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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座,你沒事吧?”冷如霜和蘇燦文幾乎異口同聲。
“放心吧,我能有什么事,不過恐怕是要在這里住上幾天啦?如霜、燦文,把部隊帶回去,立即就走!”
冷如霜沒有理會蔣浩然的話,卻在門外大聲喊起來,道:“戴局長,我是冷如霜,請念在同僚一場,給個面子,讓我進去看看我們總座,就看一眼,我們立馬就走!”
門里,戴笠望著蔣浩然身上的鐐銬,似笑非笑,大方地對蔣浩然說道:“我無所謂,不知道蔣總司令的意思如何?”
蔣浩然剜了戴笠一眼,轉頭對著門外怒斥冷如霜啰嗦,干干脆脆走了得了,哪里這么多事?他可不想戴笠把冷如霜也順勢軟禁了。
冷如霜縱然有千般不情愿,但還是招呼蘇燦文走,倒不是她過于理性,而是她相信蔣浩然能成功脫困。,因為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蘇燦文卻心有不甘,抓狂地連連跺腳,卻也不敢不執行蔣浩然的命令,最后放下一番狠話,帶著部隊撤退,一步三回頭的,挫敗得不行。
隨即,蔣浩然和陳依涵被帶進了囚室,為了蔣浩然,戴笠把整個白公館的所有囚犯都轉移到了附近的渣滓洞監獄,所以監獄里顯得十分安靜冷清。
囚室并沒有想象中的破爛污濁不堪,明顯經過了一番修補和打掃,屋里擺著一張床,床單被褥都是新的,甚至還有一張書桌,桌面上整齊擺放著些書籍,文房四寶一應俱全,左側的角落里還砌出間小屋子,全新的粉刷不難看出是剛剛完成的,估計里面是個廁所。
作為囚室來說,這恐怕是五星級別的了,唯一不足的是,屋里的光線不是很好,對外的窗口只有靠里的墻壁上一個嬰兒頭大的洞口,靠外的鐵門是全封閉的,鐵門上有個可以推開的窗口,用來傳話和遞送水和食物。
拖著沉重的手銬腳鐐,在陳依涵的攙扶下,蔣浩然進了囚室,四處張望了一眼,對身后的戴笠笑道:“戴局長為了蔣某看來還真下了一番功夫,這囚籠修得像個旅社,不錯!”
戴笠也笑道:“呵呵,您還真別說,知道蔣總司令您要來,戴某還真興奮得好幾個晚上睡不著覺,生怕怠慢了您,現在聽您這一說,戴某總算是放心了,只要您能滿意,再辛苦戴某也值得了。“
雖然這番話把蔣浩然挖苦得不行,但蔣浩然也并沒有生氣,兩個老謀深算的家伙開始了一番相互暗諷,小的說自己曾經照顧過老的兒子老婆,老的知恩圖報人品不錯。老的說自己也不輕松,為了報答少的,明察暗訪、機關算盡,就是為了能讓少的來這里做客,現在總算是如愿以償。
一旁的人聽得心驚肉跳,他們談笑生風仿佛多年不見的摯友,看似這番嘴仗毫無意義,其實兩人都在摸對方的底線,在進行高層次的試探,但顯然,兩人要的結果都沒有得到。
最后,戴笠借口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不得不先行離開,蔣浩然倒是沒有多說什么,陳依涵卻急了,擋在門口不許特工關門,因為看他們的意思,根本沒有打算替蔣浩然打開鐐銬的意思,人都被關起來了,這深墻大院幾重防衛的,斷無逃脫的可能,再怎么樣也得把這鐐銬打開,否則這人吃喝拉撒都不方便,
“還方便?你還真把這里當旅社了?”一個特工沒好氣地說著。
“啪”地一聲巨響,戴笠當即抽了那個特工一個耳光,怒罵道:“放肆,怎么跟陳小姐說話的?”
隨即,戴笠換了一副嘴臉跟陳依涵說道:“陳小姐,實在不好意思,蔣總司令的本事實在太大了,這好不容易請到他,我們可不希望他不辭而別,所以這些家伙得等蔣總司令住習慣了才能卸下來,我想蔣總司令應該可以理解?”
蔣浩然好像沒有耐心再跟戴笠惡心下去,冷笑一聲,喝道:“滾吧,跟老子整一桌飯菜來就行了,別忘啦拿瓶茅臺來?”
戴笠倒也沒有生氣,吩咐身邊的特工按蔣浩然說的辦,他辦公室里有好酒,跟蔣浩然拿一瓶過來。
關了門,戴笠的表情立即變得嚴肅起來,在門口站了幾秒才抬腳往外走,一直緊隨其后的毛人鳳不解地問道:“局座,蔣浩然現在也就是個階下囚,我們有必要對他這么好嗎?”
戴笠道:“齊五呀,你不知道,他到底是委員長的侄兒,又為黨國立下了不少功勛,現在委員長還念著他的好,也根本還沒有殺他的意思,估計我這番去見委員長之后,委員長就得來看看蔣浩然,一旦看到他吃的不好、住得不好,說不定念著叔侄之情,就要動惻隱之心,到時候委員長如果提出要給他換個好點的地方,我到哪里找這么一個安全的地方去?所以,我們得先過了委員長這關再說,現在他已經落在我們手里,要對付他還不是隨時隨地的事情?”
毛人鳳翹起大拇指諂媚地贊道:“局座英明!”
囚室里,陳依涵扶著蔣浩然坐在床鋪上,望著蔣浩然身上的鐐銬就止不住又開始流眼淚,這個原本堅強的女孩,恐怕這一輩子流的淚水都沒有今天多,而且兩個眼泡都腫跟個水蜜桃似的。
“你看你,怎么又哭了,這可都不像你了,不就是一個鐐銬嗎?至于嗎你?”
蔣浩然嘴里說著話,眼睛卻四處掃,讓陳依涵都狐疑起來,剛準備問他找什么,蔣浩然卻連連向她搖頭使眼色,陳依涵也是個冰雪聰明的玲瓏人,隱隱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