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到屬性火焰沖擊的強烈刺激。”
“你點燃了新的天命雅克圖譜:質子火焰。”
四階基因:質子火焰:能催化或抑制物體表面的游離基分解,能徒手點燃堅冰和海水,也能在熔巖當中閑庭信步。具備強大的爆破能力 無差別的巨大爆炸掀起陣陣黑煙,李閻的雙臂和后背千瘡百孔,無數穿透的血洞讓直挺挺站立的他像一只血肉篩子!
質子火焰能叫李閻抵抗火焰的大部分威力,但對于爆炸中的沖擊波,以及爆炸時,威力比“瘋狂的肖克”的子彈還要強上幾分的兵器塵埃,就束手無策了。
即便李閻的肉體素質遠超同階,即便有“龍吐霧”和“禍水”組成的水甲,這些兵器塵埃還是無可阻擋地大面積擊中了李閻、有些兵器塵埃甚至深入血管臟器。一旦它們隨血液流入心臟,那么李閻必死無疑!
這個時候,手術元素立了大功。
血液中的手術元素除了給李閻修補傷口,閉合血管,更分泌出大量的纖維蛋白,裹帶血管中的那些兵器微塵,把他們連同廢料一起派出體外,強行救活了遍體鱗傷的李閻。
可即便如此,李閻依舊是在生死線徘徊了一圈。
這叫本就有些壓抑不住憤怒的李閻殺心大起!
他甚至不計后果直接動用了槍劍七大行,對劉震痛下殺手!
孔雀一把拿過桌上銀色的對講機:“醫療隊!救人!”
說罷,她二話不說沖出了門口。
撲通!
李閻盯著劉震的無頭尸身倒地,半空中的各色寶兵顫抖著發出哀鳴,失去力量支撐,上面的金色熔巖紋路逐漸熄滅。它們接二連三地從半空中跌落,李閻就近抄手,把一枚青銅指虎攥在手里,沒等他再有任何動作,五彩光焰鋪天蓋地,將這些兵器連同劉震的尸身和頭顱統統卷入其中。
李閻抬起頭,隱約在光焰中,見到一個戴著金絲眼鏡,把粟色頭發盤起來的女人,但只是瞥了一眼,這五彩光焰便拔地而起,徹底消失不見了。
緊跟著地動山搖,數十架武裝直升機四面八方包抄過來,呼嘯的螺旋槳下面,是森森的高射槍口、
李閻渾不在意地打量著手心的青銅指虎,身后“禍水”和“龍吐霧”兩道水波糾纏而起,如太極圖一黑一白兩道游魚,抓向四周的武裝直升機。
“蠢貨,都給我滾!”
也不知道從哪里傳來的吼聲,居然蓋過了直升機的轟鳴,李閻一挑眉停下手,這些直升機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便調轉機頭飛走了,只剩下一架停留在李閻正前方的天空上,一個戴著墨鏡的壯碩男子從艙門一躍而下。
“你是下一個?”
李閻冷笑著問。
這人嘆了口氣高舉雙手:“我叫孫禺,我不是你的對手,我只是想代表三眼環球和你談談。”
李閻瞇眼想了一會兒,鮑不平給了他不少關于姒文姬的消息,其中有相當重要的一條:姒文姬是三眼環球的創始人之一。而三眼環球,則是一家隱秘且規模龐大的跨國企業集團。涵蓋業務包括農工產品,電子,航空,機械,金融,化學等諸多領域。旗下子公司接近兩百個。體量龐大,其規模叫李閻這個對此毫無概念的門外漢都覺得觸目驚心。
“先打了再說,打不過再談,你們倒是霸道地表里如一。”
李閻臉上笑瞇瞇地,貌似已經平息了怒氣。
孫禺不為所動:“局面鬧僵了,對我們都不好,上來談?”
他一指直升機。
李閻搖搖頭:“你和我談,你能做主么?”
“我只是帶你去見能做主的人。”
孫禺面無表情:“順帶一提,且無意威脅,你最好祈禱劉震沒死,否則不止三眼環球,連原本保你的趙劍中也會對你不滿。”
“不滿的潛臺詞是,他不會因此而付諸任何行動。因為我是被迫自衛。我沒有壞他的規矩。”李閻臉上笑意收斂:“我想我唯一的錯誤,就是剛開始的手軟給了那個倒霉蛋一些小小的錯覺。”
孫禺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惱怒不再說話。
深藍色的營養液中,劉震的頭載浮載沉,不時有氣泡從他口鼻冒出來。
“怎么樣?”
顧悅兩手環抱,右手中指的彩色指甲不停敲著肩膀。
穿著白大褂,面對基槽的是個五十歲上下,臉色古板的老頭子。
“魂魄受損,有點麻煩,但能救活,從款項里挪一筆錢來就是了。”
“大概多少。”
“只是救活他的話,五萬點左右。”
“我要他生龍活虎地站在我面前,一點油皮不帶破的那種。”
“至少十五萬點。而且不能耽誤,兩個小時內必須開始治療,否則救回來人也廢了。”
顧悅皺了皺眉頭,這筆款子太大,她自己拿不出來,批的話,也要先挪用下來,然后上報董事會。
飛在空中的電腦屏幕落在她面前,姒文姬那張冷艷白凈的臉出現在屏幕中。
“錄像我收到了,做的不錯,劉震怎么樣了?”
“沈老頭說,想一點后遺癥沒有地把人救回來,至少要花十五萬點,而且兩個小時以內就要開始修補手術。”
“你手上不是還有一筆維護“羽神兵”的款子么?先用那筆錢把劉震救下來。”
“可董事會那邊……”
姒文姬正興致勃勃地看著面前李閻和劉震激斗的錄像,頭也不抬:“我去說。”
“好的。”
孔雀點頭。
“還有。”
姒文姬又看完一遍錄像,這才抬起頭來:“以后長夜的預備役出我的任務之前,每人發一件替死道具,這筆錢我來出,晚一點你找我來拿。這種不愉快的意外,以后不要再發生,聽明白了么?”
“知道了。”
顧悅點點頭。
“好了,帶他來見我吧。”
“好的。”
姒文姬切斷了視頻,桌上的錄像當中,月下的李閻雙目湛然若開鋒利劍,扎得人雙眼生疼。
“還算不錯吧。”
她輕輕捧著紅酒杯,顰著眉毛低聲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