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秦淑芬被嚇的心肝直跳。
這可是實木桌。
雖然她早已從女兒口中知道,這個以前如悶葫蘆般絲毫不起眼的侄子如今已經是武者了,但這畢竟只是耳聞,終歸隔了一層,直到此時此刻,她才真切的感受到侄子的蛻變。
甚至都變得有些陌生。
陳守義發現氣氛驟然安靜下來,才感覺有些不對,有些尷尬說道:“對不起,我有些激動了。”
“沒……沒事!”秦淑芬下意識咽了下口水,連忙說道:“你從河東趕來,還沒吃晚飯吧,我給你弄點吃的。”
“大伯母,我不餓,別忙活了。”陳守義阻止道:“我今天來,就是帶你們走的。這事宜早不宜遲,我看最好今晚就走。
陳雨薇眼睛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一臉希冀道:“真的走得了嗎?這里到處都是邪教的人,到時候恐怕還會連累你!”
“姐,什么連累不連累的。只是你要考慮清楚,路上會有一定危險,一旦激烈戰斗時,我可能無法保證你的安全。”陳守義沉聲道。
秦淑芬嘆了口氣,面色晦暗道:“要不是放不下雨薇,這幾天我都想過自殺了,還怕什么危險,這種日子我早就受夠!”
陳雨薇面色動容:“媽……”
這時陳守義忽然噓了一聲,打斷陳雨薇的說話,站起來,幾步走到門口,迅速打開門,頓時就看到一個中年婦女正鬼鬼祟祟耳朵貼在門口。
陳守義臉色一冷:“你在干什么?”
以他聽力本來早就該發現,也是他疏忽了,根本沒想到在這個深更半夜里,竟會有人做出這種事情。
中年婦女目光躲閃,臉上露出一絲尷尬,隨即視線越過陳守義看向秦淑芬,惡人先告狀道:“淑芬,我說你們家能不能安靜點,噼里啪啦的,我還以為發生了什么事呢,整棟樓都被你們吵醒了。”
“劉姐,實在不好意思,不小心碰倒了桌子,您擔待一點。”秦淑芬小意說道,面色有些慌亂。
“下次注意點。”中年婦女說完,便腳步匆忙的走入對面的房間,關上門。
陳守義被氣得不輕,關上門,說道:“簡直神經病!”
這時他忽然發現,大伯母死死的攥著拳頭,一副一臉不安的樣子。
“大伯母怎么了?”陳守義問道。
沒等大伯母說道,陳雨薇就已冷笑著說道:“這個人是虔誠的邪教徒,一向盯的我們很緊,積極的很,經常偷聽我們的墻角,搞不好剛才的話,都被她聽到了,而且現在對外來人員抓的很嚴,家里來客人或者朋友,都必須事先到當地的教堂登記……”
話還沒說完,外面就傳來一陣刺耳的響聲。
“當當當……”
仿佛有人在用力的敲打的金屬臉盆,。
“有外來者闖進來了,想要帶12棟502的無信者秦淑芬和女兒逃跑,教友們快點把他們抓起來啊……”緊接著,先前中年婦女的尖叫聲響起,在寂靜的晚上顯得尤為刺耳。
秦淑芬和陳雨薇聞言臉色一白。
陳守義拳頭緊握,嘎吱作響,心中怒火熊熊燃燒,無處發泄。
他沒想到人心能壞到這種地步,這簡直是個瘋子,他當機立斷道:“不能再拖了,趕緊走。”
“可是,行李……”
“媽,別管行李了,再過一會,我們就走不了了。”陳雨薇急忙說道。
“好好好!”
陳守義重新背上背包,拿上劍和公文包,面無表情的打開門,此時他已經聽到,樓下不少住戶的開門聲,他冷冷向樓梯掃了一眼,隨即便看向對面的房門,他一步走到門前,狠狠一腳踢出。
“轟!”一聲巨響。
防盜門連帶相連的墻壁,都飛入里面的客廳,頭頂的石灰都紛紛震落。
本來還在大喊大叫的中年婦女頓時嘎然而止,她脖子僵硬的轉過身來,驚愕的看著那已經完全折疊在一起的防盜門,以及變成一個大洞的墻壁,一臉的不敢置信。
下一刻,她就看到,先前的在對面見到那個青年邁入客廳:
“你……你……你要干什么?”她一臉驚慌失措道。
陳守義面色冷漠,二話不說,迅速的逼近,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往地上用力一掄。
身體和地面激烈碰撞,發出西瓜爆開似的悶響,他看也沒看結果,就轉身往回走。
房間里主臥的房門忽然打開,一個發福的中年人,一邊走出來,一邊嘴上罵罵咧咧道:“你在搞什么,舉報就舉報,不是叫你拆房子。”
說到一半他忽然面色一僵,身體如石化般一動不動,冷汗不停的從額頭滲出。
陳守義冷冷的看了他一會,便收回目光,走出已經變成大洞的房門。
此時秦淑芬和陳雨薇,早已經在門口等待:
“守義,你這是?”秦淑芬看著他衣服觸目驚心的鮮血,問道。
“解決了一個小蟲子,走吧。”陳守義說道。
“你們幾個別想走,還我老婆命來。”剛才還嚇得僵硬不動的中年人,此刻卻不知哪來的勇氣拿著菜刀,瘋狂的沖出來。
陳守義心中一冷,看也不看,猛地擰腰一腳,“嘭”的一聲,中年人頭顱被踢爆。
秦淑芬和陳雨薇看了一眼,就胃部一陣翻滾,連忙偏過頭,不敢再看。
此時已經有不少人快走到五樓,領頭的一個拿著拎著一根鐵管的壯漢,見到這血腥的一幕,連忙止住腳步,色厲內荏道:“你竟然敢殺人,你……你死定了,誰也救不了你!”
“所有人回自己的房間,否則,死!”陳守義有些不耐煩道,眼中兇光閃爍。
“已經有人去通知教會衛隊了,你們逃不了的。”
已經警告了一遍,他絕不會再說第二次。
“姐,把我公文包拿一下!”陳守義面色冷酷的向陳雨薇說道。
等陳雨薇慌忙接過,他腳下一點,一個大步凌空邁過,跳下八九層階梯,一拳就把大漢的胸腔打穿,隨即沖入人群中,兩手各自抓過一人脖子,輕輕一扭,脖子就已經折斷。
“砰!“
一聲響聲突兀的響起,陳守義胸口一疼,一枚子彈被瞬間彈飛,擊中附近的墻壁,留下一個孔洞。
陳守義心中微驚,迅速摸了下撕開胸口的衣服,露出纖密結實的肌肉,低頭看了一眼,發現除了皮膚微紅外,身體毫發無損。
“這……這不可能,不可能!”一個站在四樓的舉著手槍青年,一臉崩潰的說道,身體如打擺子般抖的不停。
陳守義胳膊一甩附近的一個老頭砸在墻壁上,墻壁一震,如蛛網般裂開,他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就再無聲息,還未等他身體從墻壁滑落,他抓過那個老頭,用力朝他青年砸去。
狂風呼嘯,下一刻,“嘭”的一聲,青年和那老頭,倒在地上,再無聲息。
僅僅三秒多一點的的時間,一群十幾個就已經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
大量的血水順著樓梯,迅速的淌落,彌漫出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大樓里原本凌亂的腳步,忽然一下子安靜下來,只有血水從樓道滴下,發出滴滴答答的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