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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9章:畢竟我是個殘忍的劊子手,吸溜~(舔手)

  李憲嘴多損?

  也就是這兩年有身份了,不樂意干罵大街這樣兒沒品的事兒了。放沒穿越回來成為二大爺之前,在大學時候那可是男寢一霸!

  什么霸?

  嘴炮之霸!

  那個時候寢室兄弟六個沉迷游戲無法自拔,李憲這人從小就沒有網游競技天賦,不論是玩兒LOL還是CS都菜的一筆。所以往往是寢室另外兄弟五個天天開黑,把他這個坑逼排出在外端茶倒水買零食接快遞的伺候著。

  直到一款名為吃雞的游戲出現之后。

  當時玩兒吃雞,十局里邊兒倒是有八局都能遇上神仙外掛,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李憲發揮出了他這一輩子最強大的技能——噴人。

  往往,一場好好的吃雞在進行到最后,隊友們都已經被神仙虐成殘血殘甲等待死亡的時候,整隊人的主要戰斗力輸出就由已經變成了盒子的李憲承擔。

  那個時候,李憲從歐服噴到了亞服,又從亞服噴到了手游。

  那時候真是、

  每個晚上李憲是手起刀落手起刀落,除了眼睛都不眨一下這種基本操作之外,更是能不用一個臟字兒,噴的無數神仙心態爆炸不等吃雞就退出游戲,維護了整片游戲世界的和平與穩定。

  然而,對李憲這個嘴強王者佩服的五體投地的寢室兄弟們不知道的是,在李憲的高中時期,這貨就已經浪蕩于帝吧,虎撲,鐵血等大型網絡論壇貼吧,并在這幾個圈子內,靠著自己才思敏捷,刁鉆角度,用語惡毒立下了赫赫威名!

  這多深的功底?

  有了這份功底,現在跟一個舔狗公知罵架,還是事兒么?

  根本不!

  就像是一個擁有三十年戰斗經驗的站街小姐,突然遇到了個十七八歲的雛哥兒,站在自己面前甩這小嫩鳥耀武揚威。

  怎么辦?

  必須盤的他明明白白,讓丫知道馬王爺幾只眼,無底洞有多深,自己的家伙兒式兒......有多短!

  僅僅用了不到兩個小時時間,李憲就洋洋灑灑寫就了兩千多字的駁辯文章,又傳真給了公關部那頭,令其找報社盡快發表去了。

  新北集團現在的業務已經不止于東北地區,此前集團多次的大型營銷活動以及李憲此前榮登胡潤首善的品牌形象營銷中,都跟各地的媒體維持了良好的關系。

  這次,李憲在山東省洪澇災害之中更是名聲大顯,山東省政府甚至已經向中華全國青年聯合會發出了材料,為李憲申報十大杰出青年。

  不過因為李憲離開山東省后就一直沒有再接受采訪,很多媒體報紙還想著邀約采訪呢。

  現在新北集團這面有求上門,哪能不給面子?

  接到了新北公關部的聯系之后,滬市青年報馬上就安排重新排版,將李憲的這篇文章加了塞,排到了次日最新一期的版面之上。

  在浦東日報上發表了文章狠狠的懟了李憲一通之后,王洪明的心氣兒順了不少。

  之所以不滿李明新安排李憲來中歐講座,可以說原因是多方面的。

  一王洪明確實因為李憲來學校講座擠壓了自己的授課時間打亂了他原有的安排不爽,不過在教學人員大多是其他單位借調的教學環境之中,臨時更改課程的事兒多了。要是換其他人,王洪明不至于發這么大的火氣。

  可為啥李憲來就繃不住了?

  王洪明再過倆月就五十一歲生日。

  人道是三十不豪,四十不富,五十將相回頭路。

  三十不豪四十不富意思就是說,人飛黃騰達多在三十到四十歲之間,這段時間也是人精力充沛,家庭穩定的階段,而且不像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一樣短練。這里的“豪”與“富”都是指有起色的意思。

  五十將相回頭路就是說如果到了五十還沒有發跡,那么以后的生活就會走下坡路了,會越來越不好。

  很好理解,過了巔峰期嘛。五十歲老男人雞兒都快挺不起來了,還能有個蛋的出息?

