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等待多久,劉珺一行人就被‘召見’了。
進入院門,里面的房屋格局,頓時給了劉珺一種回到連港市的錯覺。
妥妥的華夏四合院!
所以,房屋的主家,是華夏人?
當答案揭曉,劉珺一點也不意外,果然,如她所料,黑色的碎發,黑褐色瞳孔的眼珠子,黃皮膚!
庫茶麗盤腿坐在地上的席墊上,身前擺放著一座小型的長方形茶幾,上面擱置著古老而陳舊的茶盤,一只茶壺,四只茶杯。
她的左右兩邊,盤腿坐著兩名俊秀的青年正在給她捶著肩膀,輪廓較深,似華夏人,又不是純的,混血兒 因為訪客出現的動靜,三人都抬頭朝著門口看來。
四十多歲的女人,穿著輕短的棉綢衫短袖,膀子上鼓鼓的肌肉疙瘩凸顯,手背上還有青筋。
配合著平凡的黝黑的五官。
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像個長期做苦力的村婦。
“尊敬的k,您好,我是查爾斯夫,我們前幾天才見過的。”查爾斯夫恭敬的走上前,彎身行禮,臉上的笑容快要絢出一朵花兒來。
庫茶麗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沉默的端起茶杯,大口灌下,身邊的俊秀青年遞上黑色的手帕。
劉珺沒有說話,站在門口,盯著庫茶麗垂著眼簾,慢條斯理的擦去唇角的茶漬,裝作沒有看到她左手腕底下藏著的黑短。
以她的目力,可以輕易的看到,她的左手手指,掌心,腕口,繭子頗厚,而右手,繭子幾乎不可見。
毫無疑問,她是個左撇子!
查爾斯夫沒有得到回應,也沒有一絲尷尬,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退到了劉珺身后一側,“尊敬的k,這些朋友,就是我前幾天跟您提過的商人,他們想要跟您談點合作。”
無視中……
劉珺上前,在庫茶麗桌子對面的墊子上盤腿落座。
對方瞪了過來,黑眼珠子里都是惡意。
“想死?”華夏語言。
“不。”華夏語。
“哼……果然,華夏人。”說到華夏,庫茶麗臉上浮現濃濃的諷刺,言辭里都是不屑。
所以,她這算是仇視自己國家?
“今天我過來,主要是想跟你談一下合作的事情。”劉珺依舊故我的開門見山。
對方似乎有些詫異劉珺連好奇都沒有,就直接跨越進入正題。
“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仇視華夏?”庫茶麗的國字臉上橫肉抖了抖,痞氣十足,看著劉珺的視線也充滿了輕視和戲謔,就好像看笑話一樣,帶著嘲諷。
“跟我有關嗎?”劉珺勾唇,問的理所當然。
庫茶麗:……
咬了咬臉頰內里的軟肉,庫茶麗單單揚起了右邊的唇角,瞇起了黑瞳。
她的眼神里,有了攻擊性。
劉珺身后的幽部組員俱是專注的看著事情的發展,那象征著強大的壯碩身軀,僅僅只是站在門口,也像是通天柱一般,霸凌之氣十足。
查爾斯夫被氣氛壓抑的渾身汗毛倒立。
太刺激了,他覺得,也許,下一秒就會是一場腥風血雨。
庫茶麗可不是個正常的女人!
她是一頭瘋狗!
事情,往往喜歡與預想的背道而馳,庫茶麗并沒有生氣,突然就仰頭大笑起來。
渾厚的中性聲嗓,不仔細聽,會以為這是一位成年男性。
“說吧,你要怎么合作?”
“帶著你的人,給我做事。”
……笑聲噶然而止。
仿若沉寂了一個世紀。
“哈哈哈……”一陣尖利的笑聲轟然破開。
大廳里的所有人都看著庫茶麗笑的前俯后仰 真的很好笑嗎?
