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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戲精

觀看最快速手發站  兩個巫師站在門口,霍法和蓋世太保面對面站著。屋子里的電話響著不停,蓋世太保臉色陰晴不定。

  “我接個電話。”

  霍法試探問道。

  黨衛軍上校沉著臉,點點頭。

  霍法走到電話前,拿起話筒“喂”

  “讓穆勒接電話。”

  電話里的人用德語直截了當地說道。

  穆勒霍法詫異地看了看旁邊陰沉著臉的上校,把電話遞給了他。

  “找你的。”

  黨衛軍上校狐疑不定地接了電話。

  黨衛軍上校接通了電話“你是誰?”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什么。

  蓋世太保問道“哦奇怪,你怎么會有這家人的號碼?”

  電話那頭又不知說了什么,蓋世太保的表情譏諷起來“那你有什么條件呢?”

  電話那頭沒了聲音。

  蓋世太保嘆了口氣“啊,不是真心,是么?”

  這時,電話里傳來尖利的女聲,她不知道喊了什么,蓋世太保臉色馬上變了“你在什么地方?我馬上去接你。”

  電話里不知道說了什么,隨后便掛斷了。

  放下電話。蓋世太保深吸一口氣,對一臉懵逼的霍法冷冷一笑。

  “真是誤會,拉帕爾先生,祝您好夢,生活愉快。”

  隨即,他沒有給霍法一點說話的機會,毫不猶豫地推開門。

  那兩個巫師協會的巫師冷冰冰地看了霍法一眼,跟在了蓋世太保身后。大踏步地離開了了霍法的屋子。

  負責搜查的德國軍官離開之后,屋子里陷入了一片死寂,霍法身上的骨骼噼里啪啦作響,身體變矮變瘦,頭發變成了灰色。

  復方湯劑效果消失,他一動不動地坐在桌子邊上,直勾勾地盯著面前那個老式電話,似乎想把那玩意瞪出花來。

  這年頭沒有來電提醒,也沒有撥號顯示。

  如果有,他非得查處剛剛究竟是誰給自己打了一通電話。

  電話里的人完全沒有和自己多廢話的意思,他完全知道自己家里有德國軍官的事,甚至可能知道自己所處的困境,否則不會如此輕描淡寫地化解了自己可能遇到的危機。

  可這卻絲毫沒有讓霍法感到輕松和慶幸。

  反而讓他感到了莫大的危機,如果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某個未知家伙的監視之下,那么自己在對方眼里,究竟還有沒有秘密可言?

  這讓他感到極度不舒服。

  幾乎坐立難安。

  終于,他異常惱火地站起身,抬手砸下電燈開關,隨后大步來到的自己的房間,一手掀開了床板。

不管怎樣,他想把肇事的源頭,那個陌生的女竊賊給拉出來,或是審訊一通,或是趁早把她趕走,或是審訊完之后再趕走  然而,當他拉開房間的床板之后,床下卻空無一人,連個人影都沒有。

  看著空蕩蕩的床底下,一絲不妙的預感涌上霍法心頭,他立馬打開柜子,看向自己用來藏匿魔力增幅手套的紙箱。

  借錢?

  好嘛,箱子里啥也不剩了。魔力增幅手套,錢,還有那把手槍,全都沒了。

看著那空蕩蕩蕩箱子,霍法一拳砸在了墻上,愣是憋出了句國罵  “臥槽我就知道!”

  錢丟了倒無妨,自己大部分資產都不是現金。但那個魔力增幅手套,可是自己這一年多的全部心血,沒了它,自己的戰力至少下降大半!

  他馬不停蹄地在屋子里里找了起來,可那個女竊賊卻完全失去了蹤跡,好似人間蒸發了一般。

  “這都什么事一天過得”

  他頭疼萬分地坐在床墊上,痛苦地揉起了太陽穴,試圖從這些撲朔迷離的事態中分析出一些有用的情報,然而無論他怎么想,都想不出什么所以然出來。

  夜晚,天空開始下起雷雨,電閃雷鳴。

  又一陣雨開始傾盆而下,房間一片漆黑,偶爾會有無聲的閃電閃過,勾勒出泄在窗戶上的條條雨跡。霍法脫下衣服,仰面躺在堅硬的床墊上。

  颶風捶打著巴黎,當窗戶瞬間變亮時,炸雷也響徹整個房間,閃電的殘留影像映在他的虹膜上。

  經歷了一整天亂七八糟事情的霍法靠在床墊上,昏昏沉沉地睡去。

他大腦中翻騰著一些斑駁陸離的夢境,讓他睡得也是極其不安穩,睡夢中,他總是不自覺地會夢到過去的一些記憶片段,好的壞的  第二天一早,雷雨停歇,霍法頭發亂糟糟地頂著個黑眼圈就起床了。他看著空蕩蕩的箱子,唉聲嘆氣。

  洗漱完畢,走出屋子,來到塞納河畔,諾伯正戴著個墨鏡看著報紙,坐在路口的木椅上等他了。

  霍法走到他邊上,沒精打采地打了聲招呼。

  “早,收拾好了么?”

