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甲府市!”鈴木美娜子不明白某人為什么聽到甲府市就那么“激動”,鄭重地點了點頭說道。
“織田信長的寶藏?”李學浩懷疑地看著她,“鈴木大小姐人在東京,怎么發現甲府市有寶藏的?”
“姐姐也是受人之托,是一個叫小河和彥的人,前去東大找到了姐姐,然后給了姐姐一張藏寶圖……”鈴木美娜子似乎做了萬全的準備,有問必答。
“鈴木大小姐就那么信任這個叫小河的人嗎?”李學浩當然不信鈴木大小姐會輕易相信人,只能說是那個小河和彥給了她充足的證據讓她相信,而這也是他想知道的,對方怎么會有織田信長的藏寶圖。
“小河君的祖上是織田信長的親信,名叫小河愛平,據,本能寺之亂中,他的祖上小河愛平趁亂救出了身負重傷的主公織田信長,然后帶到了山梨縣,但不久后織田信長傷重不治,小河愛平便把織田信長連同帶出來的大批寶藏一起埋在了一個隱秘的山谷里。”鈴木美娜子顯然已經從她姐姐那里聽說了完整的經過,可能目的就是為了取信于他。
李學浩其實并不太相信這個“故事”,因為聽上去太離奇了,救了身負重傷的人,居然還能帶大批的寶藏出來,光這一點就值得懷疑了。畢竟逃命的時候,誰還顧得上帶身外之物啊?恨不得全身脫光了跑得更快才對。
而且,同樣也值得懷疑的是,為什么那個小河愛平要把寶藏埋掉而不是自己拿走,就算因為他忠誠于織田信長而忍住對寶藏的誘惑,但為什么還要留下一張藏寶圖?是希望他的后人把寶藏取出來嗎?可是這樣又與他的忠誠互相矛盾了。
不過懷疑歸懷疑,李學浩卻決定答應鈴木大小姐的邀請。反正他也要去甲府市一趟,帶那對雙胞胎怨靈小笠原姐妹回她們的故鄉看一眼,算是完成她們成佛前的“遺愿”。
“我答應了,不過時間上……”
不等他說完,鈴木美娜子已經說道:“姐姐說了,時間上可以由真中你安排,小河君委托的是一個月的時間,只要在本月之內完成委托就可以了。”
“那就定在下一周的雙休日吧。”李學浩想了想,說道。
“為什么不是這周?”鈴木美娜子輕輕地蹙起眉頭,本周的話,在時間安排上不是更充裕一點嗎?
“這周日曜日是我生日。”李學浩淡淡地說道。
“生日……”鈴木美娜子顯得有些意外,仔細看了他一眼,但并沒有多說什么,“那就這樣吧。”
“嗯。”
“真中,鈴木部長和你說了什么,好像很神秘的樣子。”社團活動時間結束,李學浩和山本良太一起下樓,準備回去,山本良太在旁邊喋喋不休地問道。
“一些和你無關的小事。”李學浩側看了他一眼,繼續下樓。
“真是絕情吶,真中,我們可是最親密的好友,有什么事不能對我說的嗎?”山本良太顯然八卦心起,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那不是……你的純前輩嗎?”正好下到三樓樓道口,李學浩指了指走廊那邊正走過來的一個女生。
山本良太瞬間顧不上八卦,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兩眼放光的同時,興奮地朝那邊招手:“純前輩,純前輩,這里,這里!”
“良太。”那邊的逢坂純也見到了山本良太,帶著一絲驚喜之色走了過來,不過當見到山本良太身邊的某人時,目光又變得有些復雜起來。
看她稍顯遲疑之色,李學浩知道估計是那天在籃球館里教訓了她哥哥新房真也惹的禍,但還是禮貌地招呼道:“逢坂前輩。”
“真中同學!”逢坂純顯得有些矜持,猶豫地看了一眼旁邊的山本良太。
這尷尬的氣氛,李學浩知道不宜留下來當電燈泡,忙告辭道:“良太,我先回去了,明天見。”
“明天見,真中。”有了“純前輩”,山本良太什么都不在乎了,而且某人的離開,對他來說正中下懷。
辭別了山本良太兩人,李學浩回教室拿了書包下樓,換好鞋子,走出了校舍。
時間已經是傍晚了,夕陽西下。陽光并不猛烈,照在人身上,拉出一條長長的影子。
走出校門口,路旁兩邊的櫻花樹花瓣基本凋謝了,只有樹下偶爾還能見到一些粉紅的顏色。
李學浩提著書包,走完屬于學校的那條水泥路,轉過拐角,然后直走,就可以一直通到家里了。
只是……
原本以為會和平時一樣,很平靜地回家,但在拐角之后,卻遇到一件并不順心的事情。
幾個人檔住了他的去路,正確的說,不是攔住了他,而是攔住了在她前面的那個女生。
從背影看,那個女生身材高挑,有一米七左右,長發扎了個馬尾甩在身后。校服短裙下,露出修長的雙腿,腳下穿著白色的短襪和一雙黑色皮鞋。
這是標準的櫻野高中女生打扮。
而在女生的對面,站著三個男生……或許應該要說是男人更準確點。
三個男人站在中間的一個,留著一頭中長的頭發,從中間向兩邊分開,頭發還染成了黃色,下巴上留有短短的胡渣子,似乎是沒刮干凈的結果。
這副頹喪又充滿了不羈的感覺,似乎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不良少年一樣。
而他旁邊的兩個男人,看上去和他差不多的年紀,也是二十多歲的樣子。一個略胖,一個比較矮,可能連一米六都不到。
但三人的“氣質”都差不多,都是那種一眼可以讓人看出來是小混混的角色。
看三人攔住女生不讓對方過去的舉動,顯然這是一出不良人士調戲高中女生的戲碼,一般這種時候,都會出現一個多管閑事的吧?只有這樣才符合“英雄救美”這樣的狗血橋段。
李學浩并不認為自己就是那個“英雄”,因為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的關系,眼前的一幕,總給他一種違和的感覺,似乎有什么地方非常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