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病房,西塞和西米便已經察覺,“主子。”
“嗯。”示意倆人暫時離開,劉珺推門進去。
病房里三人已經重新躺回了床上,臉上的黑色血管散去,只留下皮膚的原色,即使雙目緊閉,呼吸起伏很緩慢,但可以清楚的看得到,三人已經脫離了危險,恢復了生機。
無形的精神力觸角鉆入三人的經絡之中,細細的查看后,確定他們的五臟已經全部恢復,劉珺這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氣,她賭贏了。
也許是三人的運氣實在太好,經過此次危機,再加上她填充進去的東西,三人的體質再次得到了質的飛躍,已經提升到了普通人類的頂尖層次。
如果再逆天一點,覺醒異能,也不是不可以,有些可惜的是,她手里已經沒有喪尸晶了,不然,他們覺醒的幾率能達到百分之九十以上。
纖白的指尖觸碰在聞樹的額頭中心,劉珺淡淡的勾唇,一道無形的綠色光絲滲入了聞樹的腦干,纏繞飛舞,最后化為一道詭異的符號,深深的刻在聞樹的精神領域,當綠光變白光,漸漸暗淡下去,劉珺收手的同時,聞樹也睜開了雙眼。
劉珺并沒有因為聞樹睜眼而停止后面的動作,伍陸和許卓,都被用同樣的方法拓印了精神印記。
“該醒了”一聲輕嘆通過精神烙印傳送過去。
只見之前還是沉睡狀態的伍陸和許卓在同樣的時間睜開了雙目,眼中淡紅色光澤一閃而過,一瞬之后,迅速恢復淡褐色。
滿意自己所看到的,劉珺退后幾步,聞樹已經從床上一躍而起,“主子!”高壯的身子單膝跪地,面容上一片虔誠。
精神烙印并不是讓人像傀儡一樣活著,他們依舊會保留自己的獨立思想,它能夠讓效忠者對烙印者更加忠誠,凡是有一絲絲違背的意思,都不會出現在他們的腦海里,忠誠于主,成了他們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像是喝水吃飯一樣自然,本人也是察覺不到自己的變化。
“主子!”隨后的許卓、陸伍恭敬亦同。
當七曜和項陽看到劉珺身后跟隨的三人的時候,嘴巴張成了o型 這才多久,人就完好如初了?不需要再修復一下?
那正常的模樣,就好似之前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過去了就過去了,什么都沒有發生。
相較于項陽,七曜是真正的事實經歷者,親眼看到三人如何在死亡邊緣掙扎,又怎么清醒,所以,三人的完好無缺對他的震撼力度要高上數倍,以至于他有些失態的沖過去,想要確定自己所看到的是真人,然后‘砰!’左腳絆右腳,摔了個狗吃屎。
項陽捂臉,不忍直視。
他的傻兄弟哦,這么多年了,性子就一點兒也沒有穩重點 不就是活了三個病重垂危的人么,有必要這么激動?
項陽還在鄙視好兄弟的時候,被鄙視的人已經爬起身,捂著鼻子再次沖向了三人。
對于陌生人的靠近,三人的反應自然是躲閃,但被劉珺制止了,畢竟,無論是她,還是他們三個,這個七曜,都算得上恩人了,要不是他的醫術,他們可能會等不及自己來救。
七曜:抓住了,抓住了……是活的,真的是活的……
聶天從外面回來,一眼就看到了客廳中央那辣眼睛的畫面,他那只到人家咯吱窩下面的老友像是一只樹懶一樣,把人家下屬當樹干子爬。
臉部肌肉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再看看劉珺無動于衷,一副好笑的模樣,最終還是選擇沉默,走到項陽身邊的位置坐下。
“我擦,老聶,你回來了,你快看,七曜瘋了,咱們是不是得想辦法給他找個媳婦了啊?”
“瘋了和找媳婦有什么關系?”
劉珺也有同樣的疑問。
“七曜單身太久,看到同性都開始把持不住了,這還沒瘋?”
聶天:……
聞樹三人:……
奇葩!