‘碰!咔嚓……’
庫茶麗身前的茶幾被猛然抬起,砸向劉珺面門。
‘啪!’的一聲,誰也不知道劉珺是怎么動手的,那已經懸在半空的茶幾在空中調轉了方向,被當頭砸下,破碎了桌面,掛在了庫茶麗的脖頸上,而張狂又不可一世的庫茶麗一頭鮮血,暈暈乎乎的眨巴著細長的眼睛,仿若不敢相信剛才發生了什么。
再看,劉珺,除了她身后不遠處的碎裂的茶壺茶杯,她盤腿落座的位置都沒有任何改變,神情自若。
“k!你怎么樣了?”回神的青年撲上前,手忙腳亂的試圖將‘茶幾項鏈’取下來。
庫茶麗惡狠狠的瞪著眼前人,對方卻平靜的微笑著,紳士的風度展露無遺。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最容易激發對手的暴躁和憋屈。
所以……
在庫茶麗隱藏的槍口對準之前,盤腿而坐的人,終于動了,迅速的起身,幾腳飛開庫茶麗身邊人,再把人踩在腳下,不過吸氣吐氣一個來回的瞬間!
“啊……混蛋,你他媽的想死是不是?”庫茶麗屈辱的掙扎,手腳蠕動著,想要將頭上的混蛋絆倒弄死,就像是那四腳朝天的王八無一般,只不過,她是趴在地上的王八!
平時力大無窮的她,在這輕飄飄的一腳之下,竟是連翻身都做不到,“混蛋!來人!!”
劉珺低頭看著腳下不甘叫囂的女人,唇角勾起迷之微笑,“叫吧,大點聲。”
兩名被撇開的青年已經被聞樹各自一手刀砍暈,捆在了一邊,暈的四仰八叉。
外面的人,來的速度很快。
不到一分鐘,已經把小小的四合院擠的滿滿的。
數十人,人手一把沖鋒,腰際掛著木柄土榴彈,神色猙獰。
“讓所有的首領進來。”劉珺扯下腰部的繩索,將庫茶麗捆的結實和她的兩名下屬扔做了一堆。
這片區域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對于外來的侵略者,無論各方勢力相互之間有多大的仇怨,都會一致對外,這也是這座荒蕪之城能夠長久存在的真正原因。
團結,一向都是攻城的將領難以攻訐的難題。
尹萬,圖查理,克洛斯,杰克坦斯……
十八位首領,無一落下,全部從人堆里走了出來。
而院子里,院子墻頭,屋頂,則是爬滿了密密麻麻的人頭。
他們被包圍了!
查爾斯夫抖著腿縮在墻角,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動著,額尖的汗珠子滴滴落下,汗濕了他的胸前胸后,想要逃走,卻無處可去。
不用嘗試他就知道,他只要有異動,眨個眼睛的瞬間,就會被射的全身上下都是窟窿眼兒。
所以,他為什么會犯賤的帶著人來這里?
這骷顱人的頭領到底想干啥?難不成是想把這座荒蕪之地的人全部收歸手下?
天,他的野心真的不是一般大。
吉利特區的原住民雖然窮,甚至大多人經常吃了上頓沒下頓,但是他們也夠狠,還夠毒,手里攥著兵工廠,打起架來,傾巢而出,死傷不計其數,也不計代價,就跟沒有理智的瘋狗一樣;就連風靡整個蘇聯的黑鐮刀,真的對上他們,都會被狠狠撕下一塊肉來。
收服他們?j難不成瘋了嗎?他們絕不會同意的!
他們很窮是不錯,但是他們享受這種平窮下的自由!
“把庫茶麗放了,你們一人留下一只手,可以活著走出去。”尹萬叼著根雜草,腳踏爛皮鞋,抖著破舊的黑色褲腿兒,消瘦的臉上,蔚藍的眼珠子一片深幽。
幽部的人一字排開,站在劉珺左右兩側,雙臂環胸,盯著臺階下的一眾首領,面無表情。
劉珺冷冷的視線落在尹萬臉上,精神力四散開去,形成一道屏障將周邊遮擋的嚴嚴實實。
臨時決定收編一些下屬,為的就是后期發展。
她做的事情,需要夠狠夠毒的人手。
所以,她選擇了這座荒蕪之地。
“我有很多錢,用不完的錢。”
這人,怕不是腦子有問題?
“跟我走,吃香的,喝辣的,花不完的錢,睡不完的姑娘!”
眾下屬:……
所以,這人是來收買他們的?
“我改變注意了。”尹萬吐了口唾沫,眼露貪婪和玩味,猥瑣的搓著手上前一步,“你留下,讓你的下屬離開,拿錢來,換你的命!”
“對,拿錢來,換你們的命!”
“拿錢換命!”
“拿錢換命!”