  不過王洪明這半輩子,大致就應了這話了。

  他三十歲那會兒正鬧文格,整個中國都亂成一鍋粥。他一個搞學術的,本身就帶著不良成分,為了自保加入了批斗整人隊伍,把自己單位里邊兒的前輩領導整了一茬。

  那會兒王洪明說實在的還挺風光,前邊擋路的都干掉了,巨大的位置真空之下自然也就當了個小官兒。

  可問題是,縱觀整個人類歷史,從來就沒有通過非正義而反人性的道道得到的東西能長久的。

  到了文格結束之后,本以為自己能出頭的王洪明悲劇了;要是他身處別的領域,那還好一些。可是他干啥的?搞經濟搞金融的,在文革結束之后,上層為了盡快恢復受到文革影響千瘡百孔的經濟,開始大力發展工商業。更是提出了改革開放,所以那些個他以前整過但是沒整死的前輩領導們,很快的時間內一個個平了反,回到了原本的崗位之中。

  這還有好果子吃?

  就這么,為了躲避很有可能的報復,王洪明當時主動向單位申請,到了教育部門。

  換了環境,沒了此前的人脈和資源積累,外加上王洪明文格時候留下來的名聲不甚好。到了大學任教之后混的也不咋地,渾渾噩噩度過了四十,直到了五十冒尖兒,也沒出來個一二三。

  直到了今年,幸運女神仿佛才終于想起人世間還有這么個貨,在商學院建立的時候抽調師資力量之時,把他調了過來。

  來到這里之后,王洪明打開了一扇全新的大門。

  中歐現在是雙向教學,這里的MBA班和EMBA班里,中外的學員各占一半,中國的不說。能在九十年代這個節骨眼兒上進軍中國市場的外企,那大多可是硬扎的很。而那些外國來的教授們,一個個也都是在歐共體經濟委員會里邊大有關系的。

  要是跟這部分人搞好關系,退休之后在大企業里面謀個中國特別顧問什么的,那王洪明這后半輩子可就妥了。

  就是打著這個目的,王洪明在學校里邊一直是僅僅圍繞在歐美教授身邊。

  幾天之前,一眾外國教授在看到了李憲那篇文章之后頗有微詞,甚至是大為火光,這事兒王洪明可是記在了心里。

  現在好巧不巧的,李憲來中歐講座,又好巧不巧的頂了自己的課程,王洪明哪兒能放棄這么個表立場表忠心的機會?

  是日。

  正當王洪明哼著小曲兒,夾著皮包進了教務樓,便見到一群教授正在捧著報紙,在門衛室前邊嘻嘻哈哈的不知道議論什么呢。

  “諸位早啊,這是發生了什么新鮮事兒啦?”

  王洪明一面拿鑰匙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順便跟眾人打了招呼。

  “嘿!”見王洪明來了,那幾人互相看了看之后,其中一個叫劉鶴鳴的憋著笑,怪異的看著他,拿著手里的報紙走了過來。

  “老王啊,今早上上班的時候學生給我看了篇文章,這文章的觀點相當獨特,角度相當銳利,而且妙語新詞頻出,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哦?”

  自古文人相輕。

  特別是對自己文采卓識相當自信的王洪明,聽見同事對一篇文章有這么高的評價,立馬停住了腳步,反身走了回來。

  “什么文章?給我看看。”

  接過了劉鶴鳴手中報紙,王洪明搭眼那么一看標題,愣了!

  公共知識分子?

  舔狗?

王洪明  人跪久了就站不起來?

  這他娘說的不就是我?

  再看文章署名李憲,王洪明瞳孔立刻緊縮!