“你要走?去哪里?”書房里,聶天有些不贊同的看著劉珺。
珺珺身子肯定出了問題,不然臉上不可能這樣蒼白,他以為她會留下休養一段時間。
“我有我的事,況且,我不可能永遠待在這里。”雖然經歷此次,他們也算是朋友了,但這并不代表,他有權利置喙她的決定。
對上劉珺的冷眼,聶天心里一痛,有那么一瞬間,他想說,我是阿煜,你的阿煜!
但不知道為什么,怎么都說不出口,就好像冥冥中有什么在壓制著他說出真實的身份來,而強制說出的結果,必將萬劫不復。
即使知道有著這樣眼神的珺珺,針對的是軀體本身,而不是靈魂體的他,但他仍然止不住的心里抽痛!
所以,‘砰!’
劉珺抿著唇看著被大力關上,發出巨響的門板人已經離開,但是那股淡淡的味道卻依舊縈繞在鼻端,似竹似荷心里劃過一抹不適,莫名的討厭聶天這般模樣,就好像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 等等……
她在想什么?!!
心中的警鈴發作讓劉珺不愿再過多的思考。
“走吧!”
陽臺上,兩道人影沉默的目送著遠去的兩輛車,“就這樣放人走了?”這貌似不太像是老聶的風格啊 在項陽的記憶里,聶天很霸道,說一不二,想要做和想要得到的,從小到大,就從來沒有得不到和做不到的,然而今天的聶天,卻讓他側目,曾幾何時,聶天也學會了隱忍和退讓,那個狂霸拽的聶天去了哪里?
聶天瞥了某人一眼,直到車尾消失在視線范圍里,才淡淡道:“她還會回來,我等著就好。”
“得,您老啊,已經進升情圣了,俺們一介凡人,還是去凡人的世界里逍遙自在吧……”說完,搖頭晃腦的離開 剛下樓,項陽看見自家兄弟七曜手握兩把匕首,正在發呆。
“干嘛呢?哎呀……這不是跟老聶一樣的嗎?你不會是偷了老聶的匕首吧,我跟你說,你這樣不行,小心老聶……額……”
瞪著被遞到自己跟前的匕首,“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沒好氣的給了老友一對白眼球,將匕首塞進項陽懷里,轉身就走了。
抱著匕首的項陽怔愣不過幾秒,“我擦!還算那魔女有點良心……嘿嘿……”
背對著項陽的七曜無語的搖頭,他當初怎么就跟這蠢貨做了朋友 “boss,人被救走了”
‘砰!’
回應的是玻璃杯被砸碎的聲音。
“廢物點心!”男人嘶啞的聲線聽起來尤為揪心,就好比有個人正在用指甲掛著玻璃發出的聲響,嘈雜而鬧心。
在男人看來,那些人的實力已經可以讓普通人望塵莫及了,為什么還會讓人把人救走?
異能者,還是高階的異能者,現在已經如此不堪一擊了?
“那邊傳來消息,基地的小首領,被凌遲處死,其他人無一生還。”
這一次,男人沒有再摔杯子,相反,他很安靜 只是跪地的下屬卻始終不敢抬頭,呼吸沉重不說,冷汗也是簌簌落下,快速的汗濕了脖頸的衣領。
“發布sss級國際暗殺任務,代價,基因藥劑!”
“是!”
“劉小姐,這里就是番地了,您稍等,我下去找先生。”西斯是項陽的人,此次專程帶著劉珺過來找人,就是為了讓他們乘坐可以出國的直升機前往駱非,駱非,石油大國,也是犯罪者的天堂,跨過中東境界線,就是駱非的地界,被稱為‘陰陽之國’,之所以稱為陰陽,是因為這個國家,白天黑暗不是輪番轉,相反,陰為盛,也就是說,黑夜比較長,長達十八個時辰,白日只有六個時辰。
而劉珺要找的人,顯示的位置,就是這個國家的首都‘奇樂’。
“主子,車子怎么辦?”西亞作為資金管家,很稱職。
“讓項陽的人開回去,聶天會想辦法送回國內。”經過她親手改造的東西,扔掉就太可惜了。
“好的。”
因為人多,項陽找的人直接啟用了一架小型的客機,飛躍了數個國家,讓劉珺詫異的是,此經路途將近一天一夜,硬是沒有任何國家對他們乘坐的飛機進行警示或是攻擊,敢情,這是一架無國界飛機?