幾乎所有人都在瘋狂的嘶吼,捏著右拳頭一下一下的敲擊著空氣,興奮的雙眼冒火光。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表達出他們心里的激動。
以尹萬為首的眾首領更是囂張的仰頭哈哈大笑,那不屑與嘲諷的姿態,發揮出十成十。
聞樹七人冷眼看著眼前這一群二愣子,各自的表情頗為一致。
他們的小主,從來就沒有想辦,辦不成的事兒!
“嘖……我討厭不識時務的傻子!”一道陰冷的聲音突然響徹在耳邊,哪怕是在嘈雜的人聲遮蓋之下,也能夠聽得清晰。
這一刻,空間像是突然被上帝按下了控制鍵,一剎那,鴉雀無聲。
站在最前面的尹萬,感受最深。
一股致命的寒氣幾乎是兜頭澆下,涼了個徹頭徹尾。
極致的危險氣息讓他緊緊的握住了后腰的槍把。
真正的敵人,不會讓你有任何反應的余地。
‘噼里啪啦……’一陣天空炸裂般的巨響。
幽部的七人全部動了!
七條長鞭死死地勒住了十八人的脖頸!
這是怎么做到的?
三三兩兩的堆成一團,人疊人,被大力踩在腳下。
尹萬仰躺在地上,死死地把住幾乎快要讓他窒息的鎖鏈,血液倒沖頸部,滿臉通紅,瞪著頭頂的人臉,恨得咬牙切齒。
混蛋!這些混蛋到底是哪里來的?
他們的鞭子竟然可以分叉!!
所有拿著槍的下屬們,幾乎都在同一時刻把沖鋒和黑短上了膛,但是對方卻混不吝的把他們的首領拉到了胸前,將自己遮掩的嚴嚴實實。
這些人,竟然比他們還混蛋!
“全部帶進來!”
隨著碰的一聲,老舊的木門被關的嚴嚴實實。
十九位首領,一個不落下的,全部被困在了庫茶麗的客廳里。
“卸了吧。”尹萬眼里的矮個子男人又開口了,是華夏語。
什么意思?
“嗷嗷……”
待自己的四肢全部軟綿綿,劇痛伴隨著無力,像條死魚一樣躺在地上,他才明白!
屋子里的慘叫聲持續了片刻,屋外卻是一片安靜。
不是不想動,而是,嗯……樓重在最后一個進屋的時候,扔出了數十顆魔蝎自制的煙霧彈。
所以,全部暈死了過去……
劉珺照舊盤腿而坐(沒辦法,屋子里沒有凳子),雙手放置于膝蓋,腰桿筆直,看著一眾臉露絕望的首領們,笑的紳士而溫暖,像個虔誠的教徒。
“我過來,不是跟你們商量的,是收編!我手下缺人手,你們,就是我要得到的人力。”
“不可能!,我們絕對不會同意的!”性子最為急躁的中年男人呸了一口,怒瞪著劉珺,端的那個桀驁不馴。
“嗯?”
‘咔嚓!’
人的生命脆弱到一扭脖頸就沒了……
這一瞬間,剩下的人通通覺得脖頸處有什么冰涼的東西一劃而過。
“同意,或者死!給你們三秒鐘考慮時間。”
哎哎……
才三秒?
“同意!”雖然回答的參差不齊,但也都在最后一個數字落下之前說出口。
幾乎同時舒了一口氣,眾人覺得,前一秒,他們離得上帝太近了,近的差點嚇暈死過去!
他們不怕被槍擊斃或者打死,但卻恐懼這樣強勢的手段,死的太快,太窩囊!就跟踩死一只螞蟻一樣!
“三天之內,挑選出所有精壯的少年青年,我會派車過來接你們離開。”
來得快,走得更快。
與來時不同的是,幽部的人,留下了四名看守。
至于是否擔心會被圍剿的問題。
幽部四人想說:試試看!徒手撕活人,了解一下?
查爾斯夫也被留了下來,沒辦法,有些事情,他還得安撫和處理一下。
對于這群要逆天的骷顱人,他覺得,他們已經超出了人類的范圍。
那速度,那動作,那歹毒,那霸氣……
恢復了行動的眾首領踏出大廳之門,被眼前的情景震懵了 他們曾經引以為傲的下屬們,無一不是倒躺在地,墻上,屋頂,也不例外。
要不是他們的胸口依舊在起伏,他們說不定會以為整個吉利特區都被圍剿了,一片死寂。
抹了把看不見的黑汗,他們的思想突然就同步了。
幸好做出了同意的決定,不然,他們整個吉利特區從上到下,都不禁這些人半個時辰糟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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