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接到路人報警,最后在東南西路發現一個行為怪異的可疑目標,現在狙擊手已經布置好了,只是現在路上行人太多,為了避免對方警覺,造成無辜民眾傷亡,現在還在監視中,并沒有驚動他。”白曉玲迅速的說道,一邊發動車,離開小區。
“蠻人?”
“具體情況還不清楚,但很可能是。”白曉玲說道,做事情時,她還是很干練的。
陳守義點了點頭,看向窗外,沒有說話。
此時正值中午,路上到處都是出來吃飯的白領,各種長腿絲襪,構成一片美麗的風景。
車一路飛馳,十幾分鐘后車迅速停下,白曉玲走到一個公共電話亭,撥打電話,半分鐘后便迅速回來,拿下車頂的警報器,重新坐會駕駛室。
“快到了嗎?”陳守義回過神來,問道。
“他已經在長亭路了,距離大約三公里。”白曉玲解釋了一句。
沒有了手機,通訊電臺也無法使用,警察行動效率,低了數倍不止。
車繼續行駛,沒過多久就在路邊停下,幾個身穿便服的警察,從附近的車里紛紛走了出來,一臉熱情道:“陳顧問,您好。”
“您好!”
陳守義一一點頭示意,問道:“人到哪里了?”
“您跟我們來,就在前面!”
路上人來人往,幾乎摩肩接踵,絲毫沒有察覺危險就在身邊。
幾人一路快步走了大約幾百米。
一個怪異的身影,便出現在眼前。
其中一名中年警察,忽然小聲道:“就是這人。”
陳守義立刻抬頭細瞧。
他穿著人類的衣服,身材厚實強壯,一件寬松的體恤,穿成緊身衣的效果,光體型就給人一種巨大的壓迫感,人群經過他時紛紛避開。
容貌除了看著有些怪外,也和人類大同小異,至少也是人類的容貌范疇。
但他走路時,卻顯得相當小心翼翼。
他給人的感覺就像不是走在繁華熱鬧的都市里,而是行走在危險莫測的叢林,和路上的行人格格不入。
從他的眼睛里,陳守義看到除了極度警惕外,還有好奇和震驚,他似乎對這里的一切,都相當新奇。
“通過面部圖像搜索全國數據庫,沒有找到任何匹配的,最重要的是,經過觀察,他的外耳有兩條對耳輪,這是蠻人的典型特征,我們最終確認,這人是蠻人無疑。”
這個特征陳守義還是第一次聽說。
他聞言不由仔細一看,他現在視力驚人,一百米外,連一個蒼蠅都能清晰可見。
結果發現確實,人類的對耳輪只有一條,而對面這人卻有里外兩條,顯的相當怪異。
許是幾人看的久的,那蠻人突然警覺的朝這邊看來,眼中兇光一閃。
“大家假裝聊天!”一名警察低聲道。
幾人邊走邊開始聊天,那蠻人看了幾眼,很快就移開目光。
“這次任務就是殺了他?”陳守義問道。
“是的,陳顧問!”中年警察說道。
“那我過去了!”陳守義說道。
“要不再等等其他安全顧問,還有兩人馬上就要趕過來,這樣人多保險一點。”中年警察連忙委婉的說道,年輕的武者,就是沖動啊。
陳守義猶豫了下,說道:“也好。”
幾人走到大樓的玻璃墻邊,停下腳步,陳守義抱劍,靠在玻璃墻上,眼睛微閉,佯裝閉目養神,心神瞬間進入記憶空間,隨即投入那蠻人的身體……
幾秒后他就睜開眼睛。
四名警察一邊漫無邊際的聊天,一邊靜等那蠻人經過,然后再繞路返回,繼續跟蹤。
監視的蠻人有好幾組,他們四人只是其中一組,兩旁的樓上,還有六名狙擊手埋伏,一切都為了確保萬無一失。
然而誰也沒想到,這蠻人竟離開人行道,朝這邊走來,他似乎被櫥窗里的光閃照人的水晶器物所吸引。
兩者越來越近,幾名警察都不由緊張起來,額頭滲出冷汗。
“要不要退?”一個年輕的警察,手下意識的摸向槍套,臉色微白道。
“不要輕舉妄動,也不要掏槍,手槍對蠻人沒多大效果,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繼續聊天。”中年警察看了一眼周圍到處都是的行人,說道。
三米,兩米,一米。
幾人身體都開始僵硬起來 就在蠻人和這一行人即將擦肩而過時,
幾人耳朵忽然聽到“錚”的一聲輕響聲響,一道如模糊劍光在視網膜上一閃而逝,恍若錯覺,還未等四名警察反應過來,劍光就已經插入劍鞘。
隨即幾名警察就發現蠻人的身體微微晃了晃。
下一刻,一顆頭顱脫離身體,撲通掉落在地,翻滾了七八米遠。
鮮血從頸部沖天而起,發出如噴泉般嗤嗤的水聲。
寂靜了一秒后,附近的人群頓時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大量的行人紛紛拼命逃離,現場變得一片騷亂。
四名警察這才如夢初醒,立刻掏出警察證,大聲維持秩序:
“不要驚慌,我們是警察,這人是恐怖分子,現已被當場擊斃,所有人都有序退后,不要擁擠,保持冷靜!”
隨著警察一遍遍的喊話,奔跑的人群,漸漸停下腳步,人類好奇的天性,很快戰勝了無頭死尸的恐懼,周圍又重新圍滿了人。
“任務應該完成了吧,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陳守義跨過還在抽搐的尸體,向幾人說道。
“哦……哦,好的,沒事了。”中年警察愣了好半響,才出聲說道。
陳守義拉開后車門,坐上汽車。
“任務完成了?”白曉玲一臉驚訝的問道。她現在已轉為文職警察,是不用跟著出任務的。
“恩!”陳守義點了點頭。
“這么快?”
“只是一個普通的蠻人而已!”陳守義輕描淡寫的說道。
事實上,這個蠻人要比普通蠻人強的多,幾乎已經和那個蠻人族長還要強上一些,只是他如今也今非昔比,再加上對方沒有防備,完全是偷襲,殺他簡直輕松至極。
“有餐巾紙嗎?”陳守義這時問道。
“有,你是要上廁所嗎?”白曉玲問道。
“別廢話這么多,快點!”陳守義無語道。
白曉玲干笑了一聲,連忙抽了十幾張遞了過去。
陳守義接過后,拔出劍,細細的擦掉殘留在上面的血跡。
看著這把經歷幾次大戰,如今已經到處都是芝麻點大小缺口的劍刃,他心中微微有些心疼。
這種納米硬化膜劍雖然極其鋒利,也無需什么保養,但一旦破損,修復起來也相當麻煩。
必須先清理掉表面的硬化膜,才能修復劍身,然后又要再重新鍍上一層新的硬化膜。
而且冷兵器專賣店,根本沒能力進行修復,必須回廠重修。
不說費用,幾乎和重買一把差不多了多少,來回都需要十天半個月的時間。
與其修復,還不如買一把新的。
“再用一段時間,就去買一把更好的,而且這把劍對我來說,也顯得有些太輕了。”陳守義心中暗道。
劍對他而言只是工具,并沒多少感情,無論什么武器,好用就好。
陳守義把劍插入劍鞘:“找個地方,先去吃飯。”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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