只是……
“你讓我們跳下去?”看著副駕駛員堆在地上的跳傘用具,劉珺唇角狠狠一抽,這是什么操作?
此時的飛機已經到了海平面上空數百米處,很顯然,沒有他們置喙的余地了。
副駕駛員冷著臉點頭,指了指跳傘用具,沒有開口說話。
雖然有些奇怪這駕駛員為什么吝嗇開口,但是題意到位即可,不說話,她不強求。
“你們誰不會游泳?”
身后九人沒有任何人站出來。
劉珺滿意點頭,“不錯。”
“那就跳吧!”
像是下餃子一樣,十人挨個兒跳了下去,而飛機也迅速的升高遠離,速度之快,像是在逃跑。
劉珺在空中蹙眉,感覺有些奇怪 “什么,去駱非?”項陽等到下屬帶回來的消息,驚訝到拍桌而起。
“是,屬下有跟劉小姐說,現在的駱非非常混亂,不適宜外籍人過去,但是劉小姐說沒關系。”
項陽:……
扭頭看向好友,“你老婆自己要作死,這可不怪我啊”
聶天橫了某人一眼,“他們帶了多少東西?”這里的東西,特指·槍·支·彈·藥·。
“劉小姐的下屬每個人都背了一只一米多長的黑包,沉甸甸的,我感覺應該存貨很夠。”讓他嫉妒眼饞不已。
“好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喂,我還沒問完話。”項陽抗議。
“安靜一會兒會死?!”
“會!”
“趕緊去死!”
項陽:馬蛋!老子要跟你友盡!!
無視好友在身后跳腳,聶天回了房間,從床頭掏出自己的包裹,略作整理,又重新放了回去。
一行人游了將近半里路,終于靠岸,只是……
才冒頭,頭頂已經出現了數十只冒著濃濃硝煙味的槍管黑洞。
看來這駱非,不是一般的亂,最起碼,比她所想象的要夸張了太多。
一群穿著破舊棉裙,頭上戴著氈帽的男人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堆,劉珺一行人除了站立發呆,默默的看著他們嘴巴一張一合,什么都聽不懂。
這服飾,怎么看不太正常?
很冷嗎?
冷,這個字劃過腦海不到一分鐘,空氣陡然下降幾十度,縱使劉珺,也是措手不及的凍得打了個哆嗦,趕緊用精神力籠罩全身。
而其他下屬,則是面色一僵,本來還有些紅潤的臉色慢慢變得蒼白。
一頭臟辮的氈帽男子第一個走近了一些,沖著劉珺繼續嘰里呱啦手舞足蹈,試圖比劃什么。
“你們是誰?我們只是過路旅客,沒有敵意,麻煩讓我們先找個地方歇腳。”西亞試圖用了四個國家的語言重復一句話,只是,對方的回應始終都是嘰里呱啦。
無奈的看著自家老大,投去無可奈何的眼神。
“全部敲暈了。”他們不能就這么干耗著,畢竟,這溫度還是有些美麗動人了些。
大家領命剛準備動手,突然,這群圍困的人有了騷動,從中間讓出一條道路來,一道高挑修長的身影出現在眾人視線里。
“你們是誰?怎么會在這里登陸?難道不知道這里是塔利班的領域嗎?”男人一口流利的國際通用語,深陷的眼窩里那雙湖藍色的眼珠子冒著冰冷的寒光。
終于有個明白人出現了!
在被收繳了包裹之后,這群駱非土著終于有了善意,將人帶到了自己人的聚集地,一片半洞穴式的石屋,四四方方,看上去像是棺材板似的。
他們被帶進一間最大的石屋里,約有一百多平,一進去,就能感覺到室內溫度最少也得二十來度,墻壁上,都是一只只內陷下去的小石窟,里面燒著明火,整個地面石墻,基本上被石窟小火爐給包圍了,也難怪溫度這么高了。
領頭的男人,也就是會說國際通用語的男人指了指里面五米多長的四排大通鋪,“你們今晚可以就在這里休息,明天我會帶你們去見安達。”
安達?什么鬼?
即使心里有疑惑,眾人誰也沒有問出口,只是點點頭,目送著男人離開。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