  “好了。”

  諾伯把報紙一合“我打算帶你去雅溫得,去了那里,不可能有人找到等等,你咋了,一副快要死的模樣?”

  “遭賊了。”

  霍法黑著臉說。

  “一點財產全被偷完了。”

  “遭賊?”

  諾伯驚了個呆。

  “什么江湖大盜能把你東西偷了,你不是個精神和感知至上的巫師么?”

  “行了,別說了。”

  霍法勉強打起精神,“雅溫得,那是什么地方?”

  “非洲。那里有一個部落武裝組織愿意花高價購買我們的武器。我們得在五號之前把東西送過去。”

  “今天幾號?”

  霍法隨口問道。

  “九月一日。”諾伯說道,“你這家伙怎么連時間都記不住。”

  九月一日,霍法一愣。

  如果是往年,這時候他應該坐上了前往霍格沃茨的特快列車才是。

  回憶讓他稍微有些惆悵,他甩甩頭,將那絲念頭扔出腦海。

  “走吧,走吧。趕緊離開這里。”

  他平靜說道“這地方和我犯沖,太晦氣。”

  一路無話,二人來到了位于塞納馬恩省的北岸的港口,打算從這里一路出海。

  到這里之后,霍法發現整個港口擠滿了人,人群比肩接踵,他們背著大包小包,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迷茫和恐懼。那些都是被收容的猶太人,他們即將從法國被轉移到德國。

  碼頭上停泊著數臺運輸船,無數身穿黑色皮大衣的士兵持槍站在碼頭附近。那些猶太人一個個排著隊,在士兵的監管下登上運輸船,等待他們的命運無一例外都是被送進集中營,然后死亡。

  “這些人會遭報應的。”

  諾伯嘆道。

  “報應誰來?”

  霍法嘴角扯起一抹譏諷的笑容。

  諾伯附耳警告“那也不是你,別多事,上了船我們就離開。”

  兩人正打算離開,霍法的腳尖卻碰到了一支玻璃管,他下意識的垂頭一看,原來是一根老式的注射器,上面還殘留著一些細微的魔力波動。

  出于好奇,他彎腰將那根注射器拾起,用鼻子聞了一下。

  常年的魔法教育和煉金學精通立刻告訴了他針管里曾裝的物質。

  “強效魔力恢復藥劑,怎么會有這種東西?”他喃喃道。

  諾伯問道“什么?”

  霍法眼睛飄向了遠處,仔細一看,地上還不止一根,而是每隔幾步就散落著幾支廢棄的玻璃管。

  順著玻璃管走了一路,他居然發現河邊有幾個穿著黑袍的德國巫師,他們正挨個挨個的給那些衣衫襤褸的猶太麻瓜脖子上打針。每打一個,才放行一個。

  地上有幾個大箱子,里面堆滿了未拆封的魔力恢復藥劑。

  這反常的舉動令霍法咂舌。

  這些巫師在干什么?為什么要給麻瓜注射魔力恢復藥劑,麻瓜體內沒有魔力,這玩意注射進去一點用都沒有。

  諾伯跟過來也看見了,他低聲驚呼“錢多的燒的慌么?”

  話音未落,他便閉嘴,拉著霍法匆匆離開了那群行為怪異的德國巫師。

  碼頭除了那些運輸猶太人的軍艦,還停泊著幾艘不大不小的郵輪,它們都是通往各個德占區和軸心國的船只,根本沒有任何船會通向任何同盟國。

  可就在諾伯準備拿票登船之際,一隊持槍士兵又從遠處走來。

  “等一下。”

  看見檢查的士兵,諾伯輕車熟路的取出幾份文件。然而士兵卻擺擺手“今天不允許登船,你們先回去。”

  霍法微微一愣。

  諾伯“不對啊,前幾天不都是可以放行的么?”

  “前幾天是前幾天,最近我們要查一名逃犯。”

  士兵不耐煩地打開了諾伯試圖賄賂的手掌。

  “過兩天再來吧。”

  諾伯和霍法對視一眼,“過兩天行吧,過兩天就過兩天。”

  離開了郵輪碼頭,諾伯滿腹疑竇地摸著自己下巴,“這是怎么回事,這些德國佬干嘛突然封鎖碼頭!”

  霍法想到昨晚那敲開自己大門的蓋世太保,說道“他們好像在找人。”

  “找人,找誰,找你么?”

  “不他們沒在找我,在找一個女的。”

  “女的?”

  “女的,”霍法手指了指眼睛,“一個白內障的女人。”

  “白內障?”

  諾伯狐疑“你究竟在說什么?”

  “我”

  霍法剛準備和諾伯分享一下自己昨晚瘋狂的遭遇,然而就在這時,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映入霍法眼簾。

  在橋對岸,一個穿著修道院衣服的修女低頭匆匆走過。看見那身修道袍,他當即就把諾伯推開。

  諾伯“你怎么了?”

  “你在這里等我一下。”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沖了上去,三步兩步地沖到了橋對岸。那個修女側身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站住!”

