,顯然是接受不了現實。
“怎么樣,隊長,要出去走走嗎?”杜克站起身,拉下衛衣帽子蓋在頭上,拿起衣架上的外套丟給史蒂夫,對方身上的服裝太耀眼,他可不想跟著被當成COS愛好者。
史蒂夫接過衣服沒動,或許是畏懼外面,他怔怔沒有動作,呆立在原地。
“怎么,難道你還想睡一覺明天再逛嗎?”
“不了,就現在吧!我覺得我已經睡很久了。”史蒂夫穿上外套,遮住身上的戰斗服,跟著杜克走出門。
作為一只有追求的咸魚,我決定翻個身。二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