  橫著眼睛看了看幾個平時皮里陽秋,面和心不和的同事,王洪明背過了身去。

  急忙將報紙看了下去。

  “我最近發現,一些高級知識分子的行為和思想都很奇怪。這些人,明明吃著祖國的奶水,接受著人民群眾的哺育長得高高壯壯形同七尺男兒,卻甘愿替大洋的彼岸帶上一塊寫著自由民主的孝布,在自己承自炎黃的皮膚之上,穿上星條旗改出來的褲衩兒……

  這一部分公共知識分子說,中國經濟不行這是因為中國文化不行,中國文化不行是因為中國人不行,中國人不行是因為中國政府的體制不行,中國的體制不行歸根結底是因為中國的民族傳承不行。

  那么怎么辦呢?

  他們指揮,號召著眾多的人,頭頂著歷史虛無主義和民族虛無主義,面向大海彼岸自認為春暖花開之地跪下,大喊“我們必須跪下反思,必須向西方學習!”

  可是跪下了,就顯得比還站著的人更聰明么?”

  剛看了個開頭,王洪明腦子便哄的一聲,血氣上了頭!

  這嘴太毒了!

  這完全就不是學術上的辯駁,而是赤裸裸的人身攻擊!

  看著那文章中一個個自己從未聽過,但是聯系上下文立刻就能感受到里面滿滿嘲諷與挖苦的詞匯,王洪明整個人晃了晃。

  可是憤怒,支持著他接著看了下去。

  “縱觀世界各地,跪下去的民族和國家不在少數。

  諸如我們的的近鄰霓虹日本,他們的確發展過,輝煌過,但是他們從未強大過!

  他們的發展與輝煌,是建立在主子的需求之下。所以在之前的文章中,我反復提及民族責任感這個問題,試圖喚醒一批人,覺醒一批人。

  可俗話說,永遠叫不醒裝睡的人。

  王洪明先生此人,便是此列中人。

  不過我管王先生的深睡,是雙向的。他明明是睡著,可若是聽見哪個人說一句歐美的壞話,立刻就要跳起來指責一番。

  不過我想,若是他裝睡之時,哪怕是歐美主子呲他一臉的騷尿,怕是也要舔舔嘴唇,說一句……真香!

  既然叫不醒,就不要叫了。

  在這里,謹以一句魯迅先生的的話,送給睡夢之中的王洪明先生;

  “做奴隸雖然不幸,但并不可怕,因為知道掙扎,畢竟還有掙脫的希望;若是從奴隸生活中尋出美來,贊嘆、陶醉。那,就是萬劫不復的奴才了!”

  在這里,也同樣謹以一句魯迅先生的話,送給還沒有入睡的青年們;

  “愿們都擺脫冷氣,只是向上走。不必聽自暴自棄自欺者流的話。能做事的做事,能發聲的發聲。有一分熱,發一分光。就令螢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發一點光,不必等候炬火!”

  王洪明只覺得自己氣得頭發都炸了起來!

  這是在說什么?

  這是在明目張膽的詆毀,說老子奴才,是漢奸吶!

  還是指名道姓!

  甚至還特地在文中標明了自己的單位!

  王洪明一下子明白了,為何自己剛剛進來的時候,那些個同事用那么怪異的目光看著自己。

  誅心,誅心吶!

  “嗝!”

  瞪著赤紅的眼睛,看到最后兩段話,王洪洋整個人一個僵,然后……直挺挺的向后摔了去!

  “唉!”

  “唉王教授?王教授這是怎么了這是?”

  “不好了!快來人,王教授被罵的昏死過去了!”

  教務樓中看熱鬧的人見出了事兒,立刻亂做了一團。

  就連門口的門衛秦大爺都趕緊放下了手中的收音機,捂著腰一瘸一拐的奔了過去。

  門衛亭中,收音機還在繼續播著評書。

  單田芳先生那充滿了抑揚頓挫的渾厚嗓音,正順著喇叭里往出鉆。

  “有道是誰人面前不說人,誰人背后無人說?生得七尺軀,謹防三寸舌。最是文人兩三言,從來殺人…….不見血!”

  滿堂的吵嚷之中,一聲驚堂木的脆響,孤零零傳出門外好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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