  霍法顧不上驚嚇到別人,他雙手用力將人群分開,奮力追了上去。

  那個修女恍若未聞,徑直朝前走去。但她也被擁擠的人群堵到了,一時間速度奇慢。

  很快,霍法就追上了對方,一把將手搭在對方肩膀,用力按住往回一掰,

  “喂!”

  那修女被嚇了一跳,猛地扭過頭來。

  霍法臉上露出了快意的獰笑,雖然昨晚非常黑,對方也畫著亂七八糟的煙熏妝,根本看不清原來面目,但對方臉上那標志性的傷疤還是讓霍法一眼認出她來。

  毫無疑問,這正是昨晚莫名闖入他家,并偷走自己魔力手套和一萬法郎的女竊賊。

  看著對方愕然的表情,霍法一把拉住了修女的手腕“逮到你了。”

  那名年輕的疤臉修女一愣,用力掙了兩下。

  “喂,你誰啊?”

  “裝,再裝!你當我白癡呢?”

  霍法冷笑道“我告訴你,今天你不把偷我的東西還給我,我們今天沒完!”

  眼見發生了爭執,周圍等待登船的旅客全都看了過來。

  修女表情變得有些驚恐,她四處打量一眼,隨后暗暗用力,氣急敗壞道“你放手!”

  霍法一看對方壓根就沒有還東西給自己的意思,甚至都沒有一點做賊心虛的模樣,不由地惱火萬分。

他不由分說地拉起修女胳膊  “看你人五人六的穿個修道袍,裝傻充愣這么嫻熟?”

  修女怒道“你神經病么?你到底在說什么啊!”

  霍法氣笑了。

  眼見周圍看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他也不敢太過放肆,萬一引來了德國巫師反而得不償失。

  于是他息事寧人低聲說道“混賬,你要缺錢,我給你一千法郎,但你把我的手套還給我,那東西給你你沒用”

  話沒說完,回答他的是而清脆的響亮一巴掌。

  修女漲紅了臉,“你是不是瘋子,誰拿你東西了?”

  “噓~”

  周圍路人看戲的發出嘖嘖驚奇聲。

霍法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給打傻了,他一點點睜大眼睛,臉色陰沉了下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這是你自找的!”

  說完,霍法手腕用力,直接把她拖進巷子。

  修女奮力掙扎,“神經病,你放開我!你放開我,救命救命”

  旁邊幾個看戲的面面相覷,其中有兩人想要上前,卻被同伴拉住。

  也可能是這年頭人命如草芥,人人都急于自保。也可能是霍法精神力場威懾太大,或者干脆是這修女長得太丑。

  她喊了幾嗓子居然沒一人過來救她。

  霍法干脆利落地一手把疤臉修女按在墻壁上“喊!不還我東西,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救你!”

  “你是誰,你要干嘛?“

  “手套還給我,你愛去哪里去哪里,我保證看都不看你一眼。”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霍法點點頭,“行,杜蘭特也是這么說的。”

  “什么杜蘭特?”

  “你果然沒和我說過一句真話。這是你逼我的。”

  霍法把手伸到她袍子口袋里,摸索起來。

  疤臉修女慌了,只見淚水在她眼眶打轉,她開始哀求道“你放過我,我什么都沒有拿。”

  霍法一看她這幅表情,首先覺得這不像是假的,但轉念一想她昨晚的表現,當即篤定這家伙是在演戲。否則就是自己瞎了。

  于是他心里暗罵一聲戲精,另一只手把她翻了過來,想搜她的后腰。

  這下修女嚎啕大哭起來。

  “流氓,你放手!!”

  可就在霍法即將把手伸向對方腰肢之際,遠遠的傳來一聲呼喊。

  “住手!”

  正找自己手套的霍法聞聲停手,看向來人。想要知道這年頭有誰還這么愛管閑事,打抱不平。

  只見巷子口站著一個高挑的身影,那個身影穿著灰色的袍子,腦袋光光的。是個女的,居然是昨天霍法見過的那個魔法部雇員,黛爾菲娜。

  “克洛伊”

  黛爾菲娜快步流星地走到兩人身邊,上下打量著霍法,難以置信道“巴赫先生”

  “怎么是你?”霍法低聲問。

  “該問的是我。”

  黛爾菲娜“你在對她做什么,巴赫先生?”

  霍法松開手指。剛一松手,那個疤臉修女就坐在地上,抱著膝蓋,肩膀聳動地哭了起來,哭得好不傷心。

  霍法指著蹲在地上的修女,“這人和你是什么關系?”

  黛爾菲娜沒有回答,她首先蹲了下來。拍著哭泣修女的肩膀,“怎么了,克洛伊?”

  “他他他猥褻我。”

  修女抽泣地說道。

  “丑八怪,誰要猥褻你。”霍法胃酸翻涌,“你把東西還給我,然后我們各走各的路,互不相干!”

  黛爾菲娜“克洛伊,你拿別人東西了?”

  “污蔑,不要臉地誹謗,”

  哭泣的修女站起身,紅著眼睛氣急敗壞地指著霍法的鼻子罵道“狗才拿過你東西,我壓根就沒見過你!”

  霍法叉腰氣笑了,他就沒見過這么擅長演戲的家伙,演技已經臻至化境,簡直可以拿奧斯卡小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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